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牵起男孩的手,伸进校裙,贴近她深藏的肌肤。阮阮的呼吸很大动摇。
“阮阮﹍你这里﹍好厉害了﹍”
男孩的声音细细,阮阮抵在他的肩头,两人突然倾倒,带动水龙头,牵引出浩大的潮声。阮阮的丝质内裤里也是这样潮声。男孩把她推到洗手台上,她双腿打开我看见一只手的形状在那件湿得透明了一半的内裤里蠕动,丛生的yīn_máo长出内裤的蕾丝边沿,亮晶晶的露水在yīn_máo上生动地闪烁。
他摘下阮阮的内裤,一丝摇曳的水丝,将断将连地牵在内裤以及阮阮的yīn_máo之上。阮阮的呼吸急促起来。
“放我下来,”她说,很丝绸的声音。
将行到最热烈时候,阮阮却背对着男孩,于是眼睫眨落的媚态,都跌进方镜里。
无线电突然无预警骚乱,噪声倾轧,我吓了一跳,他们却不闻。
我不曾忘记的惊惧。
r.阮阮的内裤垂下,男孩掀起她的格子花校裙,镜中的阮阮瞇起眼,yīn_jīng没入她的体内,轻轻带起清清的浪花。隔着咫尺的距离,男孩咬起牙运动,阮阮庞大的rǔ_fáng颠动,水泽的唇缝中催起细细的呼声。我看见镜像上的阮阮衣衫被扯得不整,ròu_tǐ激烈地波动,一滴玫瑰色的汗水顺着她的颈子滑到锁骨,再从锁骨的尽头被震得跌进半杯胸罩。我想象有两枚坚挺的rǔ_tóu在那里震动,与衣料的花纹相摩挲。她咿咿呀呀地呼唤,无处宣泄的洪水随着guī_tóu带出来,地上竟湿了一片。
再抬头时候,我瞪圆眼睛,不敢相信景色的变形。
十几根长牙从阮阮的唇缝抽出,阮阮的哭音,逐渐模糊成野兽的嚎叫。是房东一样的怪物!她本来不甚光洁的肌肤烂开,血浆与油黄的脂肪流膏似地自一片片溃疡溢出,而男孩﹍却彷佛视而不见。
镜像的旖妮瞬间变色,成地狱图。
周围干净的磁砖突然增生出许多污黄的渍迹,以及斑驳的铁锈,蔓延开来,把墙壁涂成炼狱的风景。
而阮阮尽情地逢迎,乏力的十指爬上带血珠的镜面,蔻丹在眼里映得艳红。
无线电的噪声沙哑。
男孩一无所觉,阮阮成了妖怪,仍是在这块血肉上卖力。
男孩捉紧阮阮的腰部,不再拿捏深浅,只是发动。阮阮好似眉头的地方频频皱起,却无从挣扎,脸红且半是呼痛。一波情潮将要越过,越过浪峰。
男孩抽了出来,仓促地呼吸着,阮阮疲乏地委在墙上,点点班白撒在校裙的裙裾。阮阮转过身来,不再妖异,尖锐的犬齿收回唇中,又是原先那个姿色平庸的阮阮了。她有些怜爱地看他,接过他的脸,两个身影退出镜外。他们相依坐下。
我看见男孩在怀里小鸟依人地嗅着她,手指戏弄她的身体。
“阮阮,”他口齿不清地嗡呓。
“你好美﹍”他搂着她的腰,我濒临呕吐。
“以后你就不觉得我美了,”空气中的桂香尚未落定,阮阮遗憾。
她突然站起,整理好自己,整理好男孩,洗干净他,帮他穿好。
“你以后不要再记得我了,”阮阮踏着沉重的脚步,转头走出厕所。
我铁青着脸。
男孩的表情有些失落,不晓得是因为阮阮的离开,还是因为阮阮的长相。
尽管我后来才知道,男孩其实是个盲人。
我闭起眼,对着马桶尽情呕吐。缩回我的角落,我觉得背上更不舒服。
那黑色的焦痕,渐渐在我背后,我看不见的地方,我的所在,滋生扩大。
r.这个字一般译做“怪物”,我却觉得“妖怪”更贴合语境。单是“怪物”没办法把r扭曲变形的形象、丑陋可怖的意境翻译出来。怪物,如钟楼怪人可以是面恶心善的,而r则绝对可怕,没有一点善之可能。所以中文的怪物不是英文里的r.中文说怪物也不见得是惊怖的。有一个很像r的字眼在英文叫,也翻译做野兽。翻作中文大约比较类似“魔兽”一类的词,不文明、血腥、暴力的动物.这些字都会激起一种欲呕的反感。
有些人虽然不会变身,却也和r一样丑陋。
例如现在推门进来的周宗棂。他一进门就有股酸臭的腐味,让人不清楚他是块肉,还是一个人。肥胖的他刚刚还放了个很浓的屁。有次还听说他偷窃女房客的内裤,当场被当现行犯逮下,还磕头求她别送自己到派出所。后来女房客干脆把被碰过的内裤送了他,草草息事宁人。这件事之后,大家都不约而同把自己的东西看得更紧。
他进了隔壁的厕所,还没坐稳就听见叭噗一声,深褐色带血的粪水四溅,有些流到我这边来,我心里暗骂声干,而他则吐出一句排泄畅快的呻吟。
这就是周宗棂。
能感应怪物的无线电没有因为感应到他而发出噪声真是大错特错。
在被困的这段时间里,诡异越来越多。我仍然试图破门,但总是徒劳。而房东之后一直没有人来找过我,我感到越来越冰冷,我不知道我消失在公司多久了,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肯定是一个尝到会被炒鱿鱼的时间,但没有人来找过我,甚至没有人报过案,连房东也没有。我的消失原来是一件和世界无关的小事,这间厕所一直被占用,也从来没有人抗议过。难道没有人觉得奇怪?连清扫的大婶也觉得少了一间需要打扫的厕所很棒吗?我仍然不会口渴、饥饿。
然而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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