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李嗣源，你做梦也没想到你这个老王八会有今天吧！真是笑死道爷了，哈哈哈哈……”
一阵放肆的狂笑从老道口中发出，苍老的脸上带着近乎狰狞的狂喜之色。
“张玄陵，你竟然还没死！”
李嗣源满脸惊怒之色，同时心中对生存的希望感到越发渺茫，如果只是一个张子凡他还能想办法周旋一下，但是现在出现一个不弱于自己全盛时期的张玄陵……
看来，今天真的就是自己的末日了。
就在李嗣源满心绝望的时候，不远处的张子凡不乐意了，自己好端端要报仇，突然跑出一个牛鼻子老道算怎么回事？
“老头，把他放下！”张子凡表情阴沉地看着张玄陵大喊道。
“嗯？”这时，张玄陵才注意到不远处的张子凡，刚才他的眼里只有李嗣源这个仇人，根本没发现旁边这个白毛小子。
但看到张子凡面孔的那一刹那，张玄陵心头不禁悸动了一下，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连带着的，他对张子凡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平和了些许。
“我为什么要放了这个老王八？”张玄陵问道。
“他是我的仇人，我要亲手了结了他！”张子凡坚定地说道。
“哈哈，原来是这样。”张玄陵笑着抚了抚自己花白的胡须，笑眯眯地看着李嗣源说道：“老王八，你的仇人还真不少啊。”
李嗣源闻言脸色不禁一沉，但很快，他心头升起了一个狡猾的念头，低垂着的眉眼中闪过一丝阴险。
“我和你们两个都有血海深仇，你们都想亲手结果了我，但是我的命只有一条，你们两个要怎么分呢？”李嗣源扫了二人一眼，淡淡地问道。
二人一听当即一愣，几乎同时说道：“你的命当然是我的！”
说完之后，二人立刻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敌意。
“呵呵，就是这样，哪怕我死了，也要好好折磨折磨你们两父子！”看到二人的表现，李嗣源心中顿时暗爽，一切果然如他计划的那样在发展。
只是有一件事让李嗣源一直很费解，张子凡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把他从他父母手里夺走这件事的，到底是谁告诉他的？
“难道是老九？可他没理由背叛我啊？”李嗣源猜测是李存忠告的密，但是想了半天又感觉不对劲。
怕是李嗣源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根本没有什么告密者，只是这个世上出现了一个知晓所有事态发展的“先知”罢了。
“小子，这个老王八的命是我的，你别想跟我抢！”张玄陵语气坚定地说道。
“老头，他的命我要了，谁跟我抢我就揍谁！”张子凡也一改平时的谦让儒雅，变得十分强硬。
“嘿，臭小子，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揍老头子我？不是我笑话你，我让你一只手两只脚你都不是我的对手。”张玄陵笑眯眯地说道，脸上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
“臭老头……”
纵然张子凡知道这个老道实力不俗，但是这么被人看不起，让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汉怎么能受得了。
“把李嗣源交出来！”张子凡大喝一声，修行十余年的至圣乾坤功猛然运转，掌中浮现一团淡青色的氤氲，整个人如流光一般闪到张玄陵身前，一招朝他胸前拍去。
“哦？”
看到张子凡出手不凡，张玄陵眼睛稍微睁大了一点，身子向后轻轻一扭，将手中抓着的李嗣源往前一挡。
“砰！”
“噗！”
带着张子凡八成内力的一掌直接拍在了李嗣源这个人肉沙包身上，拍的他肋骨骨折，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方正的大脸瞬间又惨白了几分。
看到张玄陵将李嗣源甩了出来，张子凡眸光一闪，化手成刀，一刀斩向李嗣源的脖颈，誓要这一招将其击杀。
张玄陵也看出了张子凡的心思，心中暗自赞叹了一句机敏，连忙将李嗣源收到身后，然后左手成掌，将张子凡这一记手刀截了下来。
“啪！”
张子凡的全力一击被张玄陵轻描淡写地化解了攻势，张子凡心头瞬间一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弱小就是原罪，如果自己能再强一点，就能亲手解决自己的仇敌，为自己的父母报仇，但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仇人被别人杀掉。
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若不能亲手手刃仇敌，张子凡的心头怕是会有一个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我说，你们爷俩在这闹啥呢？”
就在张子凡深深自责自己弱小的时候，一道有些玩味儿轻佻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李……秦兄？”
张子凡一抬头，一张颇为帅气的面孔映入了他的眼帘，不是别人，正是恢复了本来面目的秦默。
“哦！看来你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秦默面带轻笑地说道，他本来都已经离开的，但是走到半途，突然想起来李嗣源还没解决，于是乎他又调转马头回来了，结果一回来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看到秦默出现，李嗣源的表情更加生无可恋了，一下子和自己仇恨最深的三个人同时出现，自己的下场指不定要有多惨呢。
“呵呵，实不相瞒，其实我比秦兄更早来到长安城，本想助秦兄一臂之力，只是没想到我还没帮上忙秦兄就自己一个人……”
张子凡苦笑了两声，看向秦默的眼神中饱含了敬佩、羡慕、惊叹等一系列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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