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桑桐直接将桔子送到穆容嘴边：“行了，你就别害羞了，你这一觉睡了将近四个月，要彻底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呢。”
穆容张嘴吃下桔子，第一片只感觉汁水充沛，直到吃到第三片嘴里才有些回甘滋味。
桑桐却不肯再喂了：“医生说也不能吃太多，浅尝辄止。”
看着穆容一脸吃瘪的样子，桑桐笑出了声音：“局里有个最新的任命，王皓牺牲了，上面追授他为一等功他的部门现在无人管理，以后你管理两个科室，唐廉梓是你的副手。我安排她协调工作去了，过几天叫她过来向你汇报。”
听到王皓阵亡的消息，穆容沉默了好一会儿，发出一声叹息。
“牛局长上报了退养申请上面已经批了，我现在是代理局长。你只管放心的在东北生活，我尽量不派任务给你。经过这次局里人才凋零，我一会儿就得走。你就在东北潜伏等待命令吧。”
“嗯。”
“要是发现了什么人才就报上来，局里现在各部门都缺人。对了，花云月现在是西南特别办事处的处长。”
“小方呢?”
“谁?”
桑桐下意识的一问才回忆起这个人来，这次醒来不知何故自己对苏四方的思念淡了不少，或许是从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心智成熟了些，明白了有些东西强求不来。
再加上她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多，局里乱成了一锅粥需要她忙的事情太多了，实在没有时间去想别的。
“不知道。”
桑桐的表情淡淡的，抬眼看向黑漆漆的窗外，悠悠说道：“一直以来我都在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情，现在她终于摆脱了我，我应该放她自由。未来我和她依旧会走着，只是不能再肩并肩了。”
穆容看了桑桐一会儿，感觉桑桐似乎并不知道那夜苏四方曾经来过，花云月没有告诉她吗
最终穆容也没有提起，就像桑桐说的：苏四方做出了选择。
“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桑桐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交给穆容：“这张卡你收着，密码是榆娃儿的生日，里面的钱应该够你四处走走了。”
“这是?”
“榆娃儿买了一份保险，受益人写的是你的名字。”
穆容的喉头一梗，红了眼眶。
桑桐深吸了一口气将卡片放在床头：“保重。”
……
北国的隆冬腊月，寒风凛冽，行人稀少。
穆容走出了康复中心，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门口，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为穆容拉开了车门：“您是穆容吧?请上来吧。”
“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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