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周哲抓住独孤秀和姬诺的手臂。
能力发动！
唰！
眨眼之间，三人穿越空间，降临到访客们的面前。
为首的，是一名头发花白的男子。
看其外貌，面色红润，眼角没有半点皱纹，黑眸生毫光，气场锋锐，像是刚刚步入壮年的人。
此人身材魁梧，并不高大，一米七出头的样子。
他穿着三层玄色汉服，交领右衽，褒衣广袖、系带隐扣。
从衣裳、首服、发式、面饰、鞋履、配饰等方方面面来看，对方穿着打扮的不像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人，在孙洛研身后的十六人，穿着打扮和他如出一辙。
其中，男性八名，女性八名，青年少年皆有。
由于孙洛研收徒对资质、心性、品格、运气、家庭环境背景等方面要求极高，能入他眼的人极少，传承模式不同，导致赤霄馆在国际上并没有什么名气。
不过，赤霄馆在华国超凡界内，知名度极高，丝毫不逊色于疾风馆！
“这速度……好快！”
看着周哲三人突兀出现在自己身前，孙洛研心中一惊，很快反应过来：“不，不是速度！这是空间能力！”
一念及此，孙洛研的神情有些复杂起来，嘴巴微微开阖，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妖孽！
涉及到时间和空间的超凡能力，谁不眼热？
孙洛研也曾经询问过烙印相关信息。
他知道，最低级别的空间能力，想要兑换，价格都是数百点起步，现阶段的地球角斗士，根本不可能攒够！
所以……
周哲的能力，怕是自学自悟出来的！
这不是妖孽，是什么？
知道的信息越多，就越是明白周哲刚才表现出的那一手有多么恐怖！
孙洛研叹了口气，目光灼灼地看向周哲，语气颇为感慨：“超凡时代降临之前，我就认识你的导师林叶。”
“我和他斗了十几年，谁也不服谁。”
“今天，我算是彻底服了！”
“在收徒弟方面，我……”
“远不如他。”
此言即出，站在孙洛研身后的十六名弟子们，面上先是浮现出不忿之色，随后又很快将不爽的情绪压下。
师父说的是实话，为什么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如别人？
赤霄馆，馆训便是——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看，是否看得清楚；听，是否听得明白；脸色是否温和；态度，是否庄重恭敬；说话，是否忠诚老实；做事，是否认真谨慎；有疑难，应该询问请教别人；发火发怒，是否会产生后患；见到财利，是否合于仁义。
连馆训都记不住、做不到，还有什么资格跟人家比这比那？
周哲接触超凡时间比他们更短，成就比他们更高，有什么不服气的？
一言一行都要认真思考和自我反省，才配称之为赤霄馆弟子！
孙洛研赞叹了两声，视线落在周哲身后，眯着眼端详了姬诺和独孤秀一阵子，语气泛酸：“苍天庇佑疾风馆啊……”
“连续三代，都有人才。”
“看来，百年之后，华夏超凡界气运，怕是半数都要归于你疾风馆了！”
说到这里，孙洛研闭上双眼，幽幽道：“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长；水不得时，风浪不止；人不得时，利运不通。”
“不晓得我赤霄馆什么时候才能运道昌隆，一飞冲霄。”
他是道士出身，有些迷信，言辞谈吐的常用词汇都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张口气运闭口祖上阴德，苍天庇佑也是经常挂在嘴边。
不过孙洛研说疾风馆三代都有人才，也是心里话。
赤霄馆那边，他的弟子们，都是最优秀的人才，经过几个月时间潜心培养，到现在为止，也都才勉强达到黑铁一星的水准，和姬诺、独孤秀比较起来，差的太远太远！
不能怪弟子。
大家都很努力、刻苦，勤学好问。
也不能怪自己。
孙洛研自认，已经尽己所能，倾囊相授了。
所以……
只能道上一句“气运不如人”了。
周哲微微一笑，抬了抬手：“进去再说。”
“而且，孙先生你的弟子们，也非常优秀。”
这倒不是什么客套话。
赤霄馆十六名身着汉服的青少年们，其情绪变化，周哲都洞若观火，尽收眼底！
不忿，不服，思考，释然，自责，改变……
经常自我反省，追求进步的人，只要不过早夭折，未来必能成就一番事业！
孙洛研跟在周哲身后，走进大楼，苦笑着说道：“这些小家伙，不禁夸，你就别鼓励他们了。”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哎，不说这个了！”
“我自己做的也不够好。”
“你那名弟子参加的宇宙角斗，我都看过了。”
说到这里，孙洛研已经入座，端着一杯服务员送上的热茶，抿上一口，咂了咂嘴：“肯耗费角斗点数，为弟子购买对手信息……”
“你是个品德高尚的人，也是称职的师父。”
这话一说出来，周哲就知道，对方误会了。
孙洛研说的弟子，指的显然是常寒珊。
那个麻瓜，平时修炼敷衍的很，堪称打卡上班的代表。
虽然不能称之为惫懒，但也跟勤奋这两个字绝不沾边。
她每次参加宇宙角斗，都靠重生者的信息优势秒杀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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