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七拿着烟的姿势很漂亮,十根手指纤细而白皙,单薄的身体靠在床上,却显示出一种霸道的气息。眼帘微微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光圈,在烟雾缭绕的环境里,竟显得有些玄幻的不真实起来...
食指弹了弹烟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韩若七缓缓张启双唇,吐出两个字:“闷骚!”
他好歹是个国际刑警,虽然说工作时间不长,但侦查能力肯定是普通人不能比的。
刚才他翻衣柜的时候,发现萧若七的衣服虽然都很整齐,样式比较普通,但颜色却都是十分鲜明的,红的,绿的,黄的,比较素气的颜色几乎没有。
喜爱这种穿衣风格的人一般只有两种,第一种是风骚,第二种则是闷骚。
风骚是一览无余式的叫人打饱嗝。
比起“风骚”,“闷骚”需要更多的底蕴与自信。
闷骚是东方美学精神的体现,若隐若现,欲说还休,追求象外一象,景外之景。闷骚就好比是裙子一点不短、领口系的紧紧,但亲切的金色眼帘上抹了一道血红的眼影,叫人对这人所有被遮盖住的美丽与灵魂都遐想无穷;风骚就好比是热情女郎上身唯一掩体的文胸,让人想到的只是尺寸的大小,三两肉还是半斤肉的问题。闷骚是春光乍泄式的令人惊鸿一瞥久久难忘,而风骚则是大方的摊开一切让人一目了然却再无兴趣。
一般来说,一个人的精神世界是可以从近期所穿的衣服上来体现的,萧若七的衣服款式都很正常,并不是暴露的让人无法接受,但颜色却很吸引人的眼球,于是基本上可以断定,这种人就是闷骚...
所谓闷骚,是一种境界,它代表了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的共同进步。
这种人不会像风骚的人那样肤浅,也不会像面瘫的人把一切都藏在心灵最深处。
想到这,韩若七咧开一个微笑,闷骚的人藏东西的话,应该都会在一个显而易见却又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就像他们把自己的热情埋藏在身体里,事实上很容易被激发,但平常却不会显现出来。
这样就好,他还真怕萧若七把画钉在地板砖或者墙面里。
☆、044这个年代,小三也文艺?
摁灭烟头,韩若七眯着眼环视着整个房间,能翻的地方已经翻过了,画是不可能被藏在某个家具的储藏柜里了,也不可能利用高科技藏在一些不为人知的地方,那么...他忽然挑了挑眉,几步走到镜子前面,这面镜子很大,如果藏一幅画的话,足够了。
双手抬起镜面放在地面上,悬挂在镜子背面的《圣母玛利亚与亚恩温德》显露无疑。
这幅画韩若七倒是在网上见到过,但此时此刻看到真迹,还是有些震惊。
在参差不齐的蓝色山前,圣母玛利亚安详地坐着,膝上的圣婴拿着一个木头卷线轴……画面展现了年幼的耶稣和圣母在一起的情景,隐示着圣母和世界都无法改变耶稣未来受难的命运。?
尽管是经历了时间的洗刷,画面上的色彩依旧分明,一副好的画作并不是和真实的画面所描绘的相同,而是画摆在眼前,可以一眼就让人看出作者在执笔的那个瞬间脑海中所想象的东西。
韩若七并不是个文艺青年,也不喜欢这些充满艺术感的东西,但这个时候,他还是完全的沉浸在了这幅500多年前达·芬奇所创作的画作中。
萧若七在冷家的身份是冷皇的情人,事实上,冷皇是个很专情的人,20年前在意大利与冷翰的母亲结婚后,一直没爆出过什么绯闻小三,跟着唯一的结发妻子和两个儿子一直过得很快乐,然而萧若七这个闷骚男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招数,半年前到米兰之后就以冷皇专属情人的身份华丽丽的住在了冷皇意大利的本家。
然而更牛叉的是他曾经三番五次的试图把冷翰母子三人从冷家赶出去,冷皇知道后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问,而且,如果没有冷翰的哥哥冷航帮他打理手下的企业,并拥有一定的股份的话,兴许他已经把他们赶出去了...
这就是冷翰如此憎恨萧若七的原因,更是当时要拜韩若七为师的原因。
米兰的晚上很冷,一整夜韩若七都守着画没有睡着。
不得不说,萧若七和萧洛荨的计划很完美,这周冷皇去南美亲自接手一笔毒.品生意,这也就意味着这一周萧若七可以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冷皇对萧若七实行的是放养计划,只要不离开意大利,随便哪里都可以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手里萧若七的身份其实全部都是假的,冷家在亚洲的势力并不是很大,所以只要出了欧洲,冷皇就再也不可能找到他了。
画其实很大,因为雇主要画的主要原因是用来收藏,所以说还不能够弯折,韩若七也只能把它塞到一个大画板里。
米兰时间七点整,也就是中国的下午两点钟,韩若七穿着一身亮红色的休闲服背着画板一脸嚣张的离开冷家。
冷家从上世纪中期就在意大利发展,应该算是那种历史悠久的古族,米兰这间宅子是他们的本家,但是建筑却不似米兰这个时尚之都的哥特风格,反倒是充满了东方气息,从里面各个屋子的房檐一直延伸到庭院的大门,除了外面的围墙还算具有现代化,里面全部是古色古香的,旁边两道专门用来行车的路都没有铺水泥,正中是石子堆砌而成的台阶,一路往院子外走,脚下可以看到生机勃勃的青苔。
不过毕竟是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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