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悦执起白子,玩笑道:“你们二人联合起来对付我,那得先让我二子。”
闻溪执起黑子还在纠结着往哪儿放,身体却被楚澜从后面圈住,右手握住他执棋子的手,闻溪还没反应过来手上的温度和背部灼热的胸膛,楚澜的下巴已经搁在了他的肩膀上,落下的墨色发丝挠得他脖子痒痒。
握着他的手将黑子落在棋盘之上。
闻溪:“……”
教人下棋原来是这么教的吗?
一旁的楚悦看着棋盘正伤脑筋。
平日里皇兄和她下棋,都会有意无意的让她几子,即使是输楚悦也不觉得挫败,反而越战越勇,然而今日楚澜下起棋来却来势汹汹,仿佛不将她的白子厮杀得片甲不留就不会收手。
楚悦叹了口气,唉,皇兄心中第一疼的果然不是她了。
不过她为什么莫名有点开心,还有点激动?
楚悦瞄了一眼皇兄怀里的闻溪,耳根都红透了,软软的任由楚澜执着他的手将棋子一颗颗落下。
很乖,很听话,软软的像她最喜欢的糯米糕点,这人真是如哥哥所说的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刺客吗?
楚澜站在闻溪身后环抱住他,左手将人揽紧了些,右手握着闻溪执棋子的右手,正要落子,却又突然嗅到一阵凛冽清扬的梅花香气,从闻溪领口传来。
怎么闻溪身上还是有自己房里的味道?
楚澜眉头微蹙,他的视角正好可以看见闻溪白色交领下一截修长白皙的后颈,他凑过去闻了闻,温热的呼吸正好喷洒在闻溪脖子上,闻溪脖子下面一大片肌肤瞬间染上绯色,挣开他的怀抱,慌乱中夹在两人手中的黑色棋子也啪嗒一下落在棋盘上。
如凝着一团浓墨的黑子在棋盘上晃悠了两圈,最终停落下来。
原本楚澜即将要赢的局面瞬间被扭转,楚悦笑了一声,迅速落下一子,闻溪和楚澜满盘皆输。
闻溪无辜地面对着楚澜看过来的眼神,楚澜无奈道:“你乱动什么?”
闻溪争辩:“是你先动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动手动脚的多不好。
楚澜眉梢一挑:“所以我不能抱了?”
明明就是这个小刺客先来勾他的,第一次见面就热情又迫不及待地吻上来,他有挣扎过吗?自己抱一抱凑近一些便不行了?
闻溪脸一红:“也不是。”他嘴唇微微动了动,又不知道怎么才能说得过楚澜,心道武将本来不都是不善言辞的吗,为何楚澜这么伶牙俐齿?
楚悦肩膀上的小麻雀啁啾了两声,替面红耳赤的闻溪解了围,楚澜也收起调戏人越来越过分的话,转头看楚悦:“怎么吃个饭都带着这只麻雀?”
楚悦揉揉小麻雀的头,解释道:“他很乖的,可能是屋子里闷久了,我带他去后院里走一走。”
楚澜示意暗卫一跟上,暗中保护公主的安全,紫金楼里他也足够放心,没太在意,只是心里嘀咕着人家都养漂亮的小猫和鹦鹉,怎么妹妹养了一只灰不溜秋的麻雀,还天天带在身上。
闻溪见楚澜将他从头往下打量了一番,不免疑惑地望向他。
却听见楚澜缓声道:“我闻见阿曦身上有一股清冷的香气,却不见你佩戴香囊,心中有些疑惑。”
闻溪心里一惊,这毛病他也是前几日才迟钝地发现,原本他住在客栈中,时而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冷香,最初以为是客栈在点了香,觉得怪好闻的。
直到前几日自己出门一趟,他穿得有些厚,外边太阳却正热,教他出了许多汗,他闻着衣服上的味道这才明白过来,还骚扰了系统好久求他取消这个设定。
闻溪:“我只要够帅就行了,有香味这种东西求你别再附带赠送了。”
系统 :“因为你的本体沉香木床是有着香味的,所以你变成人发汗的时候,也会有若有若无的气味。”
闻溪:“怎么才能将这个设定更改掉?”
系统:“比如把本体烧掉?那样就只有烟熏碳烤味儿了。”
解决不了本质上的问题,闻溪只好找借口掩饰道:“可能是衣服和香囊放一块染上的味道。”
楚澜冷不丁道:“阿曦上次去王府小住时睡的那张床,是用珍贵独特的沉香木做成的,气味独特安眠。”
闻溪点点头,这些他都知道,他是一张好床,也一张很贵的床,还是众床中的佼佼者,床界美貌值杠把子。
楚澜黑眸幽深,嘴角却勾起了,含着脉脉的温柔:“沉香木味道独特,阿曦好多日没去过王府了,怎么会有我房里的味道?”
难道是这个小刺客一日不见思之如狂,晚上辗转反侧,偷溜进王府,只为了看他一眼?
还是很可疑。
闻溪咬死了他有个味道差不多的香囊,楚澜也不方便再多过问,菜还没上,趁着楚悦还没回来,楚澜又玩笑道:“阿曦身上的味道时淡时浓,该不会是天生的体香吧。”
闻溪被“体香”两个字辣了一下耳朵,使劲儿地摇摇头。
说什么也不会承认的,太丢人了。
他低着头露出一截净白细嫩的脖子,看得楚澜心痒痒,又将人拉过来,侧耳轻声道:“既然阿曦与我房里的沉香木床如此有缘,等我登基以后,我的起居便交给你如何?”
闻溪好像有些恼了,低低地喊了一声:“殿下。”
还没入席呢,这人怎么就跟喝醉了似的?
他可以看到王府里自己的本体上面还放着宝蓝色的被子,玉枕被换成了轻软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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