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看见我的门口有一个人影,手肘支撑着栏杆,昏暗的走廊里只有一星点那人手里烟的亮光。
毫无疑问是吕景致。
头疼欲裂,我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我拿钥匙准备开门。
“俞鹤,你后颈怎么黑乎乎一片?”
“没事。”
熟悉的指尖触到我后颈,我本想甩掉那只手,可是我突然觉天旋地转,手里失了力气,连钥匙都没拿稳砸在了地上。
“俞鹤?!”
那一声是我关于那天最后的记忆。
…………
“吕景致,别让我看见你…”
女人红色的尖尖的指甲嵌进我的胳膊里,刚刚结好的痂有被刺破了,流出来紫红色的淤血。
我的妈妈恨我,因为这让她想起来我那个强行标记她并且把我带给她后就扬长而去的父亲。
我一直不明白,既然她恨我,为什么生下来。
然而我不怪她,因为这并不是她的错。
后来她选择了自杀,我并没有为她做任何事情,除了她留在我身上的伤疤。
“嗨!哦我是要跟你们杂志社合作的那个网络写手,俞鹤。”
眼前的这个人很漂亮,笑得很好看。之前上级派指令的时候,其他编辑都不是很愿意接手这个作家,有大多数都觉得这个人一定阴郁难接触,“这种被强行标记o大多都是这样。”这是他们的出来的结论。
因为对于母亲的私心,我接手了这个作家。
“你好,我叫吕景致。”
当我伸出手的时候,俞鹤却没有要和我握手的意思,他耸了耸肩,从包里掏出一叠初稿递给我,说:“这是初稿,你看看有什么修改意见,之前我们在网上讨论了的,我选了一篇恰当的。”
我感受到了他拒绝接触的意思,笑着接了稿。
后来慢慢接触,我发现他是一个自相矛盾的人。被强行标记的他对表现出不自觉的抗拒,但是他却又逼着自己对任何人都很好,包括我。
“喂吕景致?我今天能不能不交稿?我给你做了桂花糕当补偿,很好吃的!缓缓嘛!”
“吕景致,新的一篇怎么样?我修改了好多次,你这人太会挑刺,我就喜欢这么写…唉!你不要跟我顶嘴!”
“我今天在路上喂了一只小猫崽,超可爱,跟你长得一摸一样…真的…唉真的!你别不信我!我明天就拍给你看…稿子?什么稿子?…啊我不是喂猫了吗?后天呗?”
……
“吕景致,你不配任何人爱你。”
这是那个女人之前在酗酒昏迷醒来后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从来没有尝试着独占任何人的喜爱,直到遇见俞鹤。
我平凡的拉着俞鹤去酒吧喝酒,虽是拉着他,他却不怎么喝醉,每次都是我醉成一滩烂泥。但是我喜欢这种感觉,酒精给了我勇气,我试探的触碰着俞鹤,抚摸他后颈发硬结痂的腺体,一遍遍的说着我爱你,我喜欢你。
令我高兴的是,俞鹤说嗯嗯,我知道。
他真的知道吗?
每次喝醉从他家里醒来,看见的俞鹤的睡脸都是皱着眉头的样子,额头上有着细密的汗珠,眼珠在眼皮下不停的转动。他应该是在做噩梦。
我会叫醒他,醒来后的他眼神先是一阵空茫,然后才慢慢回神,仔细还能看见眼角的水迹。他一定是在做噩梦了。
我从来没有问过他都梦到过什么,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把自己的噩梦说给别人听。
那次去他家催稿,意外的遇到了他邻居发情,信息素的味道让我头昏脑胀,并且强烈的想要发泄yù_wàng,但是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如果这样做了又何自己的父亲有什么两样呢?
我用尽力气敲着俞鹤家的门,开门后我便迫不及待的抱了上去,紧紧的拥着这个令我心安的人。
他身上没有o信息素的味道,但是我只想标记他,我摸着他后颈的伤疤,暗暗的嫉妒着先得到他的。
“吕景致你够了!你想干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值得拥有更好的,算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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