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听了金香玉的话，萧尘一头的黑人问号，你这是什么骚操作？
萧尘一指她手上那半截小指骨问道:“她是金香玉，那你是谁？”
本来泪流满面她，突然又笑了起来，咧着嘴，像是遇见这世上最好笑的事情。
笑着笑着，她又哭了，一哭一笑，一笑一哭，让她看起来像个疯子。
“我叫李溶月，很多人都喜欢叫我魔女或者妖女。”
她又笑了，却那么的悲伤。
萧尘蹲在她身前，轻轻的说道：“慢慢说，没关系。”
她的眼睛望向远处，眼神中满是回忆。
“曾经我喜欢一个叫张云庭的男人，我真的很喜欢他，吃饭，睡觉，练功，每一刻我都在想他。”
“但是他却不喜欢我，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就因为我是魔教的妖女，他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吗？”
“那时候我没有杀过一个人，甚至连一只蚂蚁都不愿意踩死。”
“我告诉师父，我要脱离魔教，我要去找他。”
“那时候，师父只是笑了笑，居然同意了，后来我才明白师父那时候笑容的意思。”
“脱离了魔教，他依旧不愿意看我一眼，甚至对我大打出手，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我快被打死的时候，师父救了我，师父跟我说了一句话，一日是魔教教徒，一辈子就摘不掉这个帽子了。”
“我依旧不明白，我觉得只要没了魔教，他或许会正眼看我一下。”
“我灭了魔教，杀了养我教我的师父。”
听到这里萧尘摇摇头，一个双手从未沾过鲜血的少女，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是有多么的艰难。
“我再去找他，他依旧不愿看我一眼，即便魔教没了。”
“他要杀我，说我是欺师灭祖，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那次我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死在最喜欢的人手上。”
“但是被我杀死的师父，用留在身上的印记又救了我一次，师父消失前又露出那个笑容，我觉的很怪。”
“后来他们追杀我，说我是魔教余孽，他们追，我逃，他们追，我逃。
我从来不会还手，我想着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我的心意。”
“后来他要成亲了，新娘是一个叫做金香玉的人，很美。”
“我偷偷的站在人群中，看着他的笑容，我突然明白了师父的笑容。”
“师父的笑是同情，师父在同情我，同情我一生都无法得到别人的爱。”
金香玉抽了抽鼻子，惨然的看着萧尘:“你是不是也想笑。”
萧尘敲了敲自己的锃光瓦亮大脑袋，笑道：“我是一个有素质的人，我永远也不会笑的。”
“哈哈……”
萧尘说着忍不住笑了出来，有些蠢。
她似乎并不在意，或者说她已经习惯了。
“他成亲以后，我知道自己不做点什么，会疯的。”
“看着那个叫做金香玉的女人，幸福的依偎在他身边，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我要杀了他，还有他的新娘。”
“我开始发展自己的势力，开始了对他们无休止的追杀。”
“他们躲起来，我就找，找不到，我就刮地三尺。”
“他们被我撵进了这里，也死在了这里。”
“那时候我就想，我要是叫金香玉就好了，我想叫金香玉。”
“我在这里等着，一百年，一千年都无所谓，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即便他们变成鬼魂。”
说着她把手里拿半截小指骨塞进自己的嘴里，咯吱咯吱的嚼了起来。
没有快意恩仇的样子，反而是满眼的泪水。
萧尘笑了，问道：“那你到底是叫金香玉还是李溶月呢？”
她抬头楞楞的看着萧尘，眼神灰暗。
她叫李溶月，可是她又希望自己是金香玉。
这个女人可恨吗？可恨。
这个女人可怜吗？可怜。
这个女人可悲吗？可辈。
萧尘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像个慈祥的长者。
“他们都死了，你可以安心的走了，下辈子做块没有感情的石头吧。”
她楞楞的看着地上剩余的骨头渣子，头发开始脱落，光滑的皮肤开始起皱，饱满的身体也开始干瘪下去。
萧尘知道这个姑娘要走了。
活尸的存在靠的就是一股执念，她的执念就是张云庭还有那个叫做金香玉的姑娘。
现在她吞了两人的骨头，心中的执念也算是放下了。
没了执念的活尸，会变成真正的尸体。
她的身体极速的腐败，几个眨眼之间，就露出了森森白骨。
她张着露出牙床的嘴，说出一句话，让身后的圣女泪流满面。
“能抱抱我吗？”
萧尘点点头，将腐败不堪的她抱入怀里。
她将脑袋慢慢的伸向萧尘耳朵的位置，萧尘以为这姑娘有什么遗言，将脑袋凑了过去。
她那牙齿掉光的嘴动了动，说了一句话。
萧尘听了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生命的最后，他躺在这个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怀里，灰飞烟灭，也算是最后的安慰吧。
圣女擦干净眼泪，抽噎着问道：“她最后说了什么。”
萧尘拍拍自己的脑门，笑道：“她说，她其实就叫金香玉。”
圣女懵了，她不明白，其实萧尘也有些不明白。
但是无论她叫金香玉还是李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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