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昙暗暗运气,想在还未入虎穴前脱身,不料为首的一人却在此时走上前来,捏住他下巴,将什么东西在他鼻间晃了一晃。立时,一股奇香钻入肺腑,白昙便觉浑身一软,瘫倒下去,被司幽一把抓住,扔上马背。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清醒过来。
睁开眼,四周是一片漆黑,身体动弹不得,双手竟被镣铐拴住了。他挣扎了几下,听得锁链当啷作响,声响清晰无比。他眨了眨眼,待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看清周遭景象,心下一阵悚然,他确然被关在牢狱之中。
此情此景,直是如坠噩梦。
白昙狠狠咬了一下舌根,迫使自己镇定下来。
这不是月隐宫,他亦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孩子。
所受的苦楚,亦不是白受的。
白昙松开握紧的拳头,双手结印,深吸一口气,调动内息,尝试冲开被封死的几处穴位,却是徒劳无功,心下不由一沉,转瞬又却生出一念。
——他内力受阻,却......还是可用媚术。
实在天意弄人。他自以为当上教主,便可摆脱娈宠之名,再也无需触碰媚术,可如今,不仅得用媚术方可练成六欲天,还需用媚术来自救。
此时,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抬起头去,便见火光从铁栏间透进来,映出几个人影,为首的那人一身紫衣,面容秀美惨白,宛若鬼魅。
“咔”地一声,门上铁锁被打开来,司幽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两个狱卒,眼神贪婪地盯着眼前这被锁缚的美人儿上下打量,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
白昙厌恶地蹙起眉头,却被走近之人一把擒住了下巴。发黑渗血的指尖拂过他殷红的唇线,划开一条血口,那人竟低下头,用舌尖细细舔去。
白昙心下一阵恶心,扭开头,引得两个狱卒淫邪的哄笑起来。
司幽抿下他的血,闭上眼睛,好似品味了一番才出声:“十年来,你与教主那般亲密,你这樱桃小嘴,想必被他亲过罢?”
“可怜。”白昙冷冷一哂,“可悲可怜,你羡慕我?”
“不。恰恰相反,我可怜你。”一双柳叶眼水光潋滟,司幽抚了一下眉心,“你不知,教主原本选定与他双修的明妃并不是你,而是我。只是我悉心将他养大,他怜惜我的命,舍不得我为他而死,才下山寻了你。我与他,相伴数十年,乃是生死相依,你又岂能懂得。”
白昙嘴角抽了两下,生硬地扯了起来:“为个死人争风吃醋,也是有趣得紧。你既与他生死相依,那他死了,你怎么不跟着他一起死?”
“啪”地一耳光将他扇得别过脸去,一串血珠子沿颈滚下,艳得怵目,男子细长的手指沿着他颈项滑下,挑开喜服的衣衽,露出白皙如玉的胸膛。
“你既没帮教主练成大功,想必还是个处子罢?”目光落在他左乳附近的一个吻痕处,司幽脸色一变,“你,你是寻了人双修,还是承欢了?
白昙强忍耻辱,挑起眉梢:“自然是双修。本座六欲天大功已成。明妃,是明妃又如何?巫阎浮练了一辈子六欲天,最后不是倒成全了本座?”
司幽不可置信地握住他的脉搏,面露讥讽:“满口胡言。脉象如此紊乱,你不仅大功未成,还身陷泥沼。待会伏鹿若问起你藏宝图的事来,不知要使上多少手段。未免你受不了,本魔便帮你一把,先破了你的处子身。”
话音刚落,两个狱卒便笑得更放肆了。
白昙呼吸一紧,盯着司幽的眼睛,便欲使出一招“暗送秋波”,谁料司幽竟面不改色地笑了起来,丝毫不为所动:“本魔既说了,本魔曾经是明妃,自然习过媚术,你以为你这几招便能奈何得了本魔?省省罢!当日你在教内大闹,本魔不与你多纠缠,不是功夫不如你,亦不是怕了你,只是不想浪费寻到复活教主之法的时间罢了!”
说罢,他伸手攥住少年腰带,退后一步,便将对方扯得衣衫大敞。
“有本魔在此,你休想耍出什么花招。”
这一声传音入耳,竟震得他头晕目眩,一时连媚术也使不出来。
狱卒们何曾见过这等绝色玉人,当下双眼放光,摩拳擦掌地围拢过去,来个饿虎扑食,莫大的恐慌顷刻如乌云压顶,此情此景,竟与当年在月隐宫如此相似,他那时为免受辱咬舌自尽,是绝望至极,今日却不甘去死。
可若不死,便要受辱,只恨老天一次一次将他逼入绝境。
白昙蜷起拳头,感到那臭烘烘的嘴和手要来玷污他的身子,立即强催内力,全身真气一阵汹涌,封住的穴位竟被冲开几个,血腥味也涌上了喉头,他顾不上此时运功会引发血气逆行,双手聚满内力,便要发出杀招。
在这节骨眼上,附近忽然响起了一串脚步声。
“死魔大人,伏堂主请二位进宫。”
这人声音压得极低,白昙却隐约觉得有几分耳熟。
抬眼望去,便见一个匈奴人站在铁栏杆后,他身形修长挺拔,头戴一顶白虎毡帽,面容被一张狰狞的兽脸面具遮得严密,只有眼部留了两条细缝。
“扫兴。”司幽轻哼一声,挥挥手,命狱卒将白昙双手解开,押出牢房。
还未走到监牢大门,两名狱卒便觉颅后袭来一丝锐痛,当即全身僵硬,耳间渗血,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巫阎浮与二人擦肩而过,目不斜视,伸手一揽,便将白昙打横抱起。一手将他凌乱敞开的衣袍掩上,一手用袖子拂去他唇边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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