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命脸色凝重，凝重中又有几丝兴奋。
在秦命身后，解决了灵豹的秦武小队众人，安静的立在那里，目光眺望远方。
“乱世出英雄，国战将启，此乃尔等，建功立业，封侯拜相之机遇！”
“尊令！”
……
三天之后，秦命提前结束妖兽山脉试炼。
他让众人先行离开，自己则是独自一人，回到了杨青慧原先居住的木屋。
在这里，还有着秦命最后的心结。
木屋后，早已被秦命先前一剑夷为平地。
来到这里，浓郁的血腥味还未散尽。
看着眼前一幕，他的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
“当时一剑，斩去一千九百条无辜性命，这，就是恶。”
一抹黑色剑气，从秦命的轮回剑眼之中缓缓弥漫而出。
一时间，他整个人的气息都是变得阴冷和恐怖。
但是，下一刻，秦命却是朝着眼前平地，缓缓跪了下来。
“我秦命，自问杀伐果断，铁血无情，心中不存善念，并且将之贯彻我的武道之路。”
“然而这一次，是我错了。”
“世间生灵，皆有其存在的意义，嗜血滥杀，终究有违人性。”
“我虽为秦武，但却也没有滥杀之权！”
说着，秦命朝着眼前平地，缓缓的磕了一个头。
嗡！
突然，原本一览无余的平地，却是突然有无数虚幻的灵魂从地底升腾而起。
在神眸的视野中，那每一道灵魂，都是看向了秦命。
秦命瞳孔骤然一缩，因为眼前这些灵魂，赫然便是属于那一千九百具活死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着实颠覆了他的认知。
武者修炼至巅峰，的确可以做到灵魂离体而不灭。
但这最低也需要武圣之境。
然而先前那一千九百具活死人，秦命探查过，都只是一些不到武王境界的武灵，他们被自己一剑轰杀，怎么还会有灵魂残留于世间？
即便曾经站在大陆最巅峰，秦命此时也完全理解不了眼前这突然出现的一幕。
而且最重要的是，肉眼凡胎，看不见这些灵魂。
轮回剑眼，也不行。
只有吞噬神眸，才能看到。
“我虽然曾经站在真灵大陆武道巅峰，但放在整个九级世界来看，我的见识，仍然是太过卑微。”
“这世间之事，即便是圣人，恐怕也难以全部得悉。”
“吞噬神眸乃是天地间最极致的十种力量所化，所以才能看到常人难以看到的东西。”
秦命的心，微微一颤。
本以为曾经见证过天骄璀璨，然而实际上，在天地间，他也不过是个渺小之人。
“即便是武帝，也要对天地存有敬畏之心。”
一瞬间，秦命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境界，但这个境界，太过于广阔，他根本触摸不到。
此时，那一千九百具灵魂，竟然是同时朝着秦命点了点头。
似乎是原谅了秦命。
而更为让秦命惊讶的是，在这些灵魂点头之后，他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与此同时，秦命的心结顿时解开，就连积累在身上的杀业，仿佛也消散了不少。
“这杀业，前世我都未曾注意过，而这种杀业，竟然是在无形中成为了我武道修炼的阻碍。”
“难道，前世我始终无法突破武神之境，就是因为杀人太多，杀业傍身，所以才会失败吗？”
想到这，秦命灵光一闪，他想起了前世曾经从一本上古古卷轴之中看到的一句话。
“散尽杀业，历业火之劫，破境封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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