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警局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那个小姑娘的功劳。
之前上面的人还找过他，开玩笑的话里话外之间，还说这个姑娘有当警察的潜质，要不然把她挖过来得了。
殷杭跟陈队都被上面领导这番不羁的谈话给弄的嘴角一抽。
后来对方完全冷淡，不在乎的拒绝了警局那人开出来的所有的要求，上面的领导才遗憾的打消了这个决定。
殷杭后来知道的时候都有点想笑。
那边电话通了，他马上挥掉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淡淡的把话都吩咐了下去，听到那边应声下来他才结束通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证据去查，消息得来的极快。
几乎没过半个小时，手下那边电话就打了过来，话里话外竟然说查到的都完全符合！
这个意思……那分明就是季童童给出的所有证据和猜测都完全能对应的上！
挂掉电话，想到刚刚小徐在电话里头说的一切，殷杭忍不住心思就有点复杂起来。
徐世旭……
陈若若……
还有死去的那个杨青青……
这所有的事情全都被季童童给说出来了，完全吻合，这只能证明一点——
那就是，季童童真的能见到鬼？
殷杭不知不觉眉头已经紧紧的皱了起来，如果见鬼是真的话，那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心情陡然的变差。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了一个中年女声，透着些许漫不经心:“小杭，眉头皱的这么紧，想什么呢？”
是老妈。
他勉强打起精神，用手抹了一把脸，然后敏无表情的抬起头，“没事。”
“没事？”张萱眉毛轻轻一挑，片刻微笑，“那晚上就不用出去了，就待在家吧。你也好久没住在家里了。”
殷凌早已在吃完饭的时候就上楼回书房了，而殷忆也因为刚刚饭前的心虚，不敢再待在张萱的身边，所以也早就撂下一句话跑去外面了，说是去玩。
谁都没有拦她，在殷家，她是自由的。
只可惜她好像永远都不明白这一点。
*
张萱话都这么说了，殷杭也没拒绝，而是顺势站了起来，坐到了母亲的旁边，握住她冰凉的手，低低的叫了一声:“妈。”
张萱手微颤，片刻恢复正常，有些趣味的看他一眼，“怎么了这是？儿子，这么大了撒娇可不好。”
殷杭抿了下唇，没说话。
刚刚突然的那一声叫出来的妈已经是他能表达出来的情感的极限了。
而且那原因还是因为这几周情绪一直以来的波动起伏，导致他莫名的多余情绪上涌，导致失控。
但是一声妈叫过后……他就已经恢复平常的模样了。
殷杭大手大脚的躺在沙发上，神色微带惘然，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张萱低头看了他一眼，眸中的情绪复杂难辨，甚至仿佛还带着几丝心疼。
一个眼神而已，收敛的很快。
绕是他也没发现。
暂时的软弱情绪一过，手机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重新恢复端正的坐姿，殷杭坐起来看了一眼屏幕，上面写着的号码赫然是一串不认识的号码。
他没有迟疑，接起电话就出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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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童童挂掉电话，重新把目光投在了电脑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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