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吓了一跳。妹子啊,多好看的妹子啊,居然冲他跪了下来,他立刻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负罪感,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你,你,先起来,起来说话。”
苏长欢没有动,一双明丽的眼看着牧清。牧清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阵激动,从来没有和妹子打过交道的牧清表示自己现在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忙走过去,想把苏长欢扶起来,但是又不敢碰她。
这妹子,搁在大□□,妥妥的女神啊。他最后只能局促地开口:“好,我和你回去,你先站起来。”
牧清没注意到自己说这一句话时沉冽的僵硬。暗处的眸子赤红如血,却最终没有说话。现在的自己,太弱了,弱到即使被抛弃也不能挽留住什么。
苏长欢倒是神色如常,这位的脾性她心里清楚,该用什么手段有效她更是清楚。与其追着或者强迫押着他回去,不如直接干脆点。
“那个,苏,苏长欢是吧?”牧清犹豫着开口:“其实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师叔,我是……”靠,总不能说我是大□□穿越过来拯救世界的吧。
“师叔,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大家都很记挂你,和我回去吧。”
……妹子,如何和你解释这个复杂的故事呢?
“牧冷师叔也很记挂你。”
轰,牧清的脑子炸开了。脑海中一遍遍回荡着苏长欢的这句话……牧冷。他的手下意识锁紧,沉冽感觉到刺痛的力道,却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红色更冷冽了。
云衡
认识牧清的人都知道,牧冷是牧清的命。
但其实,牧清原本是极厌恶这个所谓的弟弟的。出色的外表,天才的智商,玩世不恭的行径,以及眉宇间淡淡的冷嘲,牧冷和牧清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
只要是牧冷出现的地方,所有的目光与赞叹都与牧清无缘。牧清不止一次和这个外表斯文实则凶悍的弟弟打的你死我活,在父母看不见的角落,牧清不止一次想把牧冷打死算了。
而每当这时,牧冷就会带着淡淡的嘲讽看着牧清,“想杀了我,你来啊,废物。”
接着又是一阵极为凶悍的你来我往,到底,牧清没把牧冷打死,不是他不想,而是牧冷太抗揍。
随着年纪的增大,牧清逐渐在力气上不占优势了,而牧冷却是越发强悍,那种速度和爆发力让武术教练都惊叹。牧清高中选择了住校,再也不想回那个属于牧冷的家。
直到有一天,牧清被一群流里流气的混混堵在学校门口。很平常的校园暴力,牧清没有妥协交钱,挨了几下。
那一天,远在城市另一边的重点初中里的牧冷翘了课,骑了四小时自行车过来,二话没说直接堵在牧清学校门口,那一场斗殴简直是创造了传奇。穿着宽松校服的少年声线冰冷,对所有人开口:“谁再敢动我哥试试?”他一脚踩上了混混的腿,骨头碎裂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牧冷的狠厉自此名扬各大中学。
那样的牧冷,走到哪里,都是光芒万丈的少年。
牧清那一瞬间明白过来,自己对牧冷一切的厌恶,都是出于嫉妒和自卑。
后来,父母离异,再见到牧冷时,已经是在医院了。牧清狠狠捏着医生的报告书,差点当场失控。先天性心脏病,这种病不该是牧冷的,他应该出色而高贵地活着,高考,出国,然后是工作,最后成为学术界最年轻的神话。
做完保守手术的那天,牧清看着牧冷被推出手术室。父母都还在忙工作,只有牧清陪在医院。牧冷甚至没有恢复意识,却轻声喃喃了一句,“哥。”
牧清愣在了原地,进而失声痛哭。他想,血浓于水四字原来重如千钧。
牧冷,牧冷。
牧清猛地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汗涔涔了。愣了几秒,牧清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情况,他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了。
忽然,他脸色一白,想起了一件很奇怪的事。自己是带着身体穿过来的,可是,那个时候明明自己已经被车撞的血肉模糊了。而且,如果自己这样穿过来,那移植给牧冷的心脏怎么办?
这些清云宗的弟子似乎是真的认识自己,可是他的确没有一点相关记忆。而且,他们说,牧冷在清云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牧清下意识想到了一个人。
摇了摇头,这一切,等回去看看情况再说。
忽然,牧清注意到角落里似乎有团东西在动。他瞬间明白过来了。轻轻下床走到那孩子身边,牧清压低了声音,“阿冽,怎么睡地上了?”
他既然和苏长欢回清云宗,自然就把沉冽藏好了一起带回去。幸而那些道修似乎没有感应到什么异常,牧清松了口气。赶了几天路,今天在客栈休息一晚,明天也该到了。
不管怎么说,清云宗也是天下第一大宗,他和沉冽到时候更得小心了。
牧清看沉冽不说话,一伸手把沉冽捞了起来,放到了床上。沉冽睁开了眼,红色的眼睛闪烁不定。牧清给他盖好了被子,钻了进去,接着抱住了沉冽。“阿冽今天不高兴吗?为什么不说话?”
沉冽感受到抱着他的那人的体温,竟是极为的温暖。他甚至能听见牧清沉稳的心跳声。许久,他开口:“没有。没有不高兴。”
“真的吗?”牧清皱了皱眉,他对于这孩子总是有些力不从心。沉冽经历了太多沉重的东西,喜怒哀乐都习惯了隐藏。牧清不喜欢这样,小孩子应该是干净单纯的,哭哭笑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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