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柩吞下子蛊后,眯着眼笑了一下,而后,被捆绑住的手突然伸出来扣住了烨子御的脖子。
烨子御没能躲开,他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像一只老狐狸一样。
“原来是鬼医翎柩……”
“真是狭路相逢,二皇子烨子御。”
磁性的声音开始恢复过来,翎柩眯着眼,邪肆一笑,然后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他朝着沈墨池的方向看去,眼里带着习以为常的揶揄,就像在谷里,臣一白每次和他说话时候的神情。
“沈墨池……”
翎柩挟制着烨子御,一只手摸出了烨子御腰间的钥匙,然后给沈墨池解开铁链。
只是刚好把沈墨池救下来,翎柩脸色一变,一口鲜血就是从嘴里喷了出来。
“翎柩!”
“你以为,你中了子蛊,还想要从我手里抢人吗?”
烨子御笑着,轻而易举地挣脱开翎柩的挟制,他拿着手里的母蛊,用力捏住,温和地笑,眼神里捎上了得意。
臣一白扶住乏力倒在他身上的翎柩,翎柩脸色苍白,身体颤抖着,强撑着身体,他抬头笑了下:
“沈墨池,别管我。”
臣一白冷清着脸,眼里却带着满满的杀意看着烨子御,他要杀了烨子御,把母蛊抢回来。
尽管这样做,于事无补,因为母蛊一经养蛊人精血喂养后,必须每日喂食养蛊人的精血,不然母蛊会焦躁不安,被子蛊控制的人七日后必将惨死。
唯一的办法就是……
“烨子御,你会得报应的……”
烨子御躲开沈墨池的银针,正想笑着说些什么,只见沈墨池朝空中撒了一把粉末,他忙捂住口鼻,沈墨池武功不如他,没想到却会用药,他果然是小瞧沈墨池。
粉末在空中散开后,烨子御追了过去,牢房里却空无一人,烨子御看着青紫一片,泛着黑的手,呵呵,果然是鬼医,不知不觉就给他下了毒……
不过,翎柩子蛊在身,注定为他所控,而沈墨池,是逃不掉的。
“来人……去找太医。”
强撑着身体,说完这一句话后,烨子御昏在了赶过来的黑衣人面前。
大瑞二皇子被刺的消息引起朝堂轰动,皇帝大怒,下令捉拿鬼医翎柩。
康复后的烨子御站在地牢里,看着空空如也的刑架,温柔的眼里肆虐着嫉妒。
翎柩可以在沈墨池身边待了六年,沈墨池可以为了楚璇儿出谷……
他只是想留住沈墨池而已,这些人明明霸占了沈墨池的全部,却不肯施舍给他半分。
这让烨子御伪装的面具都要被着嫉妒的火焰给烧得一点都不剩。
是不是毁了沈墨池的所有,就可以得到沈墨池。
那他就毁了沈墨池的所有。
“父皇,儿臣愿意前往百毒谷缴杀翎柩,并为父皇献上一份礼物。”
烨子御抬头看着龙椅上的皇帝,温顺地一笑。这份礼物,会很完整地连同这个人一起被带回来,不仅是献给他父皇的礼物,更是献给将成为新帝的他专属的礼物。
“沈墨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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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的翎柩终于睡着了,一向带着邪肆笑意的眼闭着,看不到里面鲜红的血色。
折腾了几宿,楚璇儿给翎柩擦去脸上的汗,却担忧地看着沈墨池苍白的脸色。连沈墨池都对这子蛊没有办法,生生喂了翎柩几碗血,施了好几次针,才勉强止住翎柩心口上的疼。
“沈大哥,你睡会吧。”
楚璇儿很小声地说了声,握住臣一白还在想施针的手。
两个人为了照顾翎柩已经几夜没睡了,更何况沈墨池还失血过多,再这样撑下去,恐怕……
臣一白对上楚璇儿担忧的眼神,点了点头。给翎柩施完最后一针后,他给自己左手腕上的伤口上药,楚璇儿贴心地帮他包扎好伤口。
臣一白点了楚璇儿睡穴,看着两个人安静地睡在马车里后,掀开挡风布后,他和马夫说了句话后靠在车门浅眠。
马夫还在赶路,这是在夜里,极其安静的夜里。臣一白就这样在摇晃中睡得很沉。
“白白,你说,这个世界多磨难都是因为上次强化增强了你的白莲花属性吗?”
小东西的声音软糯得很,臣一白安静地睡着,在梦里让系统给他解答,毕竟一醒来他就要照顾翎柩,没有时间。
这是一片莲池,臣一白坐在池边看着池水,时不时捞起池水淋在一朵小白莲花身上,小莲花灵动地挥着花瓣,洗着澡一样让臣一白安抚。
“嗯,烨子御已经脱离了我原本的料想,这一次的任务虽然说是得到楚璇儿的真爱,可是,已经完全变味了。”
系统看着臣一白,然后蹭了蹭臣一白的手心。它不喜欢楚璇儿,也许沾染了翎柩的情绪,它现在看白白的眼神都总是有些奇怪。
每次翎柩情绪波动时,被牵连的它都很难以平静下来,在谷里还好,一出谷后翎柩的情绪波动得它很难受,于是每天几乎都在系统空间沉睡。
它看着臣一白,想着要不要告诉被翎柩夺取能量后,那能量还是属于的它的,只是被寄存在了翎柩体内。
这导致,翎柩的情绪波动总会影响到它。
为什么白白会对一直喜欢着他的翎柩视而不见?难道就算是陪在白白身边,白白也不会看到自己一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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