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刚说完，徐然就笑了，“看来我们念念想的还挺周到的。这个提议我倒是很赞同，对寒渔而言，张莹莹的野心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了。”其实她还想说，自己这个做母亲的，是不是做的不够好，不然为什么姜寒渔到现在为止都还想要去见张莹莹呢?
司念是感情多细腻的人?现在能感觉到徐然骤然变得有点失落的情绪，她接着开口说了一句跟开始的话题毫不相干的话：“其实，徐姨，姜寒渔心里一直很在乎你。”
这话似乎让徐然愣了一下，然后徐然很快反应过来，她只当做这是司念安慰自己的话，“嗯……”
司念有点着急，她说的都是实话，这是姜寒渔自己私下讲的秘密，不过现在看来，有些秘密还是讲出来好，至少好多小心思你不说，别人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的，徐姨，姜寒渔自己对我讲的。她不是从前成绩很好吗”
这时候大多数父母都只会当着是因为在姜寒渔那个年龄段的孩子的叛逆期到了，所以行事作风跟从前大为不同。但像是姜寒渔这样的，一下从老师眼中的优等生变成刺头的代表，还是很少见的。
“……姜寒渔只是想着自己不是徐姨的亲生孩子，觉得这些年徐姨你对她的好会不会在什么时候就没有了，毕竟在姜寒渔心里，是觉得没有人应该对谁无条件好的。既然知道她只是别人作为获利威胁你们的筹码，她很自卑。可是她又不愿意让你们就这么放弃她，只好做一些出格的事企图引起你们的注意，希望你们能一直关注她，不要抛弃她……”这种做法在成年人听起来很矛盾也很幼稚，其实姜寒渔自己也知道，万一哪天家里人真的就对自己失望了，放弃自己怎么办?可她又控制不住心里的惊慌，一遍又一遍想要吸引家里的人的关注。
司念说到这里时，书房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姜父也没有讲话，只是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徐然，眼里很是心疼。
司念仰着脑袋，狠狠地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是沉默了多久，姜父终于率先开口：“事情就先瞒着寒渔，我自己去找张莹莹……”
“老公，这事儿还是交给我吧，我也是寒渔的母亲，而且，她也只会是我的女儿。”徐然忽然打断了姜父的话，坚定开口说。
不知道怎么的，这瞬间，这两句剪短的对话，在司念听起来，觉得异常温馨。
姜父看了徐然良久，大约是被后者眼里的坚定打败，最后还是点头。他从位置上站起来，“你们应该还有什么要聊的，我先出去，你们好好说说。”
当一听见这话时，司念心里猛然跳了一下。还有什么需要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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