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蹊忍无可忍,回过头白他,“那聊天之前,麻烦能先管住你的老二吗?”
试想身后抵着一根火热的ròu_gùn的时候,谁还有鸟功夫当知心姐姐听他胡扯蛋。
沈殷北憋不住闷笑,不仅没有退后反而更放肆的往前贴了贴,“看来你是真失忆了,要是放在以前你就知道哭,哪像还有工夫磨嘴皮子。”
“行啊,不就是哭么,那敢问三殿下想让我先哭几两银子的啊?我得提前算好流几滴眼泪。”沈成蹊不耐烦的翻了翻眼皮。
“呵,你还真会惹我生气,明知道被我攥在手里,还这么不知死活。”
沈成蹊冷笑,直勾勾的看着他说,“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是以前的沈殷阙了,所以别想我和个废物似的求你。”
沈殷北挑起眉毛,没有搭腔,只是盯着他定定的看,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晕,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沈成蹊毫不畏惧的跟他对视,仿佛他才是真正掌控一切的人,就算被囚禁,也永不退缩高高在上。
“呼……”
沈殷北近乎痴迷的盯着他的眼睛,心脏像被硬物狠狠地击中,果然比起之前那个软弱无能只能让他产生施虐心里的沈殷阙,眼前的这个才真正的让他有了难以控制的悸动。
他抚上他的眼睛,缓缓地抚摸,叹息一般开口道:“你倒真的变了许多,有时候我常在想,如果能像你一样大病之后什么都忘记了,彻彻底底的变成另一个人该有多好。”
这家伙又想耍什么花招,无缘无故的装什么忧郁少年?
嗤笑一声,沈成蹊不屑的说:“你每天高床软枕的睡着,吃喝不愁的,羡慕我这个瘸子做什么?你要也想死一回,那尽管往棺材里躺,谁也拦不住你。”
"是啊,高床软枕吃喝不愁,世代荣华富贵,听起来真不错,可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个任人欺凌的庶子。"沈殷北盯着桌边一盏摇晃的烛灯,隐隐的露出一抹苦笑。
沈成蹊愣了一下,接着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他都算是任人欺凌的话,那沈殷阙算什么?
说起来,他对于这个小侄子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两人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自己竟然还不知道他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
“你的母妃是谁?她……我有没有见过?”
“母妃?”沈殷北自嘲的笑了笑,“你倒是忘得干干净净,我娘说起来最多算个通房丫鬟,哪里跟‘妃’这个字沾过边。”
“抱歉……我不该提这个的。"
沈成蹊脸色变了变,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难怪他生前从来没见过沈殷北的母亲,只是因为丫鬟注定是丫鬟,上不了王妃的台面,所以不必要去见沈家的其他人。
沈殷北不在意的摇摇头,又搂紧他几分说,"你还记得小时候府里的下人背地里都叫我什么吗?"
无奈的摇摇头,“都说我忘了,怎么会记得这些。”
"啧啧,他们都喜欢叫我妖瞳杂种狗,特别是你大哥,原来最喜欢摆出一幅皇孙嫡子的模样指着我的鼻子骂。"
"啊……啊?"沈成蹊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沈殷北最喜欢他这副模样,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子,笑着说,"你还真忘了,那我们复习一下怎么样?"
说着他翻身压在他身上,折起两条修长的腿举上肩膀,低下头就要吻上他的嘴唇。
"你干什么!"沈成蹊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来不及反应身手就给了他一拳。
沈殷北偏头躲过,咧开嘴说:"你看,原来我们做这种事的时候,你就喜欢骂我是妖瞳杂种狗,qín_shòu不如,一边骂还一边哭,现在想来还真挺怀念。"
"操,那我还真没骂错!"沈成蹊怒了,直接掀开沈殷北坐起来,抬腿就踹,妈的,这种小畜生真是欠揍。
沈殷北丝毫没把这个放在眼里,一把抓住他的脚腕,将人翻倒在床上,连人带胳膊腿的包在怀里,狠狠地箍住继续说,“是,你骂的没错,异色瞳孔本身就在中原视为禁忌,更何况我这个丫鬟生的庶子。”
本来被压在身下,不断挣扎的沈成蹊愣了一下,接着才想起沈殷北那双灰色的眼睛,“那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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