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似锦:枫叶如丹
大清早,我便在锦儿娘的叮嘱下前往安若松-安大爷的“晗风园”。我是很想快点去来着,在偌大的安府转了两圈,愣是没有找到带有“晗风园”三个字的房子。走的我脚也痛,腿也酸的,心里正半埋怨半娱乐的腹议着:这个什么破地方难道不会把房子按号排吗,比如几号楼几单元,多方便呀,不用老娘在这瞎转悠了。
这时,不远处一阵低幽的琴声传来,我顺着琴声穿过一片火红火红的枫树林,微风轻打着如丹的叶面,时不时的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与那琴声合奏,很是和谐。
我一直往深处走,树林下浅浅的溪流旁,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正在弹琴。我怔怔的看着那弹琴的男子,雪白的衣服,消瘦的体形,清秀的面容和修长的手指。突然间我睁不开眼睛,仿佛看见小橙坐在钢琴边朝我挥手,“小淇,来呀,快过来呀,我教你弹,快来呀”。我捂住脸跪在地上,泪水透过指缝往下落。怎么办怎么办,我忘不了怎么办,我报不了仇了,你别恨我,求求你别恨我,我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惩罚你了吗”?琴声噶然而止,白衣男子冷漠的声音传来,我对上他玩味的眼神,才了然这个男人不是小橙。我吁一声摊坐在地上,用袖子抹干眼泪,正经跪好,“大爷,锦儿知错了,请大爷从轻责罚。”
安若松冷冷地看了我半天,然后莞尔一笑,眯着眼睛说:“哼,本来是想罚你来着,可是又怕三弟心疼。再者说你也受过伤了,就算了吧。”说完对着旁边的绿衣丫头说:“兰清,去扶锦儿起来吧,哭了那么久,先下去休息吧”。
直觉告诉我锦儿摔伤恐怕没有那么简单,那个叫兰清的丫头扶我起来的时候,狠狠的拧了我胳膊一把。
日子就在我提防中飞快地过,本来我以为接下来我要面对的是不休止的工作,相反我却很悠闲,只需要清洗安若松的衣服既可。每天在清澈的小溪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看着蔚蓝的天空,听着所谓的“枫之歌”,做个勤劳的洗衣女,把衣服当作发泄的对象不停的锤锤打打,其实也是非常不错的。
只是偶尔要忍受兰清的白眼,还有就是,其实整个晗风园基本上是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话的。通常人多的地方,只要我一去,众人立即四散。或者别人正在唧唧喳喳的聊天,只要我一到,立刻鸦雀无声。我想可能他们都是大爷的忠实粉丝,而锦儿则是三爷的粉丝。本来我是无所谓的,只是没人和我说话,我也出不了园子,就没人帮我给锦儿娘稍个平安。想起那个苦命的女人,我心里总是一阵愧疚,其实我是真的有点想念她,想念她的温暖怀抱。
“锦儿,爷那件白色袖口绣金边的长衫在哪,不是告诉过你爷急着穿吗?”兰清问。真的不想一大清早就听见兰清尖利的女声,我叹了口气道:“不是昨天刚替换下来的吗,还没洗,那件白色衫摆绣朵兰花的行吗?”兰清瞟了我一眼,冷笑一声转身离去。得得,告状去了,我无耐的摇了摇头。结果是我被发配到雪七的房间里去照顾雪七,雪七是谁,雪七是一条白色的纯种藏獒,怎么照顾,一天24小时的贴身照顾。看着兰清幸灾乐祸的眼神,我扭头离开,不就是养狗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过于单纯,雪七是安老爷从北疆带回来送给安若松的成人礼物。一共两只,一公一母,没错另外一只就是拾得。自从锦儿把拾得弄丢以后,这个雪七就得了狂躁症,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我已经是n次靠近雪七的房间了,听着房间内凶狠的狗哮声,我实在没有勇气打开锁进屋。拐角处一道黑影时隐时现,我自嘲的笑着,有人在等着倾听我的懦弱,在等着我哭着喊着去求情呢,可是我偏不。以前,小橙死皮赖脸地跟我说过:狗呢是最通人性的动物,你要用真心打动它,真心的待它好,它就会死心塌地的跟你,你赶都赶不走,我呢是属狗的,一般来说多少都会带点狗性的,只要某人对我好,我也会死心塌地的对某人好的,了(l。
我倚着门微笑,哼唱着小橙教我的蝴蝶,房内的咆哮声逐渐变成了呜咽声。我哼着歌打开门,雪七耷拉着脑袋卧在地上朝我呜咽,我走上前,轻轻的缕着雪七雪白的毛。雪七看看我,慢慢地拱进了我的怀里,轻轻地舔着我的手。
就这样雪七被我收服了,当然我承认事先在手上抹了点猪油,因为我没有忘记狗不但重情,而且还有一个超级灵敏的鼻子。看着雪七用凶猛的速度啃着骨头,我欣慰的笑,不管锦儿是谁的人,做过什么,我现在只想好好活着,因为我不想看见锦儿娘的眼泪。我决定了不管是大爷帮还是三爷帮,我什么帮派都不入,坚决与之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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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闲来无事便带着雪七在枫林里散步。雪七欢快地咬着我的裙摆打转,我佯怒道:“小七,在咬我就生气了”。小家伙一个劲地朝我点头摇尾巴,我失笑。
琴声又是琴声,我浑身打颤。这许多天,安若松的琴声实在是让我痛苦不堪,一天听不到我会失神像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听到了我又怕我会失控发狂。
望着眼前越来越清晰的白色人影,我不顾一切地抱了上去:小橙哪怕是幻觉,求求你让我再抱一会。安若松像受到了惊吓,愣了片刻,然后奋力掰开我的手,甩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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