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午休时间,大学校园是比较自由的,哪一处都可能瞧见三两块年糕学生的身影。我当时想找处安静的地方看书,却正巧遇见了超硬。
也许是比较累,超硬他靠着一颗树睡着了。那天午后阳光灿烂,树影斑驳,几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了下来,此时刚好照到了超硬的脸上,见他眉头微皱,我也没心思看书了,便赶忙过去替他挡住了阳光。
望着超硬安静美好的睡颜,我痴痴地看了好一会儿,等超硬醒来后,我秒怂,立马装作四处看风景,只是路过而已。
【53】
我忽然有了绘画这种兴趣,但我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等我意识到后,就已经画了无数张超硬的脸。
一整本素描画册,每一张上面都画着超硬:他的正脸,侧脸,趴在桌上睡觉时的后脑勺,还有坐在图书馆窗边,低头看书时的侧脸,以及超硬在水池边洗脸,水珠顺着他脸颊滑落的性感模样……
我画画纯粹只是出于业余爱好,每一页上面的超硬,尽管画得不好看,别的年糕可能也认不出是超硬,但这满满的一本画册,全是我的回忆,承载着我的喜怒哀乐。
高中三年加上大学三年,几乎六年的时间里,我都在画超硬,后来又买了新的素描本继续画。
渐渐的,在素描这方面我无师自通了,画技也变好了。可我只能画好超硬这块冷冻年糕,要是换了其他的年糕,他们在我的笔下可就……丑得一言难尽了。
我画过太水,但是连他千分之一的美貌都没展现出来,反而把他画成了灵魂糕表情包。
太水淡淡扫了一眼:“哦,原来我长这样。”
我忙不迭地摇头:“不不!哥,你别误会!其实你长得特美特好看!”
“……”太水没搭理我了,他始终没有自觉性,认不清自己其实是块冰山美糕的事实。
我也尝试过画其他糕点,水果或是饮品,比如我异族的好友柚子茶。
结果,柚子茶看着自己圆滚滚、污黄黄的,毫无美感的画像,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曾经糕风亮节也为这事郁闷过:“大家同样都是年糕精,小软软,你把我们画的长长方方,圆圆扁扁的,比普通年糕还丑,可凭什么超硬他啊,就被你画成了糕彦祖!”
我:“……”
有吗?其实我觉得自己画的还不够帅,远不及现实中的超硬。
糕风亮节那时候向我表白,我却给他发了好糕卡,所以他可能也猜到了我多半喜欢超硬,又气呼呼道:“小软软,你也太偏心了!”
我……无法反驳。
确实,我的心早就偏了啊,身体也是,当真是应了那句“身心渐弯终不悔,为硬消得糕憔悴”。
在那些青葱的校园时光里,我持续画了超硬六年,后来封笔放弃了六年,兜兜转转十几年,却终究还是放不下他。
【54】
糕风亮节入组后,每每与超硬演对手戏的时候,他们一会儿用眼神无声的对峙,一会儿又言辞挑衅,各自用行动展示对男二号的爱意。
冰冻年糕与辣炒年糕情敌间磨出的火花,好像真的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黄导很满意,竖起大拇指,频频向他们投去赞许的目光。我也不由的感慨,不愧是两个演技精湛的演员,看他们对戏才精彩,能让观众们分分钟入戏。
然而,我发现这阵子超硬变得有点奇怪。
我和糕风亮节拍戏时,总能感到背后有道灼热的视线,他似乎在瞪着我们,望着超硬看不透的深沉眼神,我忽然觉得连生气发火时的黄导都不再可怕了。
拍戏休息的空档,糕风亮节拿着剧本,来找我对戏,超硬也突然出现,还非要挤在我和糕风亮节的中间,却又什么话都不说。
话唠的糕风亮节又禁不住吐槽了:“石更更,你这家伙除了拍戏,平时就是块死面瘫糕,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超硬不理他,继续面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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