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析然一震，但那只是很细微的幅度，如果不是林向扶着他甚至都不能察觉道。
齐远脸色惨白：“我知道你不喜欢他的……小默，他甚至分不清你，跟我回去吧，小默，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对，给我机会好不好。”
林向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我不喜欢你。”
见齐远还想说什么，林向打断他：“我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早就应该发现了吧。”
齐远颓然后退几步，是啊，我早就知道，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说出来。
“你走吧。”林向说。
齐远怔怔地看着他，突然问道，“他是爱我的对吗？”
“不知道。”林向摇头，他接收记忆的时候只能察觉到乔默的冷漠，仿佛被丧尸咬的不是自己——他心底有的不是爱，也不是恨，而是绝望到极点的宁愿下坠地狱的冷漠。
“不知道”齐远恍惚地站起来往外走，突然有些癫狂：“他肯定爱我啊，明明总是喜欢偷偷地看我，明明……明明不管我走几次回头他都在等我……”
“头，”“队长”……其他人勉强起身纷纷追上去。
林的门关上。这才回来认真看他男人，此刻男人因为大量失血而显得极其苍白。
“你一直不相信我喜欢你”林向轻轻在他鼻子上点了点。
徐析然微微摇头，这样简单的动作其实对于他来说也有些费力。
“但你的确以为我不愿意和你结婚。”林向轻声说。
徐析然微微喘息，没有说话。
“那就是了，”林向说，他伸过手把男人乱了的头发弄好，“你其实还是觉得我不喜欢你的。”
徐析然看着他，苦涩道，“对不……”
林向俯身在那因为失血而显得极淡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同时也堵住了男人的道歉。他其实还是不太会亲吻，他们两人间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徐析然主导的，他只需要配合，但此刻他很有耐心地学着徐析然以前的动作一点点地索取着男人熟悉的气息。很笨拙但也很认真。
“我不会对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的。”林向说。一吻结束后两人气息都不稳，尤其是徐析然，伤势和起伏过大的情绪这都让他本来就惨的情况更加不好了。
“我知道你没有认错我，”林向突然说，“对吗？”
“对，”徐析然点头，“永远不会。”大量的失血已经让他很虚弱了，但他还是很认真用力地说那句话，如同誓言。
林向笑，“我就知道。”他突然低下头，看着徐析然的伤口，“这个应该还可以救的。”
徐析然那一刻很想陪他的少年一起活下去，但听到林向那么说的时候心里却莫名地一紧，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
“默默……”他喘息道。
“我的身体……”林向轻声道，“应该半是丧尸半是异能者吧。不死大概就是我的能力。”
徐析然用力地握着林向的手，那力度几乎叫他的手指发白。他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哪怕这样的紧握都没法让他安心下来。
而与此同时，林向脑里系统也给出提示，林向答案正确，支线任务完成。
林向露出一个笑，他伸手抱住徐析然，语气骄傲，“我很棒的，虽然你都不知道。”
徐析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直觉的巨大危机感让他死死地抓着林向的手。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想和你在一起”林向抱着徐析然轻声问，他其实一直都不明白。
徐析然重重喘了口气，某种未知地恐惧此刻紧紧地攥着他的心脏，“我其实恨不得这个世界消失，这样的我……你喜欢吗”
“你对这个世界很冷漠，”林向笑，“但你对我很好。”他的尾音到后面的音节有点怪异，但徐析然能听出一丝明显的痛苦。
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了，但徐析然还是猛地推开林向，而下一秒如同对噩梦的验证，他所看到的一幕几乎让他崩溃，并切哪怕在很多年的以后也能一次次地让他在睡梦中惊醒。
“默……默默……”徐析然颤声道。
林向脸上满是冷汗，精致的脸蛋此刻分外惨白，他的胸口上，半扯开的白色西装已经被鲜血渗透，从徐析然看到的角度，少年的胸口的伤口混乱而杂多——那是林向刚刚拿着破碎的玻璃块自己割出来的。
徐析然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他不敢想，平常磕着碰着都要找他委屈半天的少年是怎么样才能安静地呆在他怀里，哼也不哼声地在自己身上弄出这么大的伤。
“徐析然……”林向小声道，徐析然僵硬地抬头，下一秒林向的手猛地抬起，手里抓着的白色石头在红色血液中散发着白色的温和光芒，徐析然只来得及想到晶核就见林向把那块石头摁进自己的心脏处。
接下来的一幕几乎是同时发生的。
肌肉组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很快徐析然胸前的那个伤口便不见了，流失的力量也会回归了。
徐析然怔愣地看着，突然发了疯一样地拿刀往自己胸前捅。
一只手在这时拉住他，“没用了，已经被吸收了。”林向无力道，这一下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徐析然的手几乎稳不住。
“默默……默默，不要让我一个人，求你……我求求你。”内心的恐惧化为现实，几乎要让他透不过气来，记事以来从未哭过的徐析然红着眼睛嘶哑道，泪水低落在林向的手指上。
“我想陪着你啊，当然想。”林向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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