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见不成面。
江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模糊应了声。
又闲聊了一会儿，却怎么都聊不到点子上来，宁萌紧了紧身上的外套，低声道：“江昀，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她答得很快，快到说完就后悔。
“好。”宁萌却信了。
时间滴答往前走，宁萌刻意小声解释：“因为时间比较晚，住一间房的几个人都在睡，我现在是在外面给你讲的电话，出来得又比较急，忘了多穿件衣服，我有点冷，我发短信和你说好不好？”
江昀心猛跳了几秒，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在心底蔓延，忙应了好，让宁萌先回房间。
挂断电话，江昀烦躁的搔了搔自己的头发，懊恼悔恨等情绪充斥了整个大脑。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宁萌事事为她着想，事事以她为先，她却粗心大意……连她冷到颤抖的声音都没发觉，还一直在扯一些有的没的。
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她很渣。
很快，宁萌的短信发了过来。
“好了。”
江昀看了眼时间，敲过去几个字。
“你先睡，我明天再和你说。”
过了几分钟，久到江昀以为她再收不到宁萌的短信，她消息发了过来。
“江昀，你别再让我联系不上你好不好？”
“好。”
敲完字，江昀沉默发完短信，彻底将自己陷进被窝里。
这些天她都做了些什么，明知道宁萌心思最是敏感，还要让她一直担心着她。
因着自己心底的那点小卑怯，连她短信都不敢回。
视线落在最后一行，江昀感慨万千，宁萌应该很怕她再次消失吧。
可出国这事儿又该怎么办。
****
江昀从来不知道自己能胆怯能这样。
一句话的事儿，她能拖这么多天，直到……
某天晚饭，江志成郑重开口：“我和你妈商量了下，正好这学期那边有个项目需要跟进，过完年你就出国吧？”
“这么快？”江昀惊得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去得早，回来得也早。”江志成看了她一眼：“再说了，你不是做好决定了吗？”
是这么说没错……
可这时间未免也太赶了一点，她什么都没和宁萌说。
“这次是个好机会，这个项目那边很重视，你只要做好了，对你将来很有帮助。”
江昀懵着点头。
像是被逼着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尤其，身后还有人不停鞭策着她往前，她回不了头，只能硬着头皮往前。
可后方还牵挂着宁萌，她犹犹豫豫，止步不前。
睡前，江志成敲响了江昀的房门。
“其他的事你都不需要c,ao心，到了那边有什么问题就打电话给我，找这个人也行。”
江志成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联系方式。
江昀喏喏接过，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怎么，你又不想去了？”
“……不是。”
“还没和宁萌说？”
“嗯。”
“你怕什么。”江志成问了声，“我看你这些天连门都没出，怕了看到宁萌？”
江昀没答，在这种时候她爸往往能堵得她说不出话。
“怕分手也不是这么个怕法。”江志成一语道破，江昀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她就是怕分手。
宁萌越好，她就越是怀疑自己。
何德何能，她何德何能让宁萌心甘情愿等上她几年！
细究下来，她也没什么好的，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宁萌，却好像没为她做过些什么。
连恋爱也不知道怎么谈，她怎么好意思开口要宁萌等她几年。
“宁萌喜欢你什么？”
江昀看江志成一眼，垂下眉眼。
她不知道。
“好吧。”原以为这个问题能让江昀自信起来的，江志成萎了。
“你再这样拖下去，宁萌怕是真要和你分手。”江志成丢下这句话就关了门。
江昀深吸了口气，拿出手机刚要联络宁萌，发现她早一个小时发来的短信。
“江昀，你是不是想分手。如果是，你直接告诉我就好，不用觉得为难，我尊重你的想法。”
不是，我哪会想分手……
这行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江昀索x_i,ng将手机丢开了。
宁萌回到家这些天，不止一次约过她出去，甚至连肖情玉都用上了，可她还是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她，还不是明摆着告诉宁萌她要分手？
可她根本不想！
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
江昀跑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全身哆嗦着躺进被窝，瑟瑟发过去几个字。
“我发烧了。”
****
上天仿佛看到了江昀想要发烧的诚心，第二天江昀起床的时候，头仿佛有千斤重。
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江昀懵着转了个身，摸了摸额头。
烫的！
江昀吓得立即睁了眼，嘴角下意识的上翘，连带着身体的不舒服都减轻了许多。
从来没有哪一次发烧会像这次一样让她高兴。
江昀摸出手机，又看了一边宁萌昨晚发来的短信。
“那我明天来你家找你。”
她今天会来找她。
本来江昀也是想好了对策，若是她没发烧的话，她就装病。
宁萌喜欢被人依赖，看到病弱的她，只会同情心泛滥成灾，哪还会追究她这些天的事。
穿着灰色的睡衣站在镜前刷牙，江昀看着镜中的自己，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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