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锋对于这家公司的尿性心知肚明，当然也能理解，毕竟都是在巨头夹击中野蛮生长的同行，不用点手段早就死透了。
万利也养着二三十人的法律团队，重大并购还要找华兴抛头露面，帮忙擦屁股善后。
只要锁定合适人才，直接砸钱让猎头挖，当然具体细节都是手下处理，还真没人跟自己说这些东西。
自己曾经也是多次碰壁的毕业生，也看过很多关于互联网和金融圈的面试段子：
你抗压吗——能加班不？
不强制加班——能自愿加班不？
工作有激情——能自觉加班还特别嗨不？
弹性工作时间——上班不弹，下班弹，一弹弹到天亮前；
期权股票拿到手软——这都是为了弥补，你看到基本工资后的脚软；
有活力的技术团队——团队平均工作经验小于1年；
典型欧美极简办公环境——办公室现处于毛坯房状态……
招聘广告这个东西，都是七分假三分真，就像你去征婚，女人哪个不是善解人意，温柔大方……
哪个男人不是风趣幽默，为人正直……
听听就行了，
只要不白纸黑字都是骗人的鬼！
沈锋听完崔琳娜说的很多招聘细节，回想起当初自己四处碰壁的尴尬无奈……
“只要不涉及机密岗位，万利全部没有竞业协议！”
“把那些所谓的12+n的玩意都去掉，明明白白告诉人家一个大致范围！”
“hr多招几个法律专业的讲解员，以后任何人入职签合同，一条条清清楚楚告诉对方！”
“五险一金该交多少交多少，咱们不差这点小钱！”
崔丽娜听完深吸口气，严肃拍马屁道：“我替未来的同事们谢谢老板！”
“以后再去985校招，咱们不但薪资待遇高，这也可以作为很重要的一个宣传亮点……”
“清清楚楚签约！”
“明明白白离职！”
看着崔丽娜充满干劲的背影，沈锋微微一笑，都是人精啊！
看似为民请愿，其实也是老奸巨猾，没有研究过自己的背景敢直接开口？
算了，这是一件好事，都是过来人，明白找工作的不易，巨头都打的不可开交，更别说其他小创业公司。
正事梳理完，又是一天喜闻乐见的娱乐时间，沈锋打开这几天的回播，看看有没有大佬又抛头露面？
沈锋看着最新数据，喃喃自语道：“口红哥的数据为什么这么低？”
最新的个热搜是在直播间叫错虞书欣的名字，好家伙，小姑娘的表情简直醉了！
好奇查查薇娅的数据，并没有太大变化，把丁薇叫上来，问问发生了什么？
“李佳琦之所以变尴尬，就是从付鹏离开直播间那一天开始。”
丁薇打开上个月的一段回播，指着一个人道：“他就是口红哥背后的男人，互相打趣揶揄曾经是一道风景。”
沈锋恍然大悟，难怪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看着屏幕里难得盛装出镜的小助理，李佳琦高高兴兴地叫一声付总，宣布将以合伙人的身份退居幕后，一个和和美美的分手快乐现场。
“您看看数据，自从小助理退居幕后，口红哥的热度一落千丈！”
丁薇拿出数据对比图，展示道：“小助理离开的第五天，直播间推出和央视名嘴朱广权的“小朱配琦”cp，可当天的观看量只有薇娅的一半……”
“小助理离开直播间的第十六天，薇娅累计观看破亿，口红哥累计观看只有薇娅的十分之一……”
“最近几场直播的观看量打五折已经是基本操作！”
沈锋皱起眉头，不是说好的第一男主播吗？
怎么少了个小助理，货还是那些货，就不香了？
丁薇看出老板的迷惑，笑道：“您千万别小看付鹏，16年李佳琦还在美宝莲专柜做彩妆师的时候，人家付鹏已经是隔壁雅诗兰黛的资深店长。”
“甚至第一次直播听说只有79人观看，其中一个就是付鹏。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付鹏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口红哥刷弹幕。”
沈锋一愣，这么深的羁绊吗？
“后来李佳琦决定去魔都发展直播事业，付鹏孤独一掷决定赴汤蹈火。”
“两个怀揣梦想的少年，打包着梦想、坚持与友谊，手牵着手，朝着这个风口走去……”
丁薇感叹道：“这样一个标准青春励志故事，反而成为两人直播间最好的情绪背书！”
沈锋此时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饭圈粉如此疯狂死磕这对cp。
“没办法，cp该有的职业素养，李佳琦和付鹏也都有。别人不敢开的玩笑，小助理都敢开。”
“有时小助理话没说完，李佳琦插嘴还会被大声呵斥，综艺效果满分对不对？”
丁薇调侃道：“尤其是戏精体质的口红哥，必须小助理在旁边兜底，否则……”
沈锋哈哈大笑，难怪最近几期口红哥各种翻车，原来如此！
李佳琦形容某款口红适合“自虐”的女生使用，小助理赶紧补充：不能说这种话。
李佳琦发现睡衣加大号先卖空了，开玩笑说“直播间胖女孩好多”，小助理兜底：女生睡衣都会穿宽大的，不是胖！
在观众看来，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把直播间活生生变成一档属于搞笑综艺节目。
这点就连自己都必须承认，薇娅那边还是相对更理性，主打性价比，邻家大姐姐般精打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