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远走、嫁人、生子,你会有属于自己的家庭。到时,你父母膝下空虚,难道你就能忍心,让他们一世孤寂?”长老说的动情,就差没滴两滴鳄鱼泪了。
只是他这话,却说的让容文清窝火。
世事如此,在所有人眼里,一个女子,嫁人生子,以家庭为中心去打转,就是理所应当。
任何想要跳出这个范围的女子,都被视为异类,他们会用最恶毒的思维去想象那些单身的女子。
可到底是谁,规定出这一条路,身为女子就非要去走!
容文清微微闭眼,还是那句话,语言永远是最弱的反击,唯有事实,才能将所有道理说明白!
这条路,我不走!我会走出一条,任何人都不得置喙的路!
“父亲之前同我定下君子协议,您应该知道吧?”
容府的一举一动,这些宗亲比谁都清楚。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想着从容府咬下一口肉!
长老点头,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容文清的态度告诉他,对于容氏的宗亲,她并不会选择原谅。而他打的算盘,容文清也不会让他得逞。
容文清的嘲讽这次不藏在心里,而是直接表现在脸上。
“你们是长辈,我身为容家的小辈,实在是没资格谈论你们的做法是否正确。”容文清也不站着了,她往椅子上一坐,看着面前老态龙钟的人,“可我只是辈分小,不是傻。”
长老捏紧手中茶杯的杯底,没有说话。
“宗族是否站在我爹那边,我不管,只是有一件事,我希望各位长辈能了解。”容文清看着腰间挂着的玉佩,白玉无瑕,怎么能容他人在上面缀上污渍?“自十二岁起,我便开始接管容府的生意,将近四年,如今容府的辉煌的家业,虽不能说是我的功劳,可也至少有一半源自于我。”
没错,这就是容老爷一直不敢对容文清实施强硬手段的原因。
容府现在主营的生意,几乎遍布全国的归云楼,就是容文清在打理。
“你说什么?”长老将手中茶杯放在桌上,温热的茶水溅在他手上。
容文清看着长老没说话,果然,容老爷不会将这件事同外人说,在生意刚刚有起色后,容老爷再也没有带她出去行商,就能开出容老爷的心思。
他想瞒着所有人,将这份家产,送给自己的便宜儿子。
其实容老爷以前是很不错的,他对容文清非常好,正常女子在十二岁时要学习管家,他没有让容文清学习那些繁琐的进出账,而是带着容文清学习如何做生意。
那时的容老爷,对容文清带着愧疚的心思,所以是真的对容文清超出寻常的好,好到都快让容文清以为,自己是玛丽苏的主角了。
只可惜,人都是会变得。容文清经商天赋极高,再加上是从现代穿越而来,新奇的点子多如繁星,四年下来,将归云楼几乎开遍全国,为容家积累了极大的财富。
这样的财富,让所有人都花了眼睛。
包括容老爷。
容老爷开始觉得,这样大的财富不应该留给一个小丫头,他俨然忘记,这些财富是出自谁手。
“长老年纪大了,想必身体不好,耳朵一定是有些背。”容文清就差没指着长老鼻子骂他聋,当然,她现在说话再难听,长老也会安心听着。“所以,容府的事情,就不劳宗族费心。长老在容府暂住一日,明日一早,文清还有些事要劳烦长老。”
“何事?”长老心中有些不安,容文清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他摸不懂。
容文清只留给他一个微笑,让他自己猜,说声告退就走了。
她走后,一直在偏房的容老爷赶忙进屋。
“叔伯,事情如何?”容老爷心急火燎,容文清得到案首之位实在是太出乎他意料,宗亲们见风使舵都跑了,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长老。
反正那堆宗亲拿点钱就能对付,长老才是能改族谱的人。
“她没答应,只让我等一日,明日给我回复。”长老也是个人精,被容文清那么怼也能不露声色,他端起自己只喝了一口的茶,那里面只剩下最后一口的量。
就像他的寿命,只剩下最后一点。
长老心思百转,他一生要强,也活的最长,以前那些需要他妥协的人,都在他前面走了。他好不容易熬死了自己的哥哥和弟弟,当上容氏唯一的长老,难道最后要输在一个小丫头手上?
老人是值得尊重,只可惜人们总是忘记,老人也有年轻的时候,年轻时品格低劣者,怎么能因为他老了,就变得品格高尚?
年龄不能显示一个人的品性,在人性这点上,年轻与年老,是同等的存在。
“这丫头,简直放肆!”容老爷深知时间越久越容易生变的道理,“长老,不如现在就开祖祠,为文杰改姓!”
“你急什么,明天和今天有区别吗?”长老就看不惯容老爷这浮躁的性子,年过而立,还是和以往一样冲动急躁!
长老现在相信容文清说的话了,这容府的家业,也许真的是容文清打下的。
四年前的容府,仅仅是睦洲城不起眼的商户,如今的容府,是整个穆朝都说的上名号的商贾之家。这样的崛起,怎么会是靠着一个急躁而无甚天分的人?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容老爷真有那本事,容家二十年前就崛起了。
“是我太着急,叔伯你一定累了!我已备好酒菜,叔伯可要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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