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欢声笑语,后院却相对比较安宁。
此时的陈家后院住了两个女人,除了今天过门的新娘子,还有作为平妻的郑萱儿。
今天是陈啸庭大喜的日子,可能唯一高兴不起来的,就是郑萱儿了。
此时她独自坐在窗边,看着天空高悬的明月,却没来由的觉得一阵寒冷。
从今往后,她的啸庭哥就将属于别人,再也不会替他遮风挡雨了。想到这些,郑萱儿不由落下泪来。
这时,她的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这让郑萱儿立马擦干了眼泪,然后问道:“谁呀?”
只听外面传来一个女声道:“萱儿姐姐,是我!”
郑萱儿连忙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便打开了们,说道:“小玉,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在郑萱儿看来,今天自己这里就是被世界遗忘的地方,本不该有人过来才是。
站在外面的陈小玉缩着身子,小声道:“萱儿姐姐,外面好冷!”
郑萱儿这才赶紧陈小玉让了进来,同时暗骂自己实在是粗心。
现在已是寒冬,站在外面可冷得不行,所以进了屋子后陈小玉便来到了火盆处。
“小玉,你找我有事?”郑萱儿问道。
陈小玉一边搓着手,一边道:“我哥叫我过来看看你,他说过几天再陪你!”
好家伙,就陈小玉这一句话,便让郑萱儿的心里完全活了过来。
原来她的啸庭哥,却是还记挂着他,这让郑萱儿又怎能不受感动。
“活”过来的郑萱儿走到陈小玉对面坐下,一边烤着火一边问道:“小玉,今天你可看清楚了新娘子长什么样?”
她问这些,其实就是多提前摸清情况,才能和沈怡这位大姐相处。
这边的郑萱儿解开心结,而在院子的另一边,沈怡已在房间内枯坐了一个多时辰。
此时的她心中即感到安稳,又没来由感到十分紧张,新的生活即将从这个夜晚开始。
都说独处的时候,一个人脑袋就会放空,然后会冒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
就比如此时,沈怡脑中想的就是,自己一门心思想嫁给陈啸庭,此时却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了解太少。
当然,这个时代的女子成婚,不清楚男方情况是普遍现象,但沈怡终究是有不同的。
就在沈怡深思之际,却听房间内传来脚步声,这让沈怡紧张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但来人却不是陈啸庭,而是她的贴身婢女云儿,云儿也跟着她嫁了过来。
“小姐,这里环境也太差了,你看看这喝水的杯子,就是街边货……”云儿抱怨道。
在大户人家待惯了的人,对这些差异自然一时难以适应。
听到是云儿后,沈怡是既放松有失望,但她还是说道:“街边货怎么了?难道就不能喝水了?”
云儿撇着嘴,便道:“小姐,我还不是心疼你!”
沈怡没有说话,她知道云儿就是这个脾气,多嘴多舌却没有坏心。
两人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所以沈怡也不好苛责于她。
云儿放下手里水杯,来到沈怡身侧轻轻给她捶起推来,这幅讨好的样子却是让盖头下的沈怡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云儿悄悄道:“小姐,方才我听见侧边那房间有人敲门,你说会不会姑爷他……”
听到这里,沈怡脸色陡然一变,厉声斥道:“住口!”
云儿口中所说的侧边院子,是郑萱儿的住处所在。
她这话的意思是就是,在她沈怡的新婚之夜里,丈夫竟去了一个小妾的房间了。
这对沈怡来说可是奇耻大辱,如何能被云儿这般胡说。
更何况,沈怡也清楚陈啸庭不会做如此荒唐事,否则传到自己父亲那里,可没他好果子吃。
所以,云儿这话说严重点,就是挑拨她和丈夫的关系,这让沈怡如何能忍。
被沈怡这般训斥,云儿不由委屈道:“小姐……”
可没等她把话说完,便听沈怡严厉道:“住口,若是你再乱说,我绝不轻饶!”
沈怡的这番话,更是让云儿感到惊颤,她还从未见过小姐如此生气过。
哪怕是当初弄丢了夫人送给的小姐的金钗,也不过只是一通数落而已。
所以云儿知道,自己肯定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小姐如此发怒。
于是老实认错道:“小姐,奴婢知错了!”
沈怡没有说话,她骂云儿也是为了她好,否则日后在府里再说错话,那是会把自己搭进去了。
虽然沈怡对陈啸庭不太了解,但她基本的分寸还是有的,知道丈夫眼里肯定不会掺沙子。
或许为了顾忌自己颜面,陈啸庭会对云儿多加宽容,但却会坏了夫妻情分。
这对沈怡来说,是大大不值当的!
当然,云儿的话也提醒了沈怡,这在府里还有比他早进的郑萱儿,两人如何相处确实是个问题。
就在沈怡想着这些时,新房外面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然后外面便传来陈啸庭怒骂道:“都滚,老子的洞房你们也敢来闹,欠揍是不是?”
沈怡心跳一下加速,方才心中所想全都抛之脑后,两只手都紧紧捏着衣角。
随后新房的门被打开,一身吉服的陈啸庭进入房内,脚下颇有些的漂浮。
实际上,在沈怡一贯印象中,新婚之夜新郎虽要饮酒,却不会喝得如此大醉。
当然,这也是京城多为文人雅士,才把饮酒作为辅物,不似西北之地这般嗜酒。
当陈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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