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您没事吧。"
"没事......只是被那贱人刺了一剑。"殷乘风说笑般地摇了摇头,咬紧牙关想站起来,可这一剑的伤势比他想像得更重,他刚一站起,一阵晕眩就不省人事。
听闻殷乘风竟被杀手刺伤,殷独语的脸色立即变得阴冷起来。
他知道殷乘风的本事,若出到外面江湖上,只怕六大门派的掌门个个都不是他的对手,而如今小小一个杀手就伤了他,还能从破月城里逃跑,其中必有什麽蹊跷。
这儿子越大,便是越难管教,殷独语摒退了身旁准备服侍他就寝的小妾,阴沈地吩咐侍卫道,"去将贪狼殿殿主带到此处。"
殷乘风的三个老婆见他一身是血的回来,都吓得面无人色,急忙上前嘘寒问暖。
殷乘风的伤口刚包扎好,还痛得厉害,被三个女人围住後,他就痛得更厉害了。
"你们想闷死我吗,都围这麽过来做什麽?"
他龇牙咧嘴地坐起来,心里仍为萧秋的无情而郁郁不欢。
"破军殿殿主到。"
传令人一声铿锵的喊话,把殷乘风从郁郁中唤了回来。
殷逐尘听说殷乘风被刺客所伤时也是不能相信,可手下却言之凿凿说看见殷乘风浑身是血的被人抬回来,这才不得不信。
"见过大哥。"
殷逐尘是三兄弟里最守礼的,性格也稍微沈默古板些。
殷乘风看见是自己最喜欢的三弟来了,哈哈一笑道,"怎麽,心痛大哥了?"
殷逐尘看他一副嬉笑的样子,眼神一冷,正色道,"小弟此来一是探望大哥的伤势,二想问大哥几句话。"
"噢,有什麽话要问?"
"依我看,那刺客的武功不在大哥之上,但她又何以能伤了大哥?"
殷乘风知道殷逐尘心思缜密,和自己那阴险多疑的爹倒是有几分相象,不过他也知道殷逐尘身为内七殿殿主之一,素来行事严谨,若是看出些端倪不问,反倒不象他的为人了。
可如今自己难道还敢把实话告诉他吗,若是说自己徇私放了那刺客,殷逐尘再把这话一告知殷独语,只怕自己这府里就没一个活口了,也可能有一个活口,就是沦为畜生奴隶的自己。
"小弟,万事不可看表面,大哥便是以为抓拿他以我的身手绰绰有余,这才著了道,反被刺伤......哎哟......"殷乘风说著话,眉宇一拧,伤口又痛了起来。
殷逐尘仍谨慎地审视著殷乘风的表情,看他痛得那麽真切,似乎不象说谎。
"那还请大哥......"
他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已闯进几个人,金衫黑袍,都是殷独语直接统管的金衣侍卫。
"城主请贪狼殿殿主一去。"
殷乘风心中一惊,随即便平静了下来,他抬起头,刚才的戏谑之色已全然消失。
"知道了,待我穿好衣服便去。"
"相公......城主他不会为难你吧......"
殷乘风的大老婆有些不放心,替他披好衣服後,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殷乘风那张总带著丝笑意的从容神色此刻也有些不太自然,他转身看了眼胆战心惊的三个老婆,扬眉笑道,"你们这些女人就是爱瞎想,城主是我爹,他会怎麽为难我?"
二老婆听了他这话,仍不放心,细若蚊蝇地又说道,"今天二叔才被城主责罚了五十杖,听说肉都打烂了,他的夫人们哭得不行......"
说到这儿,小老婆也立即随声附和。
殷乘风就知道殷独语不会不追究这次刺客之事,但也没想到自己的二弟会被责罚得如此之重。看来自己这一去,也是凶多吉少。
他闭了闭眼,回想起了许多不好的片断往事,但是睁眼时,目光又显得坚定无比。
"放心,没事的。"
殷逐尘冷冷地看著殷乘风跟著那些金衣侍卫出去,心中也生出了一丝不安。
"乘风,乖儿子,你可来了。"
殷独语散了发髻坐在榻边,他手中拿了根玉势正在把玩,听见下人回禀已将殷乘风带头时,才眉眼带笑地抬起了头。
殷乘风看到榻上摆放著的东西,在心里轻叹了一声。
"你为什麽要放刺客走?"
殷独语轻轻拍了拍殷乘风的脸,将手中的玉势又往对方体内顶了顶。
"没......我没放他走......是我自己武功不济......"
殷乘风的手已被缚龙索绑在身後,股间如今则插著刚才殷独语还在把玩的玉势。
"武功不济?你骗别人,却骗不过爹我。"
殷独语微敛双目,从旁取了个盒子,抠出些药膏细细抹到了殷乘风的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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