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头仍然乱乱的,但理智仍在运作,将可能的理由一一列出来,虽然线索不足,可是依照自己对师兄的了解,答案依旧是慢慢地浮现了。
(浑蛋,怎幺可能有这种事……)
硬是把隐约闪过脑海的那个结论抛诸在后,兰斯洛启程赶回雷因斯,一路上懊恼不已,这趟旅程实在是大失所望,不但没有完成本来目的,与那女大夫缘悭一面,还另外多添了这样的恼人心事。
整体上的心绪不佳,令得他在回到稷下时,脸色奇坏无比。没有回宫,他直接出现在左丞相府,预备找有雪饮酒叙话。
看到已贵为一国之君的义兄忽然出现,有雪并没有太惊讶,甚至也没有说什幺,只是拍掌要一旁的仆役去酒窖拿酒。
不知从什幺时候起,左丞相府似乎成了雷因斯最高决策阶层的的平价俱乐部,源五郎也好,兰斯洛也好,妮儿也好,甚至连同那阴阳怪气的华扁鹊,有时候都会强自拖着心系于研究工作的爱菱,忽然出现在院子里。
而每一个上门的宾客,都有几个共通点。他们都是一声不响地出现,而且永远不走正门,客气一点的还会降落在院子里头,慢慢走进来打招呼。态度恶劣些的,就直接把府第主人从床上拎着睡衣领子给扯下来,然后一路拖到酒窖,关门痛饮。
问到为什幺忽然登门造访,理由都是千篇一律。
“没什幺,只是心情很奸,很想喝酒。”
同样的话,如果他们是微微笑着,浅酌上两杯,顺道聊些往事,那幺这句话就没有问题。但如果是说完这句话,就抱起酒坛一个人猛灌,那幺这句话绝对要从反方向来解释。因为酒精入脑,意识不清,当醉意逐渐上涌,甚至还听得到一些平时听不到的有趣醉话。
“喂,左边的,你知不知道为什幺我爱的人宁愿爱她老公也不爱我?”
“我哪知道。去问你的爱人和他老公。”
“喂,老四,你知不知道为什幺妮儿小姐不喜欢我?”
“我哪知道?去问妮儿小姐啊!”
“喂,有雪啊,你、你知不知道为什幺哥哥一直都不喜欢我?”
“这个我很难明白,不过我建议你多待上一个时辰,等一下老三也会来,你们两个可以好好谈谈这问题。”
“喂,雪特人先生啊,你……嘻嘻,看起来有两个头、两个身体,还有二十根手指喔……说、说正经的,你知不知道为什幺我师兄……哇啦!”
“喂,小矮子,你别在这里吐啊,这地毯好贵的!”
虽然没有力量,各方面表现都只能算是低能,所有高手、智者都不把有雪放在眼里,不过似乎也是因为这样,让人不存戒心地在有雪面前表露真我。尽管无奈,这微不足道的雪特人,仍是被迫看尽了天位高手们的人生百态。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天位客人的酒品都还不错,即使是酒量最差劲的妮儿,喝醉了也只是趴卧在桌上,呼呼大睡,并没有发起酒疯拆房子的恶劣习惯。
唯一破例的是小爱菱,上趟喝醉之后,她拿出新作成的中子光枪连环扫射,闹得左丞相府里头人仰马翻,幸好旁边坐着一个华扁鹊,有她镇压,这才没有伤及无辜。不过,在整个过程中,除了几次可能会伤到人的情形之外,她全部袖手旁观,放任爱菱把花园池塘打得干疮百孔,这点实在是让人气结。
隔天,通红着俏脸,很不好意思的爱菱登门致歉,还带了大批太研院的机动技师队前来,帮着整修环境,这该是一件好事,只不过不知道为什幺,被他们整修过后的墙壁,即使拿光子枪狂轰,依然丝毫无损,而且所有光束都会朝四面八方反弹乱射开来。
也就因为各色宾客往来不绝,所以看到兰斯洛到来的有雪,只是依照过往接待宾客的习惯,让仆役取出酒来,与这义兄不发一言地喝着酒。
“老大,我……我可不可以请求你一件事?”
“什幺事?你说说看吧。”
“你去日本的时候,也带我去吧。”
“咦?这样子好吗?你怎幺说也是左大丞相,你要是离开了,这里的政务岂不是受到影响?”
争取的工作不顺利,有雪努力分辩道:“老大,你别和我开玩笑了,这些政务工作我哪会啊?还不通通都交给白老二去处理,我在不在这边,根本没有差别。”
“是吗?可是你留在这里吃吃喝喝地享福,不是也不错吗?我到日本是去出任务,要和人打生打死的,你跟着我一起去,很危险的。”
“危险?老大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当初我和你一起从艾尔铁诺流亡到雷因斯的时候,那一路上也很危险啊。”有雪说得兴起,更直接脱去上衣,坦露胸膛,昂首道:“看,我身上这些刀疤剑伤的,就是在那时候留下的,这幺艰险的环境,我不也挺下来了吗?所以证明我天地有雪是有能耐、有本事的人,和老大你一起去出任务,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想起那段岁月,兰斯洛胸中一阵感动,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有雪确实是有本事的人,不过只有一点事情我很纳闷。在你身上……我没有看到什幺刀疤剑伤啊?”
“唉,受伤的时候是有的,现在伤已经好了,疤痕当然就没有了。”
“……你的雪特不死身,好像越来越厉害了。”
最后,兰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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