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三三两两走进大双家,因为酒席的桌子还没有散去,先到来的村民已经坐满了位置,后来的只能站在墙根或者席地而坐。
女人们害怕焦尸,张警官找了两个麻袋把焦尸遮住,等所有村民都到齐之后,徐天便开始了郑重的推理秀。
“首先我要解释一下火灾现场,大家也看到了,种种迹象都表明,火灾是从室内引起的,然而整座房子就像一个封闭的密室,不过这都是凶手的障眼法,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密室。大家也都看见焦尸的死状了,完全没有挣扎的痕迹,而且焦尸确实是被火烧死的,这个现象我一直都没有搞清楚,可是咱们回想一下二十年前的红妹死亡案件,一切就都能想通了。”
“到底怎么回事?这和二十年前的案子有什么关系?”村民质疑说。
“关系很大,因为二十年前的案件中,案发现场有一个储物箱,还有尸体身上盖着一个外套,大家试想一下,杀人后凶手还有情绪给尸体盖一件外套吗?这完全说不通,但是有了那个箱子,一切就都能说通了,当时案发第一现场就是在那个储物箱里面。”
村民一片哗然,所有人完全不懂徐天在说些什么。
“当时死者,也就是大双的妈妈,被红妹藏在了储物箱里面,在红妹支走老村长后,红妹打开了储物箱。毕竟红妹是个女人,如果把藏在储物箱里面的人放出来,很可能被对方逃掉,这个时候红妹肯定是直接用匕首把藏在储物箱里面的人刺死。等死者死去以后,红妹把尸体拽了出来,但是储物箱里面肯定会被死者蹭上血迹,那件外套很可能是因为蹭上了血迹,所以才被红妹拿了出来。外套为什么会盖在死者身上,这其实也是一个心理因素,毕竟杀人这种事在我们的潜意识里就是在做坏事,如果一个人做了坏事以后,肯定会习惯性地去遮掩,那件外套就是红妹在习惯性的促使下,盖在了死者的身上。”
“可是这和焦尸有什么关系?”老村长问道。
“因为焦尸被烧死的时候,和二十年前那个死者的境况比较相同,只不过焦尸是被闷在密封的箱子里被活活烧死的。大双家屋子里面差不多已经被烧成灰烬了,尤其是焦尸周围,什么都找不到,焦尸只是靠着还没有完全坍塌的墙壁。其实焦尸也不是靠在墙壁上被烧死的,第一案发现场肯定也是一个箱子,储物箱每个人家都有,当时焦尸一定是被困在等人大的储物箱里,凶手点起火,把盖子盖住,在等人大的储物箱里面,根本就没有办法行动,想挣扎也是不可能的,就这样,一个大活人被活活烧死在储物箱里面。等火焰吞噬掉整个储物箱后,凶手可以用长一点的棍子,或者其他东西都可以,把快要烧成灰的储物箱打烂,然后把焦尸拉出来放在墙角,再从室内点一把火,关紧门窗,然后从百分百会坍塌的房梁上逃出去,这样一个密室就完成了。因为大火的缘故,房梁被破坏也是看不出痕迹的,这个房子的构造,除了打破房梁出去,别无他法。”
“说的好,那你说到底谁是凶手?”老村长说。
“当时我和奶奶一直在一起,所以我奶奶肯定被排除在外了,至于其他人,都有可能作案。”
“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有说明白谁是凶手。”老村长怀疑说。
“您别急,如果我把黄五婆死亡的时间推断出来,谁是凶手自然就明显了。”
“到底是谁?”
“答案非常明显,我奶奶不可能是凶手,您也不可能是凶手,香草也没有作案时间,那么剩下的其他人,都有可能。”
“我说徐天。”张警官说道。“你可别把我算进去,我一整天可都在看守黄泉,跟本没有离开过村委会。”
“我当然知道您不是凶手,但是假如黄泉是您的帮凶,你离不离开村委会也没人知道,您先不要着急,等会我自然会洗清您的嫌疑。”
张警官平息了一下情绪,继续听徐天的推理。
“剩下的也就只有和大双有关系的新郎官了,但是新郎官和整条案子的线索扯不上任何关系,所以他也被排除掉了。再剩下的,就是小艾母女,可是小艾母女在徐三爷被害的那天晚上,有老村长可以证明,她们母女绝对没有作案时间,所以也被排除了。”
“你等等,你把所有人的作案嫌疑都排除掉,那岂不是没有凶手了?”老村长质疑道。
“对,这个凶手就是一个隐形人,凶手根本就没在我们的生活区域存在过,我们谁都没有见过凶手。”
听到徐天的话以后,村民全都唏嘘起来,大家都感觉脊背在冒着凉气。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凶手是鬼不成?”老村长说道。
“没错,凶手就像是一只鬼,像一只在我们所有人身边来去自如的鬼,我们看不见它,也摸不着它,甚至对它的行踪都捉摸不定。”
“别说了……”
“太吓人了……”
村民开始吵嚷起来。
“其实凶手本来也没想杀死大双,这件事说起来都怪我,我要向大家坦白一件事,其实上次在大双婚礼上我的推理说法,全都是和大双演的一场戏,本来我以为,如果我把大双指认为凶手,那么真凶肯定会因此被刺激出来,但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让大双陪我演这场戏,不对,谁都不能陪我演这场戏,不管是谁陪我演了这场戏,都会被凶手盯上。”徐天沉着脸说道。
“你们演了什么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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