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
沈天豪当场怔住，直勾勾的盯着王道。
王道同样望着他，含笑不语。
“你为何会有如此猜测？”
足足半晌，沈天豪沉声询问。
老实说，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里，他也不敢想象，如果血煞盟九大分坛，每一个分坛都有一个通道出口，情况将会多么糟糕。
王道淡淡笑道：“有此猜测并不难，血煞盟五分坛，算是九大分坛中比较平庸的一个，倘若异族人只开辟了一个通道，没道理选择五分坛。
所以我猜测，九大分坛，或许还有其他的通道。”
沈天豪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你对血煞盟似乎很了解？”
王道顿了顿，失笑道：“我在人间的岁月，毕竟比你要长的多。”
“是么？”
沈天豪轻笑一声，目光直视着王道，一字一顿道：“据我所知，血煞盟总盟主名字叫做王道奎，与你只相差了一个字，对于这件事，你难道就没什么解释的么？”
“如果我说这是巧合，你会相信么？”王道淡淡一笑。
沈天豪并不答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王道，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答复。
王道再度轻笑摇头，“看来你是不相信了，那么我的解释也就毫无意义，不提也罢。”
“那王道玄又是怎么回事？”沈天豪再度询问，“我听闻，他与你长相近乎一模一样。”
“王道玄……”
王道口中呢喃一声，目光变得幽邃绵长。
“很多事，我也记不得了。”
这一刻的沧桑，让沈天豪有种感觉。
眼前的王道，仿佛活了无数悠久的岁月，经历了万般沧海桑田。
错非如此，不至于有此沧桑。
“其实，当年我为子卿闯入异族腹地，同样见到了一个与你有八分相似的老者，那人也自称老道，当真与你无关？”
沈天豪顿了一下又道。
王道收回目光，淡淡道：“芸芸众生，皆有秘密，我有，你也有！何必苦苦追寻？”
沈天豪点点头，豁然抬头，一字一顿问道：“那好，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的心，还在人族么？”
这一次，王道足足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我可以向你保证，王道这个人，永远不会做出损害人族利益的事情。”
“好！我便信你一次。”
沈天豪深深看了一眼王道，扭头大步向外走去。
“你做什么去？”王道在后方出声询问。
沈天豪脚步微顿，淡淡道：“镇守出口，做最坏的打算。”
王道沉默片刻，道：“我把一部分世家调给你，协助你镇守五分坛。”
“倘若真有其他出口，你也无需担心，我自会解决。
在沈默他们成功破坏通道之前，你只需镇守在五分坛四周即可。”
“可！”
沈天豪回头深深看了一眼王道，转头大步离去。
他一点也不担心王道会出尔反尔。
虽然他对王道的了解，还只局限于昔日的片面交流。
但他很清楚，王道是个言出法随的人。
他说了不必理会其他分坛，就一定不需要理会。
这老家伙身上的秘密，远远要比他所知道的多的多。
这一日，人族各大豪门世家武者一片忙碌，纷纷被调集到了九大分坛周围。
……
与此同时，北疆。
短短两日前，沈默从北疆走出去，还没来得及在外面喘口气，如今又踏入了这片熟悉的土地。
此时，北疆的天快要黑了，几人在战场附近。
古寒和黎云以及周苍、叶轻尘四人围坐在一起，似在低声交谈什么。
沈默远远太欧望着远处，静静等待着夜幕降临。
黑夜，是刺客的面纱。
就这么走出去，多半会和战场上游荡的异族武者撞个满怀。
所以要等，至少等到天黑出发。
沈凝静静坐在他身旁，一双漂亮的眸子闪烁，是不是落在他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有事问你。”
过了半晌，沈凝忽然出声。
沈默侧目看去，狐疑道：“什么事？”
沈凝沉默了一下，神色多了几分冷意。
“那一日在战场上，你是不是用了我体宗的武学？”
沈默神色一僵，蓦然有些心虚起来。
“那一日我紫气耗尽，恰逢段天风对我挑衅，我就用了一招半式。”
沈凝听完，神色完全冷了下来。
“为什么要偷学？”
“这个……我说不是故意的，你信吗？”沈默小心翼翼道。
说这话，他一抬头，便对上沈凝近乎要杀人的目光。
“我告诫过你的，不要试图染指体宗的武学！”沈凝一字一顿道。
“可我学的时候，是在你告诫之前！”
“那之后，你为什么要使用？”沈凝再度冷淡问道。
沈默沉默了一下，苦笑道：“为了活命，我不想死，至少现在还不想死。”
说着，他抬头望向沈凝，“我死了，这世上就不会有人帮你去追寻记忆，发掘那些被埋藏在遗迹中的上秘密了。”
沈凝听罢，神色缓和了一些。
“那……只此一次。”
“好！”
沈默重重点了点头，下定决心以后不再使用体宗的武学。
反正，他也不是开脉武者，学会了也没有多少提升。
沈凝得到肯定的回答，便不再继续纠结，目光望向远方。
沈默暗暗舒了口气，也懒得自找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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