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金色的天空开始塌陷,大地为之颤动。一座高大的宫殿拔地而起,四周的奇石怪木从地底飞速的冒出,天色渐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唯一可以看见的就是从那宫殿里冒出的红色的血光。空气中的气味越来越难闻,血腥、腐臭夹杂着刺鼻的浓郁花香。这里就是魔界,是200年前的魔界。
“大哥小心。”晷丑右手紧握血境,晷丑挡在晷子身前,将出现在晷子身旁的鬼魅斩的粉碎,“跟紧我!”
对于晷丑来说,这里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晷丑始终挡在晷子身前掩护,一步步的试探着往前走,这里安静极了,只有脚下不知是碰到了什么发出的声响,也许是白骨,也许是怪木枯枝,这里连一个鬼魅,一缕魂魄都没有,而那宫殿的入口,那奇石怪木木,那些熟悉的隐约可以看见的景象明明就是魔界,但有有些的陌生,晷丑不明白明明自己是最高一级的魔将,为什么还会有鬼魅胆敢要伤害他,为什么这里冷清的那么可怕。这让他也不得不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突然,大门为他们打开,这并不算稀奇,只要是可以来到这里的鬼魅,魔界的大门都会为其打开,以示接纳。因为这里不是谁都可以来的,这里的鬼魅都是意志坚定的强者,他们逃过了鬼界的黑白无常锁魂,躲过了妖族对肉身的摧残。这些晷丑都经历了,他的心肺就是被一只狼妖给掏了去的,但最后他还是进了魔界,凭着自己的努力一点点的坐到了最高一级魔将的位置,而他的左脸就是因为修习魔功而变得比右脸的胎记还可怕,在魔界,没有人会在乎这些,而正是因为这样他反而以之为荣,而右脸的胎记则是他永远的隐痛,他的面具从未摘下过,或是说已经与他的脸融为一体。此时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回到这里,不知道是被好奇心牵引还是因为金行令的缘故,他还是硬着头皮的往前走,而晷子则一直紧紧的跟在他的身边。魔界,就连大殿都是黑海无比的,隐约可以看得见那熟悉的墨玉石柱和挂在大殿两边的发着红光的人头灯笼,被血光找着,路边的食骨花虫招摇着发着绿色的光。晷丑和哥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这里此时不会有任何魔将或是鬼魅来阻止他们,因为这里除了他们俩,什么都没有。走着走着,渐渐地,走到了晷丑这200年来都未曾到过的地方,这里便是血枫林,很美,很美。
“神魔之血找到了吗?”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血池传来。
“是,您看是不是它。”泰昆将一块红色的晶石捧在手里,低着头走到血池边。
只见一条血舌飞速的从血池闪出,随后缓慢的,轻轻的触及着泰昆的双手和那块红色晶石,一滴滴鲜血从泰昆捧着晶石的双手上往下渗,难以用恶心来形容这样的画面,突然,那血舌猛地劈向泰昆的双手,霎时间晶石和双手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满地都是鲜血,泰昆的双手紧紧的握住晶石在地上抽搐着。没有尖叫,没有怒吼,一切都恢复了平静,血池再也没有发出声音,泰昆抖了抖他的残肢,只见两只嫩白的双手又从刚刚滴血的地方长了出来,而那掉落在地上的手变成了两根黑的发亮的羽毛别血池吸了进去。泰昆转过身静静地站在血池边守护着。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泰昆的眼神里闪烁出来的凶光。
“是他……”晷子记得那双眼睛,记得那天夜里,在大火中邪笑的眼睛,200年他从未忘记过他,但没有想到居然是魔界之人,没有想到此生还可以再遇见他。
“他是谁?”晷丑拉着大哥躲在枫林里,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刚才所见的魔将从穿着到气势,他都是如此的陌生,甚至可以说他从不知道在魔界还有这样一号人物,但大哥怎么会见到过。看着大哥的眼神一点点的露出仇恨和凶狠,他从心底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想,但他不敢相信。
晷子什么话都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握拳重重的砸想地面,这是晷子心中唯一的恨,唯一的怨。晷子的额头出现了一个金凤画影,时隐时现,而他的双眼却留出了血泪。他的脸色惨白的如同宣纸,没有半点的血色。
“是他杀了咱们的家人,毁了咱们的家吗?”晷丑问道,从他看到那块红色晶石的时候,他就隐约想到了些什么,但他不敢想,也不敢相信,他居然为了一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和红色玛瑙杀那么多人,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他们如此的丧心病狂到了如此的地步,是啊,他忘记了,这里是魔界,这里居然是魔界。
晷子此时已经虚弱到了极致,金凰心窍离体,他一直都是强撑着跟在弟弟的身边,想陪他最后一程,借助金行令的力量回到过去,回到童年,一起再看一眼那小院里的桃花,开一眼那幻境中的家人。也许晷丑可以回头是岸,否则自己愿亲手将他锁紧幻境,锁紧自己亲手设下的结界。但没有想到的是,金凰将他们带到了这里,让他们看到了200年前的真相。
晷丑将晷子扶到枫树下,让他靠这先歇一下,他将自己的手腕割破,将一半的血输送到哥哥的身体里,希望他的魂魄可以不要散去,至少要亲眼看着自己为父母报仇。晷丑看,手中亮出血境,径直的冲破枫林,朝泰昆刺去。枫叶像刀片一样划在他的脸上、身上。正当他的剑刺向泰昆的心房的时候,这里的景象越来越清晰,泰昆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任凭晷丑刺,劈,砍,但无论晷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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