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想了想,摇摇头:“这事就不用麻烦了,这是好事,一个偏远的小村子都能相信本官,想来整个县里对本官都是信任的,对本官信任本官还要差个清楚,被人知道的反倒不好。”
县丞说出来这话是为了投其所好,县太爷没应下来,也就算了。
这时候有人进来了,正是那采买的管家,进屋瞧见县太爷,先是摇摇头,县太爷的目光暗了些。
县丞知道这事,忙安慰道:“这事本来就要看缘分,如今好歹知道公子尚在,剩下的倒是不用急了。”
“哪有当爹的不急孩子的。”县太爷叹口气,“这些年也不知跟他娘吃了多少苦。”
“既然能拿出白狐狸皮,想来是有大本事的人,就算……就算年幼时候吃苦,现如今也享福了。”
这又勾起了县太爷的心思,重重的叹口气:“可惜如今连那卖狐狸皮的是不是他都尚未弄清,如此尚且废了这么多的功夫,或许当真是福缘浅薄吧。我是真希望是他,有本事上山打猎,就有本事养活自己。不至于母子吃苦。”
“人若是还在县里,就肯定还有找到的一天,就算是公子想要出去闯荡,夫人肯定不愿远走的……”县丞话说完忽然脑袋灵光一闪,好像记得谁说过村里有人打猎为生,不过这个灵光是一闪而过,县丞也抓不住什么。
“但愿如此吧。”
“二狗子,去仓房抓一把辣椒来,这边没有辣椒了。”洗菜中的李季对着院中的二狗子喊了一声。
炖兔子放辣椒才够味,所以今年种了不少辣椒,这会儿都晒干了放仓房里。
阳台上种的菜已经有部分能吃了,李季洗的正是这些。
等兔子炖好了上桌,一个大一点的盘子放上新鲜的蔬菜,外面寒风阵阵,屋子里温暖如春。吃一口生菜蘸酱,啃一块香辣的兔r_ou_,撅一筷子白米饭,这生活别提多享受了。
“过两天咱得雇个人给咱家下酱了,咱家的酱都快吃没了。”李季蘸着酱吃一口小葱。
家里今年吃的是买的酱,现在就剩缸底了,这也是最咸的部分。
“嗯。”二狗子应了一生,将一只兔腿夹给李季。
李季咬了一口兔r_ou_:“你说到现在一滴雨都没下,一天比一天冷了也不见下雪,咱们那条溪水再也没有过水,咱们吃水还要靠买,也不知道这还要坚持多久。”
二狗子筷子一顿:“我去山里看看?”
李季摇头:“你不说了溪水边野兽多吗?要是打源头上就没水了,你去也没用。听老人说好像是山上有眼泉水淌下来的,说不定泉水水流干了,就没水了。今年本来就旱,说不定来年好了。左右咱家不缺钱,买水也吃得起。”
人家要钱要的也不多,就一文两文的,拿去县里一块饼都换不来,本意就不是为了赚钱,只是告诉他们这水不是白要的,不能贪得无厌让人家本村人没得水喝。李季不是傻子,能明白过来这一茬。
二狗子不再说话,左右这家里里里外外都是李季做主,李季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这个时候j-i蛋是卖的最好的时候,因为天气凉了,大部分j-i都不下蛋了。这时候要是有老人孩子馋j-i蛋了,或是家里有孕妇产妇要多吃营养东西了,都会来李季这边买。
不过也就这一阵,等入冬了天寒地冻都不走动了,除了必要的人家会买些外,剩下的都靠自家吃或者腌起来。
村里总共就那么几户人家,卖也卖不了几个钱的,再往后上冻了,j-i蛋不能拎出去乡里卖,会冻坏,所以家里不能留那么多母j-i,必须尽快吃了。
可是兔子繁殖也快,二狗子虽说能吃r_ou_,可也没办法两头消耗。
所以李季心里算计着过些日子杀几只兔子和j-i去县里看看能不能卖出去,最好是跟某个酒楼联系上,以后长期供应,这样以后就能肆无忌惮的繁殖不愁卖了。
就是啥时候去城里是个问题。前些日子村里来了个无赖,让李季的防范意识更强了,根本不想家里离开人,可俩人谁单独进城对方都不放心,这事情就搁置了。
又过了些日子,都开始上冻了,可老天爷一滴水都没降下来,更别说雪花了。
这上冻以后再去拉水就遭罪了,村里在吃水这方面也更加仔细了。
李季看着牛头埋进水桶里面喝水的样子都觉得心疼,特别是牛喝完了水抬起头后从嘴角躺下来的几滴水,李季都觉得糟践的厉害。
现在家里两天就要去拉一回水,洗衣服都舍不得了,身上出了汗发粘也只是用s-hi毛巾擦擦就算了,比起去年可真是天差地别。
这边给牲口饮水呢,二狗子过来叫他,说有人找。
二狗子人聪明,可是对人那点聪明就不见了,至少村里的人他基本都不认得,也从不主动跟人说话,生僻的厉害。
一开始李季为此没少着急上火,不过现如今时间长了,李季倒是挺喜欢二狗子这样孑然一身的样子,一不沾花惹草,二也免了不少麻烦。
出去一看门口站个十三四的小姑娘,一身花衣裳应得小姑娘玲珑娇俏,可人极了。
“四叔您有空吗?我姐回来了,说是想见见您。”那姑娘开口声音清甜。
李季想起来了,这是赵钱家二姑娘赵翡翠,他姐姐就是那个给官老爷闺女当丫鬟的赵珍珠。
“找我?能有啥事。”李季笑了笑,回头告诉一声二狗子看家,就跟着赵翡翠过去了。
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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