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联络不到,商师姐。乐—文”
用过了传音符的长孙元化,对着树下的女子如此说道,几天的赶路,离御剑飞回羽化门还有不少的距离,商白芙已经将那一身是血的道袍换了下来,乌黑的长发高高竖起,斜插了一根玉簪,是很男孩气的装扮,但配上女子那张清丽的容颜,又不失秀气。
此时的她正坐在树下休憩,倚靠着树干,轻轻地合上了双眼。
晏司站在河边,衣袖上的竹叶暗纹在温煦的夕阳下,微微跳跃着粼粼的碎光,长孙元化看了他一眼,忖度着,自从上次在枉死城里,晏司毫不犹豫地将日月珠扔给红莲城主卿月后,他和商师姐就很少说话了。
长孙元化知道他们完全不是红莲城主卿月的对手,只要对方想,就能像捏碎蚂蚁似的捏碎他们,晏司的所作所为无疑是最合理的举动,师姐估计也清楚这一点,要不当时就不会让卿月轻易地拿走日月珠了。
她只是心有芥蒂。
这对长孙元化来说,本来是值得庆幸的事情,不但值得庆幸,他都恨不得放鞭炮庆祝了,但想法到了脑海,他又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把,再次用传音符联络师门失败后,一脸挫败地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商白芙。
坐在草皮上靠着树干的女子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她撑着地面站起了身来:“我再用水镜试试。”
水镜是比起传音符更为高深的传音术,和传音符不同的是,使用水镜的条件相对严苛,但却能看到水镜对面的场景。
商白芙用风华扇割破了手指,殷红的血滴入了浮光跃金的河水里,波纹扩散开来,水中的景象顿时变化,一张案几、一扇小窗、一袭帷幕呈现在了水面,看起来是女子的闺阁,除此之外只有风呼啸着从窗口涌入,吹得窗纸沙沙作响。
她收了真气:“司空师姐还是不在。”
“你们紫云峰不还有个什劳子师兄吗?”这几天商白芙联络的都是紫云峰的师姐司空璇,长孙元化不由得好奇,“或者联系你们的师傅司清真人也行啊。”
“我和师兄的灵根不合,也不清楚他那里有什么物什能用来做水镜。”商白芙摇首,“而师傅他……”
稍稍一顿,商白芙尽可能地忽略了脑海里那一袭黑衣,总是冷面寡语的那个人的身影,继续释惑:“她身边有强力的护体结界,我无法连通她。”
“施这个术限制这么多啊。”长孙元化相比起这些术法来,更擅长禁制,所学的也大多是防御性的术法,这是他所认可的师傅五灵晴手把手地教给他的东西,“晏司,你有什么法子没?”
在枉死城的时候,长孙元化一直喊晏司“晏师弟”后来从商白芙那里得知晏司比他早入门,是他师兄后,又别扭得改不了口,纠结了半天索性对晏司直呼其名。
“师傅他们大概没事。”晏司淡然,却没说自己是怎么知晓这一点的,“不过羽化门最外层的护山结界好像开启了。”
羽化门外共有七重结界,平时只开其中的三重,防范魑魅魍魉的侵害,而如今七重全开,严重性不言而喻。
“那我们尽快回师门。”商白芙不疑有他,下了决断。
晏司抬眸,却是说:“师姐你们先回师门吧,我紧随其后。”
“……”长孙元化诧异。
“……”商白芙也是微微一怔,点了点头,招出了风华扇,御剑飞去。
“……我要是你就赶紧去给师姐道歉。”长孙元化“啧”了一声,也祭出了法宝,扔下了一句,“别怪我趁人之危啊晏司。”就追了上去。
而独自一人被留在河岸的晏司但笑不语。
……
“师姐,商师姐,你等等我啊!”
远远地追了上来的长孙元化,看到的是商白芙坐在毯子大小的风华扇上,闻声回顾,果真是慢了下来。
长孙元化平时都是用双拳或者符箓,所以他的法器是一把在寻常不过的长剑,他驾驭着法器到了商白芙的跟前,地下的山水越来越远,他回头看去的时候已经望不到晏司的身影了,不由得叹气:“师姐你还生气啊。”
长孙元化将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连自己都被自己的大度给折服了,竟然帮情敌说话,他绝对是景曜峰第一人。
“什么生气?”商白芙慢悠悠地乘着法器,不紧不慢的问着。
“跟我你就别装了商师姐。”长孙元化直截了当的指出,“自从晏司将日月珠交给卿月后,你就一直端着幅僵尸脸。”
“……”商白芙看着他。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得长孙元化恨不得咬掉自己得舌头,“我我我,那啥师姐就算是僵尸也是世上最漂亮的僵尸!”
“我没生气。”她想了想,忽然道。
“哈?”长孙元化一副不信的样子,“你那叫没生气,什么才叫生气。”
“我真的没生气。”商白芙发现长孙元化是真的误会了,于是郑重其事地说,“如果我是生气了的话,早就一刀把晏司砍死在黄泉道上了,还省得他投胎转世要特地去跑一趟。”
“师姐如果我哪里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不要记恨我!”长孙元化立刻道歉,顿了顿又说,“不过你不是生气,那你跟晏司……”
“虽然没生气,但还是有点失望吧。”她别开了脸,看着远方的崇山峻岭,山水人家,“长孙师弟,你先回羽化门。”
“……”长孙元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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