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论祁澜平时神经错乱的时候就是这种笑法,时低时高时尖时沈。
现在的他,很明显是喝醉了。
「嘻嘻嘻……我知道就韬韬待我最好了…….」扶着祁澜的白衣男子几乎就受不了他的疯笑,要用双手掩耳,再把他摔下地讨个痛快。「老兄,你别再疯了好不好!!」如果韬虹是能碰触到实物,该是第一时间把祁澜扶持进房,再向搬他回来的友人道声谢。偏偏他不能。
「你房在哪啊……」白衣男子左顾右盼着,完全失去方向感的乱走。
无奈夜已深,侍女长工们都睡沉了,没人给他指引。
「嘻嘻,认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房在哪,你不够朋友啊你……小顾你最坏了都记不我房在那……」「妈的我记得你家在那,你该感激落泪三跪九磕了,现在反过来指摘我!下次你再醉疯了,我扒光把你吊在城门信不信!!」燕端顾一个气上心头,很想直接把他扔出去让他躺在草坪冷死到天明。
都是他的错!!是他不该多管闲事把这麻烦扛回来,现在还在剑场迷路了真是去他的!!
祁澜一个劲儿的嘀嘀咕咕个不停,醉疯了,都是些废话。
燕端顾没那个好气,他要赶回远在洛沐的家又不知夜深几更了,竟然还会在这儿跟他耗,真不禁同情起自己来。
「阿,我再找不到就直接把你丢进剑炉让你睡下黄泉!!」那身酒气扑鼻,让燕端顾皱皱鼻子。
他今天真有够倒楣。找到的不是材料房就是打剑场,他不知走错那条路,死活就是找不见类似能睡的床铺。
说真的,这个疯子常念着真想跳进剑炉看是什么样子,他当朋友的该义不容辞替他达成这心愿。
这样一来他立刻变成口中日夜喃念的剑魂。
韬虹很给点什么指示,只是他成剑魂不过十年之事,别说不能碰实物了,连移动都是用飘的。
他挠起双手,心想他们两个再在这样的凉夜晃来走去吹风,肯定染病。眼见那名路痴又挑去了剑胚间的路来走,才走了两步……
吱呀一声,祁澜的房门缓缓地开启,顺滑地大开着。
扶着祁澜的燕端顾,有一刻差点手松,就把祁澜整个摔到地上去。他瞪着静静开启的门,无法反应。
直到门扇停下来,燕端顾目定口呆了好几十秒,他的下巴差点托不回去了。浑身涌上一阵寒颤,硬是把酒气迫走了点,他低说「真邪门……」韬虹两指按额,知道是夏作的好事。无风自启的门,不知又要吓走多少客人了。
顿了顿,慢抬起头透过指缝看他……
这个被称作小顾的友人,倒不如前几次来剑场的人般,被夏吓了个哭爹喊娘,然后连滚带跑地逃走。
「夏,别说我不警告你,若祁澜又被丢在草地上,明晨你向他解释。」那双挂在窗边晃动的腿,韬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夏的性子就爱闹,多少次吓走祁澜友人(虽然祁澜也不在意,甚至一起嬉闹),也不怕祁澜,就只得语冰能制他三分。
「他睡草地也惯了,上次还舒服地睡到午时咧。」如果他不把门打开,他看那路痴是要绕剑场几圈咧。
燕端顾大力的甩甩头,无风自启的门?
妈的,听过多少祁家铸剑场的鬼故事他都当是屁,这回剑场长住的鬼是不满他的不识抬举,特地来招呼他就是!!
微吸一口气,燕端顾出乎他们意料的抬头挺胸,大步大步就走了进去。
微吸一口气,燕端顾出乎他们意料的抬头挺胸,大步大步就走了进去。
这回,连夏也看得瞪大双眸了,虽然之前他玩的招数比这次过火很多,却是没人有胆子迎前的。
两个剑魂径自佩服的很诡异,燕端顾心底也是做过了很多心理建设的。
「妈的千里迢迢寻到剑场来你们是什么该死的态度,要就滚出来接收不要我就把他丢到剑炉给熔个一干二净好当你们的同类,天杀的现在送佛送到西也很不满了是吧!!最好我就趁他醉死把他卖去妓楼让他天天被男人压你们就最高兴了是吧!!」他一鼓作气把祁澜狠狠一甩,甩在床铺上了「好胆就出来跟本大少较量,那个韬韬、夏还有什么冰的!!」祁澜已昏睡过去,连摔上硬实床铺也不觉痛,只是不知作了什么好梦般噙着笑意。
从这段无呼吸位置的连续式发言可看出,他是处于恐惧状态,倒是两名小剑魂都给他吼得一愕。
韬虹与夏对望良久,再把视线集中在燕端顾身上。
明白了。祁澜肯定又把他们的事趁酒疯之际告诉友人了。他说了多少次,别人就不信了多少次。
怎么还是要自讨苦吃!?韬虹劝他不少次仍是一意孤行。如今,终于有人信了,你是有何感想,祁澜。
韬虹倚于墙上,夏坐于窗边,他们都看着这名白衣男子,倍觉新鲜。
从来相信他们存在的只得两种,不是如祁澜般疯颠,就是真能看见他们。
这男子两种都不是,就真的只信友人的话,如此而已。
燕端顾第一次送酒醉的祁澜回家,就遇上这般怪事,说心里不发毛是假的。只是,他信此剑场真有剑魂,也总比厉鬼好上一百多倍。
人也送到了,他家的宠物小剑魂也出来打过招呼了。再待下去难保被整个人抛起丢进剑炉,然后成为他们的一份子。
在寻找同伴方面,剑魂还是厉鬼的方法看来大同小异。
「那个,我走了。你们好好照顾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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