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走,显然不可能。
不过婆孙二人,还是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说定了。
刘老丈虽心中存疑,却也不好多言,毕竟就像小孙女说的,为什么青云有外家资助读书就是真,而青山有外家资助读书就是说谎。
再说二儿子夫妻也不像拿得出来钱的人,退一万步说便是他看走眼了,二儿子夫妻以前瞒过他存了不少私房,离秋收总还有四五个月,他何必急于现在弄清楚?
刘老丈心里计较一番,便任婆孙俩把话说定了,只是想着后面要看紧二儿子的收入,又怀疑柳家真有余钱资助青山,更重要的是柳家数代人读书,柳小郎也不过二十年少,在柳家有能力供读下,不定真能就此一飞冲天。他可还记得当初隔壁村的柳老丈才名出众,后面其至交好友似乎还高中进士。
不想还罢,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些年不该由老妻任意刁难柳氏,乃至还和柳家颇有些不对付。
但这也不怪老妻,谁让二儿子当年一意孤行非要娶柳氏,明知道大儿子读书花钱,还将每次收入全部送去柳家做聘礼,更给柳家村村民做了两三年的木匠白工,不见一文钱。
旧事,刘老丈也不想提,只顾及着柳家也许未来极有可能翻身,故对刘辰星兄妹两去柳家小住一事,说道:“凭白去柳家小住,也要不得!以后十天半月,就让老二打些猎物,再采些山货,还有砍些柴,给柳家送去。”
刘老丈话一说完,一桌子人都感到诧异。
刘阿婆是枕边人,最是了解刘老丈,听到更是惊讶出声,“老丈你……”
刘老丈板脸,“吃饭!”话说一完,就埋头吃饭,一副拒绝多言的样子。
刘阿婆见状,凭借几十年的默契,知道刘老丈心里多半另有计较,虽不明白,更百般不愿意,还是依了刘老丈揭过不谈。
刘辰星看着老两口的反应,越发觉得刘老丈突然如此大方,其中多半有猫腻。不过这于他们二房来说,可是大好事,这样一来阿耶不就更能名正言顺的上后山了?
思绪辗转之间,刘辰星只暗暗警惕了自己一句,要让阿耶注意财不可外露,便也揭过此事,心思都飞到要去柳家小住上了。
有道是学无止境,活到老学到老。
刘辰星对于正式蒙学,还是很期待的。虽然目前只能学到秋后,等柳阿舅复学以后,又怎么学习还是个未知数,但这完全不妨碍她的积极性。
人总要有一门自己的爱好,尤其是古代的精神生活还是如此贫乏,那就更要给自己找一爱好度过接下来的数十年。
时人的爱好主要有两种,文则琴棋书画,武则骑马蹴鞠,至于其它就太小众了,刘辰星也找不到去哪儿给你自己培养。
至于这些主流爱好,虽然都是烧钱的奢侈行为,但有一样却是她可以找到个好师傅领进门。
书!
世人常说“字如其人”,可见字的重要性。
这时的科举,书法字迹也是考试的评分标注之一,是以时下的读书人都十分重视练字。
刘辰星就选中“书”作为自己未来几十年的爱好之一培养下去。
当然还有: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柳阿舅都说了,要正式给她启蒙,不再像以前当阿兄的陪读,她只需要背个《千字文》,会写自己的名字就行了,她自然要给自己准备一套笔墨纸砚。
打定主意,于是有了父子女三人的第二次后山之行。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上起后山来,要轻松不少。
一路爬山设套,到了要进入后山深处的那条小溪边,离日头升到头顶都还要一阵,估计比上回快了约有半个时辰。
如今都知道了这小片长于岩石缝里的金钗石斛价值上千文,父子女三人一到首先看了看其长势,见还完好无损地在那里,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分工做事。
打猎果然全凭运气,尤其比起上次的大丰收,这次可谓少得可怜,就只逮到了一只野兔。好在父子女三人都各自采了一背篓的野菌野菇。
本说好要给柳家送一只野味,权当是给兄妹两去小住的伙食费,但见二儿子只带回来一只野兔,刘阿婆立马变卦,非要扣下这只野兔,还说刘辰星既然认为野菌野菇是山珍,那就都给柳家拿去。
刘千里想到这些山货的卖价不比野兔低,自觉已算是欺瞒了老俩口,不说还有假借柳文苏之名送儿子读书一事,更是心觉愧疚,便认了刘阿婆作为。
倒也因差阳错,让刘阿婆觉得刘千里还是以前那个事事听她的儿子,甚至于夜里入睡前,私下和刘老丈说二儿子夫妻没有存私房的胆子。
这些事刘辰星自是不知道,却也体谅阿耶的不易,毕竟那是他的亲生父母,乃至阿耶还用日后多交一成的收入,换得家里牛车的使用权,也没有在心里多腹非一句。
反倒由此又萌生了一条挣钱之路,那就是牛车拉人。
只是后来一想,村里离县城近,村民多半不愿意交钱坐车,二来黄牛是家里的,不说刘老丈舍不得耕牛每日拉人拉货,估计阿耶累死累活拉车一天还得不到多少报酬,便又暂时打消念头,等以后机会成熟了再说。
这就抛开杂念,只等阿耶两三天赶出一批竹筐竹篮等竹编物什,然后就一起去县城摆摊卖货。
才隔了七八日而已,他们又来卖山货了,加上这次没有一只就要好几十文的野味衬托,野菌野菇又采了四十斤之多,价格自然就卖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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