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依然是他熟悉与喜欢的环境。
只是不知道, 以后自己还有没有可能再回到这个地方。
他挂了泌尿外科的王主任。虽然以前同处一栋大楼, 但隔了几层, 认识归认识, 但并不熟悉。
虽然是预约,但因为南来北往的患者太多,郁禾依然等了一个多小时。
大屏幕显示到他的名字时, 他走了进去。
郁禾手里的病历是空白的。王主任翻了翻他的病历,显然对许安这个人没有印象。
郁禾相信以许安的身体状况,任何医生对他, 都会过目不忘。毕竟双x_i,ng对于绝大医生来说,都是只存在于学术的领域,现实中这种病例虽然并不少,但真正就诊的并不多。
王主任刷了卡,例行问郁禾有什么症状。
郁禾也不细谈,只是很含糊地说身体有些异状。但只提了一个开头,对方已十分敏感地把目光瞟了过来。
这就是职业的直觉。
“你能不能说细点。”王主任和气地说。
但郁禾已不准备接着说下去,只是试着问,“半年前,我来过一次。预约的医生……”
王医生一笑,“以前来过啊,但肯定不是我。是我的话,肯定认识你。上次你是不是预约了别的医生……”
的确,一个泌尿外科就有五个医生。
“看来是我记错了。”郁禾表示歉意。
达到了目的,郁禾也不细说,找了借口,便从门诊室里出来。
这对医生们来说也习以为常。
前来就诊的一些患者,出于对各种顾虑,以及对医生、医院的不信任,犹豫不决的现象很多。但决定权在他们自己,医生无权干涉。
有点遗憾,虽然这个患者没有明说,但从他遮遮掩掩的态度,以及欲言又止的语气,让王医生有些联想与猜测。但对方对医院似乎不太信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从泌尿外科出来,郁禾又上了两层,到了内分泌科。用相同的手段,得出了许安没有前来就诊的结论。
从内分泌科出来,郁禾犹豫了一下,从旁边的外科门诊路过。
308室依然人满为患,外面的候诊室里坐满了人。助手冯晓从里面出来,用清脆而不耐烦的声音嚷着:156号,156号的人呢……
郁禾往里面一瞟,一个穿着白大褂,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在给人看病。
郁禾脚步不停地从门口里走了过去。
郁禾给郁千里请了假,用了三、四天时间,挂完了内分泌科与泌尿科所有的医师或是医生。答案依然是徒劳无功的。没有任何一个医生对许安留有印象。
连续奔走了几天,郁禾不论身体还是j-i,ng神都十分疲乏。
楚凌冬这几天也忙着,虽然每天都会与他的通话,但都没有过来。
但郁禾在电视新闻上倒看到过楚凌冬两次。一次是作为优秀的企业家代表,出席在n市举办的全国x_i,ng的创业论坛。镜头在前排一扫,虽然只是几秒,但郁禾还是看到了他。
一次是电台的一档一线问政栏目。楚凌冬作为特约嘉宾出场。其中有一项涉及房地产,市民代表对n市连年房价居高不下,对市长进行问责。
市长从n市的环境与发展,做了陈词,并承诺现在很多优秀楼盘都在建中,接着,楚凌冬代表房地产行业,对全市的楼市进行了简单的说明。
楚凌冬说的什么,郁禾一字没有听进去,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电视上的楚凌冬,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有着无以言说的魅力。
郁禾看着,便有些失神。
看来楚凌冬是忙。
只是不知道上次田乔找楚凌冬是因为什么公务。这个公务进展的怎么样了。郁禾心想。
周四郁禾主动地联系了陈兰芝,给她预约了心理专家门诊。陈兰芝那边依然一副怨声载道的样子,但她欠的堵债,还没有还清,只有先委屈自己,过来一趟。
以前,为了钱她什么都能作,什么也敢做。何况这只是让她去趟医院。
从许安七岁,陈兰芝便带着许安来到n城治病,n城是省会城市,便在附近辐s,he的城市边缘找了个地方租了房,许安一边上学,一边寻医。
第二天陈兰芝坐了最早的一班长途巴士,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到了济世医院。
因为是预约,而心理科相对别的科室并不是那么拥挤,陈兰芝第一次被叫了进去。
医师四十上下,经验丰富,一眼就认出了她。和她开了几句玩笑,问了些诊状,又做了些测试题,又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会儿,开了药。
陈兰芝对这个医生颇有好感,一点没有她把当病人的样子。甚至还与她聊了天,问了她的住址后,还说了一句:这大老远的,真不容易。
是不容易。可这不是为了钱么。
陈兰芝从医院里出来,时早还早,便直接坐公交车到了长途车站。下一趟到站还在等很长时间,她就把就诊医院与拿的药拍了照片,发给了郁禾。
不出两分钟,她的手机上已接到了转帐通知。
这个儿子现在做的事,已超出了她能理解的范围。明明让她心烦又讨厌,却还是按照他说的,前来就诊。
但紧接着,郁禾电话就打了过来。陈兰芝接听了电话。
“钱给你转过去了。”郁禾说。
“嗯。”陈兰芝有些懒得回应。
那边间隔了几秒才说:“你什么时候回去?”
陈兰芝心里不由又冷哼一声。以前她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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