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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雨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倒真如难得报准一次的天气预报所言,从大雨转为暴雨了。
林森柏靠在床头,支并起的膝盖间摆着一本业界杂志,听见卧房门响,头也不转地盯着某篇文章的副标题问:“端竹睡了?”
“睡了,乖得很。”咪宝锁上房门,脱下身上沾雨的小西服外套,丢在门边的换洗筐里,走进浴室,“喂,林森柏,”林森柏用力应声嗯,没心没肺地只管看自己的书,“以后端竹就住你这儿吧,听你一说她舅舅是个刚从牢里无期徒刑放出来的,我就觉得很危险。”接踵而来的是咪宝用电动牙刷刷牙的嗡嗡声,再就是漱口洗脸与淋浴的拍水声。
“瞧你刚才那么黑的派头,原来也会怕犯罪分子啊?”林森柏往浴室方向看去之时,咪宝正好用毛巾擦着脸走出来。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凭什么不怕?对付没皮没脸的人,我比你有经验,但杀人越货的事情,老娘可不敢干。”
咪宝将毛巾丢在床脚,褪去身上浴袍,揭被上床,自己半依在床靠背上,一手取掉林森柏的书,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躺到枕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口气严肃道:“林森柏,我说真的,你个罪魁祸首应当照顾小朋友。”
林森柏苦脸,拉起被子盖住头,两腿在被面下无奈地蹬着,喃喃一如自语:“我只是收地,收地而已啊,没罪呀…她的归属问题可以靠行政或法律手段解决嘛,为什么偏得让我负责,师烨裳让我把她送出国,你又让我把她留在家,唔…我不是超人,哪里管得到她那么多啊…要多少钱,我给就是了…”
咪宝向来对林森柏的耍赖无能为力,只好扯开她捂着脑袋的布料,以防她真的把自己闷死在里面,“你要忍心让这么好的一个孩子随波逐流,那我成你美意收了她好了,反正她美人胚子一个,读几年书,多喝点墨水,今后读出个博士来,出台费少了三万我不放。”
林森柏一愣,愣完之后就是大笑,“哈哈…哈…”直笑得满床打滚,“你,你才不忍心吧?哈哈…”双腿被人缠住了她不管,“哪个能像你那样每年给孤儿院捐六个月工资,哈哈…”双手被人按在床头她也不管,“不要说得好像谁会比你爱心泛滥地助养十几个孤寡老人,哈…”她正猖狂地笑着,眼前人突然气极般欺到她身上,一把抽掉她腰间的浴袍系带,五指划过她的胸口,直往下腹而去。
“呃…”这回她可笑不出来了,呻吟被她咬得太死,一瞬化为哽咽的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沉去,双手蓦然揪紧了床单,“钱隶筠,你,你卑鄙!”
咪宝可不管不到她这种欲盖弥彰的责备,手臂揽在她的腰下,控制着动作翻过身来,让她咬牙切齿地趴在自己身上,“口是心非的人老娘见多了,就数你嘴最硬,”虽急速,却小心的进犯没有令林森柏显出不适的表情,刻意颤动的指尖渐渐被濡s-hi,于是她放心地将食指也贴着滑腻的缝隙缓慢探进了略显紧致的空间中,顺着林森柏的体态,拥她坐起,让林森柏腹下冰凉的肌肤贴上自己温暖的掌心,“难道说老娘不动火,你林大老板就会放过他们,把小朋友一个人丢在屋子里过这么可怕的一个晚上?还是你能眼睁睁看她今后被那帮穷亲恶戚欺负了去?林森柏,你那点明着遵纪守法暗着横行霸道的伎俩是拿来对付政客,对付商人的,少在我面前装良民。”她望着林森柏,难以克制地吻向林森柏汗毛绒绒的下巴。
因为林森柏夜盲,害怕跌跤,于是地灯夜灯床头灯都被换上了瓦数很高的节能光管,此时,这些灯都开着,就算窗外多么疾风斜雨天昏地暗,屋内,只有满室明黄昏黄的温馨惬意。
害怕黑暗的林森柏,紧闭着眼睛,双臂圈在她颈边,随着她的动作,一次次腾动向上,褐黄柔润的长发搭在肩头,像是开到极致的橘色彼岸花。
临近顶峰时,咪宝不忍地拥了林森柏入怀,任她靠在自己胸前发出似乎痛苦的低吟,让她绷紧的身体在自己怀中释放…谁料竟给了林森柏一个能在翻越顶峰后说出足能噎死人的话的机会,“我…我,我是理x_i,ng公民,我会争…争取按照,按照判决程序…依法获得,获得选,选定监护人资格…”言语磕绊之处,正是yù_wàng磕绊之处。
“林森柏,我服了,真服了还不成吗?求您快别吐象牙了。”咪宝后悔不迭地堵住那张不管什么事都能上纲上线,抹灭x_i,ng致的嘴,右手腕强硬地扣向内侧,让面前被褐黄的发丝遮蔽的肩头顿时又失去了原有节奏。
在健身馆里阳光健康得一塌糊涂的身体瘫软在她怀中,十指紧紧扣在她的背上,她只听有人在她唇边道“钱隶筠…你工作态度不良…”手上便没了分寸,下巴错过林森柏紧张的脖颈,搁到她纤薄的肩上,身体不受控地依向林森柏,也将她更紧地拥向自己,随即不计后果地放肆动作起来。
33——噬——
星期一早,六点,咪宝夜里定的手机闹钟响起,但闹钟开响之前,咪宝已经醒来,不但她醒了,连带害得林森柏也醒了。
由于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又有用隔音墙纸层层包裹着好似准备去过冬样的墙壁,所以房间里显得格外静谧,静谧得让林森柏躲在被窝里说话的声音都清晰起来,“你是在会馆里找不到个看得上眼的,所以欲求不满吗?有完没完了还?”
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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