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掩饰，欧昭昭对张小江这些人的恨意，仿佛都有了实体一样。安东的死，她这多年的绝望，闺女没有父亲的难过，等等这些，都让欧昭昭恨不得毁灭一切！！！
张小江低下头。周进有点尴尬，也有点难受。他其实也是责怪当年安东的这些领导和同事的，可是，大家都很痛苦，就算比不上欧家母女的痛苦，但总是这样折磨他们，也真的有些让人不忍心。但周进也仅仅只是不忍心而已了。
“也就是说，井底有什么，您并不知道？”周进追问，岔开了话题。
欧昭昭冷冷看了他一眼，看的周进有点瑟缩，可欧昭昭依旧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我都要死了，我被人扔进井里，血流的我浑身发冷，我怎么会去看井底有什么，有青蛙嘛？”
周进拍了拍张小江，继续问，“您和卫梓教授，研究那杯井水的，成果，都有哪些？我是说，通过研究那杯井水，所得到的产品和发现，都有哪些呢？”
“很多。”卫梓回到了这个问题，“比如在种植方面，果树，花草，我的兰花还挺有名的，你们知道的吧？都是因为那杯井水。大欧的水果产业和水果加工产业能发展的这么好，也是因为那杯水。还有大欧的饮品，格雅水，以及护肤品生产线。日化那边是没有的，所以日化线并不怎么赚钱......”
“还有医疗方面。大欧没有制药产业，但是我通过那杯水，研究出了好多专利，都是交给大欧经营的。大欧在很多医药产业里，都因为专利有很多的合作。我姐姐就是因为那杯水才活下来的，所以我当时首先研究的，就是医疗方面，但是因为当时的大欧还很弱小，不足以保住成果，所以，我们是在十年之后，才公开成果的。”
卫梓看着镜头，或者说，是在看着镜头之后的人们，“生死人，肉白骨。这句话，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仙家神话。但是，那杯水，却让我看到了仙家手段。可不知道是水量少，还是缺少了什么，我姐姐带回来的那杯水，并没有任何的神奇功效。流血的口子，泡在水里面，并不会愈合。但是，也不会感染.......”
“我后来得到的成果，就有外伤药这部分的专利，比同等药物作用，提高了百分之二的愈合速度。此外，还有其他的专利，也都是集中在治愈和修复速度等方面的。”
卫梓解释的清清楚楚了。而这些，也都是有证据，可以查到的。
“大欧能有今天的成就，一半是因为那杯水，另一半，就是因为我姐姐的欧皇体质。她是财神爷这件事，你们也是知道的吧？虽然外面说的夸张了不少，但是，她确实比很多人，少赔了很多钱。但这并不等于她不赔钱，她赚钱的时候别人看得眼热，她赔钱的时候，想踩她一脚让她雌伏身下的人，更多.......”
艾小锦拉了下卫梓，你在说什么......
卫梓却并没有停下来，“我不知道，我们算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外人只看到我们的富贵辉煌，却完全看不到我们的艰辛。可能很多人都觉得，我们经理的艰辛，都不算是艰辛......我姐十多岁就开始赚钱养家，被人逼的好几次跳楼逃跑，腿摔断了还要坚持去上学，因为考试不过关的话，学费就不会免减了......”
“她被人打过，推进臭水沟里，伤口里密密麻麻都是小小的肉蛆，去医院，护士医生都不愿意给她做清理，是她自己一个人清理伤口。我和小锦年少不懂事，一点不懂给她分担，还总是给她添乱。可她从没有任何的怨言，我想要一部大百科，一千多，她眼睛都不眨就给我买了。”
卫梓第一次当着家里小辈的面，说起他们过去的事。
“小锦想当演员，我姐就带着她，求人磕头拜师，那种培训课，一节课好几千，我姐就都交了。当我们明白我姐的不容易，想照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需要了。因为她成了欧皇。她不是生来就是欧皇的.......她也不是生来就是好命的.......”
卫梓轻轻一笑，“你们想从她身上得到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明白嘛？”
周进变了脸色。
欧昭昭恍惚有些明白了。
司光年三个还都震惊于亲妈居然吃过这么多的苦。连欧宝宝都没听明白卫梓这句话的意思。
“我曾经也想过，是不是因为我姐掉进井里，把神奇的井水里的神奇，都吸收光了。可是，你们以为只有你们，对我姐挖肉抽血嘛？我也做过。很多次。可事实证明，我姐依旧是个ròu_tǐ凡胎，而她也并没有任何的好运，命也没有变好。丈夫不是失踪就是死了，活着的也是个会在妻子孕期出轨的混蛋......”
卫梓坦白的很彻底了，“生孩子也会大出血，然后没有了生育能力......如果井水真的很神奇，那我姐姐为什么还要经历这些事呢？”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找什么，但是我只知道，在我姐姐身上，在我家人身上，你们什么也找不到的。与其对着我们做无用功，不如去想别的办法。”卫梓说完这句话，看着镜头，“或者，把话说开了，没准儿我还能提供一点线索......”
欧宝宝这时候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说，应该是怎么回事。
那口井的研究，陷入了瓶颈，找不到线索，所以，就把他们家都找来问话。想找个突破的线索。
可是，周进先是问的玉家的问题，还有那个宅子里的事......
难道是说，那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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