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紫莫寒手臂轻抬，翠儿响亮的巴掌掴在了杜小九的脸颊上。
只轻轻一下，却已经用了紫莫寒的七成功力。
杜小九浑身一僵，酿跄着倒地，她使劲的晃了一下脑袋，觉得整个脑仁都在响动，面前已经看不清事物，是有一双细嫩而修长的手在自己的身上粗暴的摸索。
“杜小九，你记住，我紫莫寒爱的人是初七，你什么都不是。”
杜小九全然挺不清楚，她胡乱的挥舞着手臂试图要寻找依靠，却突然额头一痛，闷声而来的一脚直接盖住了她的脸。
杜小九“咚！”的一声跌落在地，脑袋撞击在身后的圆木椅上。
“杜小九，你可听到了？”
杜小九浑然不知，鼻孔穿血，脑袋里似乎也有血浆在滚动，突然她感知胸腔一痛，跟着呼吸加紧，瞬间一股强大的内力逼来，迫使她瞬间清醒。
杜小九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随意的抹了一下鼻子下仍在流出的血痕，冷冷的瞧着紫莫寒。
“呵呵，果真不假，杜小九死不了，病不了，伤不了，呵呵……活着像我一样，可还有什么乐趣？”
杜小九亦是冷笑，抬起一拳，砸在了紫莫寒的胸口，只听得骨骼作响，紫莫寒却丝毫感知不到疼痛，但间他嘴角流血，紫莫寒怪异的神情好似瞧见一只稀少的动物一般歪头瞧着她，而后轻笑一声，“很是舒服。”
“你我一样，呵呵，如何？看来我们以后少不得针锋相对，你追我杀了。”杜小九冷嗤道。
“哈哈哈哈……”紫莫寒大笑着。
“你到底要我如何才肯就你哥哥。紫莫寒，别忘记，紫青陌已经替你做尽好事，如今他有难，你不能不管。”
紫莫寒突然收了笑容，神情冷漠，对杜小九说道，“我偏生不想管。”
“紫莫寒，他是你哥哥。”
“我哥哥又如何？”
“混账！”
紫莫寒被杜小九的低喝声吼的浑身一颤。
杜小九浑身颤抖，她揪着紫莫寒的衣领大声低吼，“你还在记恨当年他应允将你送去冰山的那件事吗？够了，紫莫寒，紫青陌已经偿还够了，这么多年他对你如何，是人都看得出。不管人前背后，他都在袒护你，不惜将自己至于危险境地，亲自做控尸的傀儡。他为了你可以连性命都不要。紫莫寒，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难道看不出他这么做就是想偿还那年的决定？更何况，那件事不是他一人能够左右，你到底要将这件事记恨到什么时候？”
“住口！”
“我偏要说，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杜小九步步紧逼，直视着他的双眼，又说道，“紫莫寒，紫青陌对你不薄，他做了世间所有作为哥哥所能做的任何事，你有难的时候他倾尽权利要帮助你。如今他涉险，你却不闻不问，你想要何时才能悔悟？”
“呵呵……”紫莫寒一丝冷笑。
“我偏要看看我不救他，那初七能否救他。不过，就算初七不在了，还有你，杜小九。”
“白痴！我不是初七，对于初七来说，紫青陌什么都不是，哪怕他死了初七都不会多看上一眼，因为初七只看重自己，我是杜小九，我在意的人很多，我不会看着身边任何人受到伤害，包括你。”
紫莫寒眸子一闪，似乎有些东西正悄然的爬上心头，他低头不语。
“紫莫寒，你记住，你是紫青陌的弟弟，是他的孪生兄弟，我杜小九就算是得不到紫青陌的一丝一毫的爱，我也甘愿为你们做任何事，呵呵……因为我的命是初七给的，这一生都要替她偿还她的债。”
“……你大可远走他乡，丢了这么多累赘，杜小九是不生不死的怪物，天下人早晚会知晓。”
“我不是你这般冷血，我做不得这么丧尽天良的事。”
“你……”
杜小九眸子一冷，瞧着他，又说道，“你可以不救，大不了我将天下让出去，送给太师，呵呵，天下人会问，紫家人都在为何抢不回去，却被一个有着半个血统的塞外人占了去？我杜小九不会在意，因为这本就不是我的东西，我可以带着我在意的人远走他乡，就像你说的，我什么都不是，除了在意的人之外，我什么都不是。”
“你是杜小九。”紫莫寒轻语。
“呵呵……”杜小九冷嗤，白光清冷，照射在寝殿的斑白地面上，窗户上撬开了一条缝隙，呼啸的风从缝隙中丝丝缕缕的吹送而来，吹打在杜小九的肩头上，她望着那凄冷的月色，许久才轻叹一声，将自己沉重的身子摔进了椅子内。
“紫莫寒，你的恨可以将你身边的任何人杀死，但那又能解决什么事情？如今你也把你自己逼迫成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又得到了什么呢？”
“我得到了我想得到的任何东西。”紫莫寒的话语有些无力，可他依旧倔强的说道。
“是呀，你得到了你想得到的任何东西，呵呵……却失去了你最为重要的人，你的父亲，你最爱的女人，即将还有你的兄长。”
紫莫寒不语，背对着杜小九，仰头瞧着外面呼啸的寒风吹打着的窗棱，那一点点的雪花也跟着飘动，吹进屋内，瞬间变成了一点点湿气，散落而去。
杜小九又道，“也罢，由着你去。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你若是有良心，可现在去大殿里见紫青陌最后一面。或许我与太师也不会达成协议，毕竟，整个昭国的百姓都需要我，如若真的被太师执掌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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