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就爱黄金,金首饰金叶子金条金块之类,来者不拒的。
没两年又转研究玉石翡翠去了,那堆金子就被他随手从保险箱里清出来,扔到卧室床头柜里,他收拾房间时候嫌占位置,收到空间里了。
他跟秦封离婚的时候,心如死灰,也没记起这茬来,离婚后十多年没联系,也就没还回去。
后来秦封死了,委托律师转交遗嘱,说把名下财产全留给他,包括他估价几十个亿的公司股份,和他名下所有珠宝收藏和房产,估价大概在三十多亿。
他跟秦封断的干净,又不缺吃喝,自然不要。
结果被秦家众人领着人砸了他的门,堵着他家不让他出门。
把他给恶心坏了,当着他们的面儿打电话给那律师,让他把秦封的公司股份转让了,把钱捐出去,不论捐到哪里去,反正是一分也不给他们留。
秦家人跟疯了似得在他家里打砸一通,连他脑袋都敲破了个洞,勒着他脖子,逼他把秦封留给他的珠宝房产交出去。
藜麦原本还不在乎那些东西,被他们弄得倒是不想便宜了他们,把东西拿纸箱装了塞空间里,转身带着东西跳了崖。
他被他们恶心一辈子,就想着恶心他们一回。
那些东西进了他的空间里,任秦家那些人再神通广大,惹火了他,半分钱也别想拿到。
藜麦伸手按着自己锁骨下面米粒大小的红色印记,眼神有些深,半响嗤笑一声,“还真不是做梦啊。”
不过他现在倒不找这些,他记得梦里2012年的时候末日论盛行,他那段时间抑郁症正是最严重的时候,总觉得第二天就会是世界末日,惶惶不可终日。
医药物资买了许多,把空间塞满了。
居然也没白屯,现在正好用上。
他从里面取了些油盐酱醋和米面肉菜,在厨房里摸索着在家用左手切菜炒菜,他右手废了多年,早将左手练得跟右手一般无二的灵活。
换成现在这个身体,也只是开始有些僵硬,慢慢的就掌握了要领,很快就弄出来个回锅肉和土豆丝,将就着炒菜的锅烧了锅汤,放了两滴醋。
正巧旁边锅里饭蒸熟了,把饭菜端到屋里桌子上开吃。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的再多也不怕撑着,他连着把锅里饭和着汤吃完了,满足的摸了摸自己肚子,低声感叹着,“真幸福。”
想想他都好久没吃过这么饱了,年轻时候没钱能省就省,吃饭恨不得一碗饭能管一天,等有钱了胃早饿坏了,就能喝粥养着。
他其实还算好的,秦封比他大一岁,死于胃癌。
他刚吃完饭,桌子还没收呢,路蕴拎着装了饭的盒子来敲他的门,进门也不客气,自顾拖张旧椅子往他跟前坐下,把手里东西放到桌上,“我妈听说你回来了,特意给你烧了豆角干腊排骨,哎哟,你吃了啊。”
“吃了,帮我多谢阿姨。”
“谢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喜欢你跟什么似得,我都怀疑你才是她亲生的呢,我给你放厨房柜子里,你晚上吃,这温度也不高放的住。”
说着自己拎着东西就给他放好了,又转回来给他说话,“早让你跟我回去住,我房间高低床都买好了,你非不去,这房子又不供暖,等入冬了冷不着你的!”
他家原来跟藜麦是邻居,后来新城区开发搬迁在新城买了房子,这边就不住了,一直喊着让藜麦跟他们住过去。
藜麦笑了下,“我奶奶在这边住惯了,我要去了你家,她自己岂不是孤单的很。”
路蕴却不吃这套,坐那嚷嚷着,“你少拿奶奶当借口,藜奶奶难道不想看着你过的好些?我刚开车过来,这边住的人越发少了,半天都看不到人影子,你也不嫌冷清的慌!”
藜麦收拾着碗筷,摇头,“不嫌啊,冷冷清清的,正好呢,没人打扰了清净。”
路蕴反正不理解别人爱一个人待着的喜好,他就喜欢跟朋友待一块儿,若让他自己待个一天两天的,那就跟要了他命一样的难受。
不过他也知道藜麦犟的很,劝不动也就不劝,问他,“你学费缴过了,生活费有吗,我爸让我问问,想给你送些钱过来呢,不过下午有趟货送,没过来。”
他们家对藜麦是真的好,藜麦也感激,“你回去告诉叔叔,不用担心,我奶奶给我留了点钱,之后生计都给我安排好了的。”
路蕴不信,追根究底问他藜奶奶给他安排了什么生计,藜麦也不瞒他,“我准备酿酒卖。”
不过也不是藜奶奶给他准备的,他跟着秦封刚开始有钱不多久,一群暴发户想着打入上流社会,很是附庸风雅了许久,身边就爱带个小姑娘小伙子烹茶煮酒,连听个曲儿还爱听个古筝箜篌的。
他那会儿多贱啊,哪愿意秦封身边有人,拽着秦封不松手,就说我去学,我跟你去,你别去找别人。
后来被秦封那些朋友看笑话了很多年。
不过本事是真学到了,他还爱钻研,愣是给他弄出来几张很不错的酿酒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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