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张琦的实习医生就问华文昊跟着哪个教授实习。华文昊说是王络江，张琦就是一楞，随后露出鄙夷的神情：“你是学妇科的？是齐娟教授带得研究生，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华文昊就回答，他是本科毕业，没考研究生呢。几个年轻人就“喔”了一声，好像有些鄙夷的样子，一个本科生，确实没他们这些研究生地位高。听到华文昊是本科生，就连刚才还对华文昊感兴趣的宋佳也不在关注他了，露出微微失望的神情。
在人民医院，没有研究生学历，在医院里混到主治医师就得四十岁，至多退休前弄个副主任医师，那也就是到头了，要是有些名气还可以，不然在人民医院可没什么出头之ri。
几个男孩就开始在宋佳面前谈论怎么辩证治疗，怎么开药，各自用心去提高自己在宋佳心目中的形像。
华文昊就不在做声，低着头吃饭。
下午的时候，王洛江诊室里的人越来越少。大多数患都是奔专家去的，王洛江是主治医师的职称，只是普通门诊，上午人还可以，下午患者就越来越少，等到了三点多钟的时候几乎就没有患者了。
不过华文昊给王络江粗略的算了一下，这家伙今天开出的检查费用就超过了十万。因为上午的事，王洛江几乎就没指点过华文昊一星半点，只是有患者的时候才叫他开处方，开检查单，写病案，多一句话都不说，架子摆的十足。
华文昊也不问他。他到这里来上班是打算丰富临床实践的，曾学礼出国，华文昊就想着忍几天，等曾老师回来调换一下科室。
直到三点半，才又进来一个患者，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穿着很普通，好像挺难受的样子，坐到王络江面前，就开始陈述她的病情。
王络江板着脸，等听完这名妇女的陈述后，就吩咐华文昊：“血常规、尿检、彩超...”
那名妇女脸上就有些难看，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夫，能不能不做这些检查！”
王络江皱着眉头说道：“不做检查怎么知道你得了什么病，你要相信医生，难道我还能害你不成！”
“不是，不是！”中年妇女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我...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
“那好办！”王络江就交代华文昊少开几样化验单。
中年妇女脸上讪讪的，不好意思的说道：“医生，能不能不开检查单，我...我是听说中医不用这些检查所以才来的，我实在是没钱，检查不起！”
王络江就有些生气，把病志一摔：“谁说中医看病不用检查，不检查怎么能看病，你不要听那些个庸医乱说。”
中年妇女看王络江发火，就有些害怕。
“这样吧，你身上带了多少钱，我尽量少开化验单，能断出来的就不用检查了。”
中年妇女手摸着兜，脸上很难看：“我...我身上只带了几百块钱，还...还要供女儿上学，大夫你看...”
王络江一摆手，显得很不耐烦：“行了，你先做个彩超，三百五十元，够不够！”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显得很难为情。
华文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刚才这名妇女说出身上的症状，华文昊就知道了她的病情。那是因为长年劳作，身体受了寒气，现在正值秋天，换季的时候最容易引起气机升降失调。
这名妇女就快进入更年期，因为寒气侵入身体，所以经期来的时候走得都是血块，造成腹涨，小腹疼痛难忍，而且手脚冰冷，到了晚上就失眠头痛，很简单的病，根本就不用做彩超，三百五十块钱，开出的药就够治好她的病了。
可是这个王络江，哪里是看病啊！华文昊实在是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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