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谈小师妹,我等并非要问罪于你,只是我和朗师弟想求娶姑娘而已。”
谈墨哂笑一声,“求娶一个六七岁小儿?你们阴青门都是这样的规矩?你们是想把我带回去养着做你们那什么炉鼎吧?我就算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思来想去我一个小姑娘也没什么让阴青门的仙人们如此在意的了!”转身又面对陆海,“求家主替我哥哥治伤。”
谁也没料到,连恒突然一道灵力化剑袭来,“信口雌黄!辱我阴青门者,死!”
谈墨周身如被看不见的手紧紧抓住一般,一动不能动。
这是威压。
筑基期修士的威压,有如实质的钢板压在身上,一条腿支撑不住跪倒地上,额头冷汗涔涔,正面袭来的剑气也无法躲避。
双臂上谈棋忽然睁开眼睛,口中一声急促惨厉的呼哨,就见许多鸟虫从四面八方疾速而来,前赴后继的挡在那道剑气前。
这威压是针对修士,普通人反而不会受其影响,谁也没料到这突然的转变。
小姑娘怀中的少年挣扎着坐起来,口中呼哨一声尖似一声,虫鼠蛇蚁,鸦鹰雀雕源源不断地向着他所在地方飞来。
“是你!”
连恒大喝一声,抽剑抵挡,所有人愣怔之后,瞬间明白,连雾山那三十几人是被眼前这个一点修为都没有的凡人用这御兽术杀死的。
阴青门所有弟子都对着谈墨和谈棋怒目而视,手中法器尽出,连陆海都没能幸免。
“快……快走!”
口哨停歇的间隙,谈棋一把推开谈墨,严厉的吩咐。
“你这小儿,为何无故杀我阴青门弟子?”连恒一边斩杀不停飞来攻击的各种猛禽,一边扭头问。
他不明白,阴青门第一次来陆家镇,这少年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一个凡人能御兽本已是奇事,但他对阴青门似乎有着莫大的敌意。
“哈哈哈……无故?那你们可还记得六年前莲花城!可还记得城主一家被你阴青门满门尽屠?可还记得,城主,姓谈!灭门之仇,你说无故?”
……
久经战乱的地方,哪有人心向善。
六年前。
莲花城是一座有着几千年历史底蕴的古城,谈家历代作为城主,镇守一方平安。
阴青门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谈家有一门不传的御兽之技,可让凡人以损耗寿元为代价驱使万兽,是谈家历任家主才知道的绝密。
阴青门掌门到莲花城交换未果,就趁着战乱,率阴青门筑基以上的修士助周边匪盗将莲花城屠杀殆尽,谈家一门皆死于那次战役,仅剩下城主夫妇捡来的弃婴谈棋带着他们身怀有孕的女儿从密道逃脱。
可是饱受战争摧残的人那里还急的什么仁义礼智信?哪怕,这个人是庇护他们一方安稳几千年的人家!
从密室出来,到处都是饥寒交迫的流民,看到衣着华丽的城主女儿,竟然不顾她大腹便便,争相哄抢他们的包裹,就连身上的首饰也被洗劫一空。
十一二岁的少年,带着一个行动不便的女人,到哪里都是被欺负的对象。
不得已之下,两人沿着荒山野路直往前走,以各种虫鼠,野菜,树根果腹。
期间不知多少次谈棋因为吃了不知名的虫子痛的死去活来,可是他自己没试过的东西,是绝对不敢给母亲食用的。
就这样一直到临盆,母亲早已骨瘦如柴,谈棋也身形枯槁。
母亲是拼了性命才生下了谈墨。
听到这样一段故事,不管是阴青门的人,陆家的人还是谈墨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鬼话连篇!竟然污蔑我阴青门名声!”
连恒最先反应过来,不等谈棋继续说话,就以天崩地裂之势持剑朝他刺去。
叮!
“噗!”
“桦儿!”
情况转变的太快,谈墨有点反映不过来。
陆予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谈棋的身前,以练气期承受住筑基期的剑势,哪怕他是个刀修,身体比一般人抗造奈揍,此刻肝脏爆压之后的剧痛也让他一口鲜血喷出。
陆家主母宋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这边,看到儿子受伤,不顾一切的奔上来,后背对着连恒,将陆予桦整个护在身前。
谈墨的印象里,宋氏一直是一个端庄清傲的人。
她连与其他女子争宠都不屑,唯一在意的就只有她的一双亲生儿女,哪怕是陆海,她可能都不放在心上。
要不这些年陆家主大病小灾的,她一次也没去照看过,都是大小高氏在房里侍疾。
“为什么?一个下人而已,值得你连性命都不要了?何况是他罪有应得!”
宋氏面色清冷的质问陆予桦。
陆予桦又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借着刀力站起身,声音清冷,“哪有什么为什么!我自己的人我自己会管教,就不劳外人代劳了!”
将母亲拽到身后,陆予桦看着连恒,不卑不亢,“连仙长,阴青门是大门派,我们陆家镇这小地方比不了!你们与我陆家合作,我们倒履相迎,可曾有半分怠慢?仙长如此作为怕是不妥吧?”
连恒有些不屑,“你也是修士,在修士的世界里,强者为尊,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今天这小子必须为我阴青门三十几个弟子偿命,我劝大少爷还是不要做这些无畏的事情了。”
“是么?那老婆子若是不同意呢?”
地面一阵颤动,金嬷嬷肥胖的身躯从众人身后走来,手上还沾满了伺候灵草的湿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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