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开始在旁边还看得挺有趣,五岁的小孩能画出这样的画作来实在是不错了,虽然有种种缺陷,但意境却跃然纸上。但再一看却有些不对,顿时发现小屁孩的促狭来。男人摸了摸下巴,暗道自己是不正经,但从外头到里头都是不正经,人家一瞧就知道,这小屁孩却是假装正经,黑点子比谁都多。不过,倒是意外的合他口味。
没等君十郎将笔搁下,男人直接夺过他手中的毛笔,直接扳着小孩的嫩脸蛋,给他添上了一只小乌龟,这才得意洋洋的大笑起来:“小屁孩居然敢骂老师,我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怎么对得起为老不尊这四个大字。”
君十郎一抹脸孔,手上顿时是黑乎乎的一片,心中有些哭笑不得,想着自己带着一只乌龟到处走肯定要丢了人,顿时鼓起了脸颊来。这样一来倒是分外可爱,看得男人有些爱不释手起来,连声说道:“这可真是对了我胃口,我就勉为其难收你做入室弟子吧,臭小子快滚吧,以后下了课就往这里来,有你的好处。”
听了这话,君十郎倒是有些欢喜,不知为何觉得跟这个男人倒是颇为投缘,索x_i,ng行了拜师礼,站起身才说道:“老师,那学生就走了,您老人家慢慢休息,注意别闪着腰。”
“你个臭小子。”男人顿时吹胡子瞪眼睛,其实他也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在这个时候还正当壮年呢,这小屁孩不笑话他就不甘心。
君十郎晃晃悠悠的走出去,没走几步就瞧见齐家眼泪汪汪的站在门口,身边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只是比起里头那个放荡不羁的家伙,男人脸上带着几分严肃,看起来更像是书院老师的形象。
瞧见自家小少爷出来,脸上居然被画了一只大乌龟,齐家更是心疼极了,觉得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小少爷肯定是被欺负惨了,顿时大声嚎叫道:“少爷,少爷你没事吧,那个家伙有没有欺负你!呜呜呜,早知道我就该进去找你的,但是他偏不让我进去。”
听着齐家的哭喊君十郎顿时有些头疼,只能安慰着说道:“快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老师跟我闹着玩儿呢。”
旁边的男人一听倒是微微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小孩说道:“你叫他老师?”
君十郎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说道:“老师说收我为入门弟子啦。”
男人似乎有些惊讶,又觉得理所当然,叹了口气说道:“他行事还是如此古怪,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两个孩子点了点头,齐家大概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受到了刺激,一步不离的守在他家小少爷身边。走在前面的男人微微放慢了脚步,走出几步路又说道:“那家伙虽然随x_i,ng而为了一些,但学识却是一等一的好,你能拜他为师也是不错。只是以后学堂里头的课业也不能落下了。”
君十郎乖乖的点了点头,看也知道眼前这位老师跟里头那位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只是看起来这位老师似乎也并不是非常厌恶里头那个,倒并不是完全执拗迂腐的人。
男人见他乖乖点头又是满意又是失望,要知道入门考试的时候,他就看准了这个学生,只等着上了课就能自然而然的收了做弟子,谁知道倒是被那个家伙抢了去,他心中感叹了一声,只盼着这孩子别被教得跟那家伙自己似的为所欲为,白白浪费了一个好苗子。
“我就送到这里,先回去休息吧,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去问那边的校舍宿管老师。”男人大概是有几分遗憾,到底是忍不住吩咐了两句,见两个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九岁,但看着却是五岁的孩子更加沉着稳重,心中又是感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君十郎松了口气,暗道自己贸贸然拜了师也不知道是对是错,要知道这个年代拜师可是十分重要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话可也不是白说的。像他们这样入学青山学院的学生,跟拜了单独一个老师做弟子,更是有极大的不同。
但那男人跟他颇为契合,几乎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君十郎这会儿倒是并不是十分后悔。只是想了想,还是书了一封信,让齐家贴身放好,明天就找人给君家送过去。幸好君家是商人,在附近都是有商铺的,要传一封信再容易不过。
齐家闷不吭声的将信放好,想着自己没有保护好让少爷受了罪,明天一定要把信安全送到。君十郎这边已经打了水开始洗脸,学院里头自然是没镜子的,但张氏生怕儿子受委屈,给准备的里头就有一面,他刚才照了一下,顿时庆幸一路回来也没有人瞧见,不然以后就要跟乌龟分不开了。那家伙下手也忒狠了一些!
18、程越无
青山学院的课堂十分正规,六艺每一样蒙学的学生都得学,礼、乐、s,he、御、书、数六门课程挤得满满当当,据说等到蒙学毕业之后,他们才能决定选择其中几样作为专攻,当然大部分人都是走的书。
相较而言,乐的课程是其中最放松的,教导他们乐理的老师四十左右,留着一把山羊胡须,最喜欢自己一个人在上头大片大片理论的讲学,下面做什么压根不管。即使是君十郎这种伪大人也几乎要坐不住,幸好等到了实践的时候,乐却是带着几分兴味的。当然,你要是半天功夫练习下来,十根手指也就跟断了似的。
最严格的却是礼,其中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同辈之礼、师徒之礼、君臣之礼、亲友之礼各种各样,多的让人想直接撞墙。这时候君十郎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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