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在一旁笑他:“就说你那脑子不太灵光,其实早就该看出来了。他俩高中那会儿不就好得要命?”
刘建同想了想道:“还真是,让你这么一说,回头看看,好像处处透着不寻常。哎~还记得那次,也是在这个酒楼吧?就是楚延被打破脑袋那次……”
他这样说着,一旁陈峰也想起来了,道:“对,我记得,当时还是你眼尖发现方宇对楚延那叫一个细心照料,比对霍思雨用心多了。其实当时我也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儿,但到底是年轻太单纯,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刘建同道:“我也是啊!我还记得那时候霍思雨说了一句什么楚延挺可怜,提议我们拿出点零花钱来接济他的话,然后方宇就踹门进来,黑着个脸让咱们散伙了。第二天他就跟霍思雨提分手了吧?我就说他是因为楚延才跟霍思雨分手的,当时你们还都不信!”
陈峰跟他一起啧啧摇头,问方宇道:“你那时候就对人家楚同学动心了吧?”
方宇一手举着酒杯,笑眯眯地望了楚延一眼,道:“这个真说不准,那时候我也挺迷糊,看不透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直到后来他非要跟我散,我心里难过的要命,那时才看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什么叫他非要跟你散?原来楚延你还想过要挣脱方宇的魔爪呢?”刘建同一脸兴趣盎然地问道。
楚延朝他笑了笑,却没说话。
方宇替他说道:“没错,他之前老想着跟我一拍两散,也是好不容易才肯承认离不开我的。”
他这话说得,庆幸之余还颇有点洋洋自得的意味。
刘建同点头道:“也是,就你方少爷的魅力和手段,不管男女都能吃得死,这一点我是从小就佩服的。”
方宇瞥他一眼道:“什么叫不管男女?我眼里可就只有我家楚延一个,你别胡说八道。”
刘建同被方宇这幅样子给惊着了,直呼没眼看。
吃着喝着,陈峰又给刘建同科普了一下当年方宇怎么带人跟家里出柜,其实是偷梁换柱,满腹心机的往事来。刘建同边听边频频朝着方宇竖大拇指表示佩服。
酒过三巡,刘建同又道:“我在的那边同性结婚合法,不行你们也办手续过去领个证得了,这么没名没分的,你一个花花公子也就罢了,人楚延多委屈啊?”
其实这一点方宇早就跟楚延提过,只是楚延不喜欢折腾,也不怎么在乎这些形势上的东西。
这时候听刘建同提起来,忍不住又有些心动。他到底是想给予楚延这天底下最美好最完整的一切可能。
当他带着问询的眼光望向楚延的时候,楚延回了他一个分外温柔的眼眸,然后转头对刘建同道:“我俩结过婚了,也有证。”
陈峰:“……?”
刘建同:“结婚证?哪儿领的?”
楚延指了指方宇,道:“他做的,还盖了章。”
刘建同跟陈峰眼光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向方宇,“噗嗤”一声笑了。
“假的啊?”
方宇被他们笑得微恼,皱眉道:“假的怎么了?虽然没有国家的认证,但我做的比真证精致多了,质量还好,撕不坏的,改天拿给你们见识见识。”
刘建同笑得差点打翻了酒杯,道:“你行不行啊?做个假证糊弄楚延?”
陈峰也道:“方宇,看不出你居然这么幼稚。”
方宇懒得跟他们计较,只把楚延放在腿上的手抓到手里握紧,对那两个嘲笑人的家伙道:“你们懂什么?我家楚延喜欢着呢!”
楚延承认,方宇做的那本结婚证他真的很喜欢。
两颗脑袋亲密地凑在一起,一个笑容恬淡,一个满脸地宠溺。
结婚日期是xxxx年5月27日。
身份信息下面,还有一行国家机构颁发的证书上没有的字。
有效期限:一万年。
一万年,真是个用烂了的梗,但楚延还是被它打动了,来回摩挲着,爱不释手。
以至于他没去注意跟结婚证一起被奉送到他面前的一摞文件。
直到方宇献宝似得捧到他眼皮子底下,他才放下那本结婚证,接过去看了看。
霄林公司方宇名下的资产股份,方宇同志的全部个人资产,包括存款,房子,车子等,全都以具有法律效力的书面形势,转到了楚延名下。
“宝贝儿,我以及我的所有,全部都是你的了。你要对我负责,婚姻期限的一万年之内,你都不能再抛下我了!”
一张假证和一堆身外之物,套牢了楚延同学一万年的岁月。
他红着眼眶,紧紧抱住方宇,心甘情愿地沦陷其中。
那一天,楚延分外乖觉顺从,还带着从前未有过的火热,由着方宇折腾。
比如,某种难以启齿的羞耻姿势,又比如,尝试着主动挑逗,用让方宇血脉偾张的一点妖娆。
真是让方宇回想起来就忍不住浑身发热,差点儿就又不顾场合地硬/了。
听到两位老友此时因为一张假证在酒桌上嘘他,方宇握着楚延的手举起来朝那两个家伙展示炫耀。
“我们不止有证,还交换过戒指,拜过天地,入过洞房,娃儿都有了,你们这两只单身狗瞎叫唤什么?”
两人相握手的无名指上,果然戴着同款白金钻戒,十分和谐耀目。
刚跟第四任女友分手不久的陈峰,以及换女伴像换衣服一样勤的刘建同,双双被他这句话给暴击了。
悻悻然半晌,刘建同便又嚷嚷道:“那你们得摆酒席请客!结婚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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