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游打了个冷战,紧张道:“你把我哥藏在哪里了!”
梵卓木然地侧过身,露出身後房间的门。“他就在这里。”
木门上也画满了诡异的符号,却更加扭曲,给人一种不舒服的印象。“那是什麽?”
“法阵。”
梵卓的话音还没落,尤金已经冲了过去,试图打开房门,却发现自己无论怎样用力,冰冷的门都毫无反应。视线移到法阵上,尤金聚集起自己所有的力量,猛地朝前挥去,却被狠狠弹了回来。
梵卓的嘴角不自然地扯动了一下,“没用的,你的行为只会加快他的死亡。”
易游的瞳孔猛然一缩,“死……你究竟对我哥做了什麽!”
梵卓脸上木然的神色渐渐退去,却带上了几分疯狂。“是选择。戴上我送的戒指,才能打开戒指里的禁咒,离开那个房间。”
“他不选择你,你就要杀了他?”易游难以置信。他对梵卓了解不多,所以完全无法理解他的偏执。
“放心,他不知道法阵的作用,会毫无痛苦的死去。”梵卓的眼中闪烁著血色的光芒,“如果他爱我,我会将我的一切奉献给他。如果他不再爱我,那就只能和我一起堕入地狱!”
“罗嗦!”商宗宇忽然出声,眨眼见便冲到了梵卓面前,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
梵卓只是皱了皱眉,嗓音因为呼吸不畅有些嘶哑。“生命总是变化无常的,只有死亡才是永恒。哪怕他不爱我,也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地板上的阵法也不是没有用处的,梵卓像是一道飘忽的影子,瞬间脱离了商宗宇的掌控,再次稳稳站在门外,只是颈间多出一道恐怖的淤青。
哪怕用阵法压制了商宗宇的力量,他依然不是对手,落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可他还不能倒下,他还没等到易渊的回答,他不甘心!
而此时的易渊并不知道一墙之隔的地方发生了什麽。身体像是被一座大山压著,没有丝毫移动的可能。唯一的例外,是握著戒指的手掌。
他轻轻摩挲著光滑的戒指,感受著内壁上一个个古老的文字。那是血族最早的文字,传说著代表著对该隐许下的誓言。哪怕只是匆匆一瞥,易渊还是读出了里面的含义──永恒的爱。
他想,或许自己可以戴上戒指,至少摆脱现在的困境。然而以欺骗换来自由的自己,又有什麽资格指责梵卓曾经的欺骗呢?
他想起梵卓说过的话,“我不会要求你的原谅,只要你继续爱我。”
身体似乎有了变化,即使不能起身,却能够小幅度的移动。他看向门口,结实的木门忽然变成了透明的玻璃,将外面的一切暴露在他眼前。
尤金和易游紧贴著墙壁,似乎有什麽压制著他们不能朝中间迈近一步。而房间的正中央,梵卓和商宗宇正激烈地缠斗著。或者说,是梵卓在尽全力抵挡商宗宇的一次次重击。
梵卓身上已经添了很多伤口,在场的人都明白,他不是商宗宇的对手,却更无法理解他的疯狂。爱一个人,竟然要夺走他的生命吗?
(13鲜币)75不会太远
这大概是梵卓一生中,经历的最狼狈的时刻了。身体像是浸在深海之中,每一个动作都耗尽力气,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一下下重击落在身上,他甚至连抵挡都做不到。
“别把他打死了。”易游忍不住对商宗宇道。
他到底不像其他几人那样见惯了血腥,难免心软。加上易渊对梵卓不明不白的态度,他也不好意思做得太绝。
商宗宇却不在意,他可以不杀梵卓,却能让梵卓生不如死。他才不管对方是什麽身份,动了他的家人,就要付出代价。
房间里的易渊还不知道梵卓对孩子做手脚的事,理所当然地认为商宗宇不会真的重创梵卓。可现在看来,向来强势的梵卓生命岌岌可危。
一瞬间,易渊明白了梵卓的目的。他留给自己一个不容拒绝的选择,而天平两端不只是爱与不爱,还有梵卓的生命!
这个人,究竟要把自己逼到什麽地步!
梵卓很清楚自己的处境,甚至连几分钟後自己会被商宗宇制服都计算得清清楚楚。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能放弃。牙齿咬破嘴唇,鲜血刺激著他的本能,将力量催动到最大,指尖爆发出耀眼的光亮,连商宗宇都被逼退了两步。
借著喘息的机会,梵卓猛地後退,挺直的脊背贴上了冰冷的墙壁。低声念出禁忌的咒语,他的身体散发出微弱的蓝光,如同他眼瞳的颜色。
商宗宇烦躁地啧了一声,易游不明所以,却见他身边的尤金面色大变,立刻朝梵卓的方向冲去,却又被法阵挡了回来。
“他做了什麽!”易渊和易游隔著一道门,同时问了出来。只是易渊的语气中更多了几分担忧。
尤金一脸惊惧,抿著唇不出声,却是商宗宇冷嘲道:“他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多坚持一秒,离死亡就近一步。”
作为惩戒人,梵卓总有些不为人知的底牌,一旦被逼到绝境,就能爆发出强横的力量。商宗宇完全无法理解这种行为,以他现在的状态,要抓住梵卓也很困难。
易渊的心沈了下去,将戒指紧紧握进掌心。一股暖流由掌心汩汩而出,僵硬的身体柔软下来。易渊试著坐起身,隔著透明的门看向梵卓的侧脸。
像是感觉到了易渊的视线,梵卓微微偏过头,露出了一个微笑。哪怕是忍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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