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迟疑,但看在陪他看病陪了一下午的份上,巫泽远还是将手机掏给李其徵。可当他听见一个陌生的和弦铃声从李其徵裤子後袋响起,马上就意会过来怎麽回事。
「喂,你把我当成马子在泡?」
巫泽远从李其徵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机,一脸的哭笑不得:
「我有不接陌生来电的习惯,你不见得能连络得到我。」
「有总比没有好。」
痞笑加上眨眼,这人其实挺有魅力的,要追谁不行?
巫泽远没再多说多做停留,淡淡抛下一句多谢了便离开,留给一直目送他进餐厅的人一个不曾回头的背影。
「哎呀,忘了问复诊需不需要再陪他去了。」
原来想先开走的人猛然一拍方向盘,不想放弃继续变相约会机会的李其徵只好等著巫泽远开车出来。
没过五分钟,他看见巫泽远驾著一辆白色福斯停在机械栅栏前摇下车窗伸手投币,正想著他要回家应该会顺道内拐开过自己这个方向来,没想到车子竟然反方向转过路口,朝南屯反方向加速驶离了。
「干!溜得挺快。」
不知道是想避开自己还是有事?李其徵从裤後掏出手机默记著巫泽远的手机号码,打算晚些再用家里的电话问他复诊的事。
可从此一别整整快三个礼拜,巫泽远这个人好像从这个城市彻底蒸发了。
李其徵的个性极度好胜死不服输,他不相信凭他的条件,这麽明摆著想要追求用心示好,还会让对象无动於衷存心躲避!
他虽然没有主动追过任何人,但也被倒追成功三次,由此可见自己应算长相不差,他想不透为何巫泽远连一mī_mī机会都不肯给他?
农历十一二月年关将近,是装潢业的旺月之一,忙著穿梭在公司包下的大小工程的李其徵脾气前所未有的火爆,几乎就像颗会走路的地雷,那些师傅们表面忍了又忍,私底下偷偷跟大老板陈敬丰抱怨不已:
「大头家,你跟少年头仔说啦,老婆送回去没得消套火气大的话,我可以带他去有美眉的卡拉ok店,要他别憋火憋成这样,今天不过是几根合板柱贴的木皮纹路有一点点没有对好,他就一副要把江仔李仔揍一顿的狠样耶。」
这天外头下著蒙蒙细雨,天气冻得说话都会冒烟,陈敬丰跟某个饭店的代表刚乔好一笔流标後由公司承接,不算小case的翻新内装生意,傍晚才进公司,就让三四个装潢师傅给堵进他办公室:
「对啊大头家,其实是那批木皮从工厂裁来就不连纹,进是少年头仔准进的,我已经很努力将纹路对齐了啊,全都怪我也不厚道!」
「……我知道了,今晚我会给阿徵打电话。」
陈敬丰听著师傅们你一言我ㄧ语的,好一响才这麽回道:
「他最近因为前妻遣返还有妈妈三度中风这些事又忙又烦,你们也多多体谅一下,等事情过了,他会好的啦。」
被师父们弹劾过的李其徵果然不再暴躁喷火,态度有了18o度的大转变,成了必要时才开金口,否则就不讲话也不聊天的超级闷葫芦。
以往的他风趣又健谈,有他在的场合话题荤素不忌,热闹滚滚,哪像最近这几天这麽反常,除了公事问啥都不好好回应,有时还肯点头摇头,有时怎麽问都好像问不进他意识里。最多的时候是一个人默默缩在一旁不停抽菸,脸上有著深深的疲惫线条与落寞神情。
「阿徵,你阿母还没怎样,不要老是摆出一副死人脸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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