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至此邹郎君一哆嗦,冷得打了喷嚏,真娘一时撇嘴,邹郎君随爬而上:“你瞧我衣裳都还湿的,就为了你开心,你泼我那几下也该消气了,倘若我因此病了,你这心里又过不去了。”
真娘面有松动,邹郎君再三发誓说日后再也不吃那些药了,一边发誓一边抖着,真娘到底不狠心,叹了口气,暂且按下不发作,此刻早晨发得一通气叫心口闷痛,唤起婢子回房去了。
邹郎君抹了一把汗,好歹将人稳住了,倘若因他生了病,可就得不偿失,不用人劝说他自个投井权当谢罪了。
阿惠低头跪在地上,没叫她她不敢起,这邹郎君也像是忘了她,反而叫人进来服侍,不想门外人道院子里的人都叫娘子罚跪了,不到时辰不敢起来。
邹郎君听此发了一通脾气,叫随便哪里,一定要人来伺候,说着自个换下湿透的衣裳,半点也不管阿惠。
阿惠冷得发颤,心里也冷得发颤,有把小刀左右将面颊刻了两个字,火辣辣得疼。
过会伺候洗漱的人鱼贯而入,阿惠只赶得及抱住臂膀环住,那裙裙经过阿惠边上,不作停留,都穿了极秀净的鞋,有人收拾起来那床榻,轻轻将阿惠的绣花鞋踢至一边,扫净了踏脚,又有一人夹着熏片一层层里外香透了。
她的鞋滚到了身边,阿惠盯了半晌也没动。
此时有个婢子粗手笨脚扣不上衣带,邹郎君拧了好几次眉,厌烦叫她下去,领头的正要上前,不想阿惠却站了起来,几乎赤身luǒ_tǐ目不斜视从这些人面前走过,几个年纪小的惊目瞠舌,当下低下头不知往哪里瞧。
邹郎君闻到一股香味,回头看她:“你还没走?”
阿惠贴着邹郎君的背低眉顺眼替他扣上,这才道:“郎君没叫奴走。”
“你倒是乖巧。”
邹郎君撇眼瞧她这欲显不显的衣,到很贴他的眼,赏了个够,阿惠浑然不在意,伸手从托盘上拿了两条玉佩,不知该选哪个,而那捧着托盘的小丫头惊骇不已,吓红了脸,邹郎君一阵好笑,道:“这点事做不好,便去后院省得碍眼。”
那小丫头当即跪下求饶,阿惠选了其中一条替他穿上,因挪动了位置,正好那小丫头跪倒在了阿惠脚边,外头看了以为是跟阿惠求饶。
邹郎君闭眼挥挥手,就有人带了那小丫头下去。
阿惠低头笑了,邹郎君突然凑近了闻她疑惑道:“怎么昨夜你身上的香到现在还有?”
说着又顺着闻了几下,方浸了冷水这会愈加浓郁起来,勾得这邹郎君心魂荡漾,闻了又闻。
那些个婢子见此低头退下,只剩他二人在这房里。
阿惠道:“兴许是沾了什么罢?就变成这模样了,洗也洗不掉。”
她抬眉含笑望着邹郎君:“您再闻闻我可骗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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