“爷不觉得平时笑得很傻,很假吗?”秦凤舞微微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伸手夺过他手中酒坛,一鼓作气将整坛酒灌入腹中。
染夜余光意味深长的望着她侧脸,一直以来,秦凤舞对于染夜来说只是个暖床的工具,一个小妾身份。在他最落难的时候,她却给了他莫大的神支柱,印象中的她是个能让他唯一信任的人。
这酒太烈了,不过喝了点酒,就觉得一股股浓郁的酒气渐渐蔓延至喉咙,此时清秀的脸蛋显得格外通红,身子轻轻斜靠在他肩上,阵阵浓烈的酒味不断从她口中飘出,记不清自己胡扯些什么。胡乱挥着手指,眼神异常迷离,最后搞得自己很是狼狈吐了他一身。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窗外枝头上,小鸟儿在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
一阵清风迎面扑来,刺眼的日光从东窗斜进暗的屋内,透着屏风,床上人儿眉心紧皱,额头上浮现出淡淡青筋,浑身酒气未散去。
窗外鸟儿唧唧喳喳声将睡梦中的秦凤舞唤醒,慵懒的睁开疲倦的眼皮,起身靠在床头,头痛欲裂,揉捏着太阳,视线淡淡扫了屋内陈设,突然想起昨晚她喝醉了,吐了他一身,然后……。醉的不省人事。
想到这,脸上表情一点一点凝固了起来。
喜鹊端着姜茶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屋内四面窗户只开了一扇,忍不住唠叨了几句:“姑娘,您又把窗户关了,今个天气好,屋内得多吸收点新鲜空气才好。”说着,将手中的姜茶放在桌子上,绕进屏风搀扶起她,“听说昨晚姑娘跟二公子出去喝了酒,身上闻着还有酒味儿呢!先坐下来喝杯茶,奴婢待会去摘点玫瑰用来泡澡,洗洗身上酒气。”
秦凤舞看着喜鹊心中不由一动,她不是随凌老爷回麟国去了吗?
喜鹊不以为然的笑着端起桌上姜茶递在她手上,“奴婢知道姑娘酒醒后头会疼,正巧老家有个扁方专治头疼,就按照偏方抓了一两姜,取了露水,趁热喝,效果会更好。”
她端起茶杯轻抿了口,察觉到喜鹊神色有些不对劲,放下茶杯,脸上就露出严肃来,问道:“喜鹊,你不是随凌老爷回去了吗?好端端的,怎又回来了?”
闻听,喜鹊脸上笑容一点点凝固起,沉下头紧抿着朱唇,十指紧紧相扣,突然跪在地上憋屈道:“不满姑娘,奴婢自从那日跟随老爷回去后,没少挨打,老爷责备奴婢护送小姐不周,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卸给奴婢和桃子……。奴婢上有八旬老母,下有三个弟妹需要照顾,被赶出凌府后,身上银两不够一家子伙食费,走投无路只得厚着脸皮来投靠姑娘……。可又见姑娘身边不缺人,看来奴婢得另寻其主。”
秦凤舞眉心顿时紧皱,一股火腾地冒出头上来,这凌老爷只为名利不为情,逼得凌姑娘走投无路,只得出此策划,可这又管他人何事?跑上王府撒撒气,三四辈子的老脸都丢尽,只得把气出在下人身上,只怨喜鹊跟错了主。
想到这,又见喜鹊满脸委屈,心有不忍,毕竟这丫头跟了她也有些时日,阿猫阿狗养段时间感情也有深,更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
她搅拌着姜茶,脸上表情随即放柔,余光温和看向喜鹊:“你这是做什?快起来,不知道还以为我这主多会刁难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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