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厂的时候听着厂长忽悠,陆离一下子跟鬼迷心窍一样除了瓶子还多定了从罐子到坛子从小到大一系列的不知名的东西。办好手续已经下午两点了,陆离没吃午饭饿的胃直抽抽。厂子在郊外,方圆十里说不定连人烟都看不见。
工厂的员工把陆离送到公车站就走了,陆离在车站等了半小时才等到公车。
晚上工厂和别的材料店送来了各种各样的材料,陆离整理到凌晨才整理好,半夜又开始下雨,陆离跑了一天,躺到床上好像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眼睛也一抽一抽地疼,像针扎一样。
第二天陆离起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雨还在下,楼下有人在敲门。
“老板!老板!老板!你在吗?”
陆离听着声音很熟,在床边摸到竹木奉,一瘸一拐地下楼,走到杂货铺门口道:“你好,今天不开门,真是不好意思。”门外的人的声音听着是个男子,年龄应该不大,陆离想,也许是哪个客人。
门外的男子听陆离这么说反而声音更焦急了一些,“老板!帮帮忙吧!什么都可以!再卖给我一样吧!”
“这……”陆离觉得很奇怪,就买个东西怎么跟火烧眉毛了一样?陆离打开店的门,笑道:“那进来等一下吧,客人您要买什么?”
陆离看不见,没发现门外的男子甚至没有撑伞的愣在雨里,让开身,请男子进店里。“好、好的,谢谢!”男子走进店里,杂货铺没有坐的地方,男子拘谨地站着。
“不好意思,店小。”陆离从柜台后面拿出一张折叠凳,“对了,您要买什么?”
“都、都可以的,”男子的眼神四下扫了扫,紧张地说:“主、主要是我、我女儿想吃,小孩子嘛……”
陆离正在冰箱里翻找,听男子这么说,回道:“这样啊?那徽墨酥和藕粉桂花糕可以吧?”陆离的杂货铺在h市老城区,就他这里有平价的手工中式糕点卖,回头客很多。
“都行的。”男子见陆离看不见偷偷在额间抹了抹。
陆离笑笑,把碟子端到柜台上,摸出一个装着饼的大玻璃盒,里面是煎成花边袋子样的糯米糖饼。陆离拿着夹子把徽墨酥和藕粉桂花糕各装进一个糖饼袋子里,每袋三个。都码好放进玻璃食盒里。陆离想了想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葡萄汁,跟玻璃食盒放一起,“装好了先生,一共二十五元,如果您返还餐盒可以退回五元,这个是葡萄汁,下雨天您跑一趟也不容易,是送的。您拿好。”
男子站起身,匆忙拿过东西,塞了一张一百元在陆离手里,“不用找了。”陆离还没反应过来男子就跑出去了,手里还捏着钱,仔细摸了一下,也不像是假的,有那么急吗?
九月二十三,秋分,好不容易过了说下雨就下雨的夏季,没几天暖和日子,就是一场秋雨一场寒。老话说:八月雁门开,雁儿脚下带霜来。还没冷,陆离的腿就不行了,不是疼,就一阵一阵地酸,酸得站都站不起来,宁可疼。
“叮铃——”
秋天,陆离的j-i,ng神开始不是很好了,怕怠慢了客人就自己做了个风铃挂在门边,大风铃,会响很久,不怕听不见,“您好,请问要买什么?”
“老板是我啊!刀疤宗,刀疤花店的老板”来人二十六七上下,跟陆离一般高,吊儿郎当的,嘴里叼着烟,一条刀疤斜过右眼和鼻梁,带着好几盆花进来,“老板,你上次不是说要来拿盆栽的吗?我见你一直没来,就给你送过来了。”
刀疤宗原名徐建宗,是这一片的混混,后来脸上那一刀砍醒了他,自此改邪归正,开了一家花店,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取名刀疤是希望自己不要忘记过去,好好过日子。
“是你啊?不好意思,还让你跑一趟。”陆离站起身摸着柜台想走过去,刀疤宗连忙道:“诶!你坐着,你说放哪我给你搬过去。对了,除了你要的千重菊,我还给你带了盆茉莉,还有这个,”刀疤宗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盆栽,推到陆离手边,“你猜猜?”
陆离伸手摸了一下,没开花,没摸出来,拿起来嗅了一下,轻笑出声:“栀子?”
刀疤宗咬着烟笑,“哎哟你这鼻子!就是栀子!小玩意儿,送你了。要好好养啊!”
“好!我一定好好养!”
八月底最后一场台风的那天,那个在陆离店里买了东西的男子最后把东西送到了慕谨大楼顶层。
那个五官深邃的漂亮的男人轻轻拿起装着糕点的糯米糖饼袋子,轻轻问:“那家店叫什么?”
“光怪陆离,老板是个瞎子,而且腿是瘸的。”男子恭敬地说。
“陆离?”男人的心脏骤然跳快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报复社会开的坑~~~~~~~~
第2章 木瓜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诗经木瓜》
十七岁那年的夏天,天气热的像要烧起来,陆离第一次住进有空调的房子,那是男人的秘书带他去的,说,房子是交易的一部分,希望他除了上学,其余以男人为主。
其实也还好,一个花瓶而已,陆离一开始是这样想的。
准确来讲陆离遇上男人是高三第一次进入补课的时间,那个时候陆离真的穷,没钱交补课费,干脆就不补课,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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