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做到？”
白三见聂康没有回应，又问了一遍，说道：“如果你们觉得为难，那我也不逼你们。我说过，这次治疗，我并不图什么。”
“不，答应！白先生尽管放心，我回去后，就让人联系那位女孩，我会尽全力资助她上最好的大学，如果她选择国外留学，我聂家也会不遗余力资助！”
聂康立即答应。他是个生意人，自然会选择对聂家更有利的事情。
这次不仅省了一千万，还能对外界打出聂家资助贫困学生的感情牌，只会增加客户对聂家的满意度。
“白先生，你真的什么都不需要吗？”
吴淑芬见白三完全不为自己考虑，又关切地问道。
白三摆了摆手，扭头道：“我需要的东西，你们给不了。但我希望，你们能够善待我的徒弟。另外，资助许梦竹的事情，不要提到我。”
白三并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他只是觉得，这样能够帮到许梦竹，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如果让她知道是自己干的，说不定又要感谢，或者是请客吃饭。
啊……请客吃饭，真的是吃什么拉什么，太讨厌了！
“走了！”
白三仰天说道，带着唐落君绕开众人，正要离开时，忽然又折回来，回到方平身边。
其他的专家们见白三回来，以为他又要对方平做出什么，赶紧过来劝他，让他差不多就行了。
“你们不用替他说话，刚刚我进来时，在门口似乎听到有人说，他要从此退出医学界，可有此事？”
白三扫了一眼各位专家，他们似乎担心白三会让他们说不出话来，又各自退了一步。
“白先生，这件事就算了，方医生不过是无心之举……”
“不，做人要有始有终，说出去的话更要做到，我讨厌嘴上一套背地一套的人。”
白三打断徐英健的话，又对方平说道：“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
方平坐在椅子上，背靠着圆桌，此刻脸上充满了愤怒，两眼通红，哇哇地张着嘴，看那口型，显然是在骂人。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不管你了，但你如果这辈子都不能说话，也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白三直起身子转身要走。
“老白。”
唐落君朝白三努了努嘴，白三顺势看去，发现方平两眼紧闭，手拉着他的衣角，重重点头。
徐英健站在一旁，面色沉重，隐隐有话想说，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你承认这句话是你说的了。”白三拍掉他的手，淡淡问道。
方平点头。
“你会实践承诺，从此再不为医么？”白三又问。
方平呆滞片刻，周围的专家们也都紧张地看着他，似乎在期待他的答案。
一时间，屋子里静得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很快，在众人的注视下，方平重重点头。
“好，那我给你种下一个诅咒，将来在任意地点任意时间，只要你再有为医的念头，将再不能说话。”
白三伸手放在他的脖颈下，郑重道：“不要以为这是威胁，我用医术起誓，这个诅咒将伴你终身。”
话音刚落，方平的嗓子里便传来干呕的声音。白三把手缩回来，方平自己捂着脖子，颤抖地张着嘴，哼了两声，终于说出第一个字：“我……”
专家们瞪大眼睛，有的人赶紧拿出笔记本记录，甚至有的人直接拿出手机拍照录像。
“我能说话了……啊——”
方平颤抖着说出这句话，随后哇地一下哭出来，撕心裂肺。
徐英健按着脑门，长叹一声，回身扶着墙壁。这一幕，其实他很不想看到，但同时，他又为白三的医术感到震惊。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转手之间，就可以让他人在哑与不哑之间徘徊，这究竟需要怎样的医术？
“年轻人，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更不要目中无人，否则，今天就是一个教训。”
白三双手插在裤袋，淡淡地道。
他看到周围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又道：“我说了，你们所有人的年龄加在一起，也未必有我大，所以，我是你们祖宗！”
撂下这句话，白三转身就出了会议室。
在他离开后，方平哭得声音更大了，周围的专家们纷纷围过来安慰他。
“方医生，方医生？别哭了，刚刚他给你弄的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多大力道？”
“对啊，方医生，你怎么突然就不能说话了，是被人掐住嗓子一样吗？”
“方医生，刚刚他是掐你哪里的，是不是有穴道？”
“方医生？方医生？”
方平睁开泪眼汪汪的眼睛，向他们扫了一眼，哭得更加撕心裂肺起来：“别叫我医生……”
……
会议室外，白三听到屋里的动静后，不禁停下脚步，摇头叹道：“愚蠢的凡人，永远都是这么势力……”
“是呢，都这种时候了，他们不好好安慰他，反而问这些废话，还不都是为了自己。”
唐落君撇了撇嘴，颇为不屑道。
“对了老白，你的诅咒，真的有效吗？”唐落君又问道。他昨天就问过，可是他每一次都想再问一遍，因为在他看来，诅咒这种事情，真的太离谱了。
“你要不信，我诅咒你一个试试？我诅咒你……丁丁永远满足不了雯雯~”白三难得坏笑，竖起一根手指道。
唐落君当即在他肩上揍了一拳，笑骂道：“去你的！找削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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