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我该信你？”沈清瞳好笑，司凌染想要撇清他杀死原主的这个事，不是一日两日了，他撒谎动机也是有的。
但是，沈清瞳也知道，司凌染不是信口开河的人，若他真心想骗沈清瞳，说不定拿出一套，这眼前更能让人信服的证据。
所以怀疑，在沈清瞳的脑子里，也只是短暂的停留，却是让司凌染陷入了极不舒服的感觉。
“沈清瞳，在你眼里，本王就是那种满口谎言之人吗？”司凌染有些生气。
“到也不是。”
谁知沈清瞳脸色一变，又没了之前的怀疑，反而顺着说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比较好奇，这一直藏在暗处的敌人，究竟是谁？”
自问，过去的沈清瞳，活了十几岁，除了那丧了良心的嫡姐祸害，半辈子也算没有的罪过任何人。
怎么会有人，特意在凌王府将她置于死地呢？
连司凌染都查不出这幕后之人。
“这春梅看着不言不语，却是藏得最深的，她自小就在宫里长大，算是亲信培养的，那人连这样的人都能渗透，可见手段了……而自从本王发现她之后，一直在暗处观察，想要看她是否与暗中的人联系，却发现，一次都没有，她或许只是某个人的钉子。”
“钉子？”
“钉子便是一些豪门望族，自小配置起来的细作力量，可能在婴儿时期就已经送到了内部，身边自有人调教，长大后便渗透入各个地方，帮他们索取情报，必要的时候杀人灭口。”
司凌染解释了一句。
而越是解释，沈清瞳越是能想象到，这个世界各方势力的险恶。
“而这些钉子，除了十分重要的密报，可能一年半载，甚至七年八年，都不会与她暗处的人接触，也许有些钉子，到死的一日，也不会发挥任何作用，但他们确实真是存在的。”
司凌染默然继续道，因为这些事，他很小的时候就都知道，甚至他自己，也在宫内外培植了许多这样的钉子。
“所以你今日故意让春梅进来的？”
沈清瞳终于都想明白了，司凌染想要暗中的人是谁？
到底是谁呢，连她自己都好奇了。
当然，前提是，今晚司凌染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必须是真的。
“本王发誓，今晚所言若有半句虚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司凌染像是看出了沈清瞳的疑惑，直接发誓赌咒。
古人可是很在意这些的，司凌染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
而司凌染的目的，也很简单，他就是想洗刷自己的杀死沈清瞳的罪名，若凶手另有其人，那他与沈清瞳的隔阂便就又淡了几分。
“还有那碗红汤。”
就在二人陷入短暂思考的时候，司凌染再次幽幽的道：“那日我虽昏了头，让人煮了红汤，但孙嬷嬷却不忍我作恶，她早已将红汤中的药性，减去了一半。”
所以沈清瞳喝了红汤后，才会苟延残喘那么久，若有人安耐不住下毒，恐怕原来的沈清瞳也未必会死。
顶多身子会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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