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捏造的事实会对受害人造成严重的后果,仍然继续下去。这一条钟学心不符合。当时w还是凶杀案的嫌疑犯,她的所作所为是在为凶杀案寻找证据,不能把这种行为称为诬告陷害。不然的话,所有案件中被警方怀疑过的人不是都可以反过来告警方诬告陷害了?”
周亦霏看对面两人听得认真,便继续解释:“教唆证人给假口供就有所不同了,警务人员在侦办案件的时候应该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但是w之前的案子里,钟学心有非常明显的偏颇,就是特别针对w你。我们只从这一点出发,结合梁美娜的口供,应该可以成功令她入罪的。”
她微微一笑:“虽然很有可能不会坐监,但是钟学心作为一个警务人员妨碍司法公正,知法犯法,警局一定会处分她的。还有公职人员行为失当这一项罪名,钟学心有自认生命判官、贫富歧视的嫌疑,我有信心绝对可以令她入到罪。”
y冲口而出:“但是余老先生还是希望她可以坐……”
w急忙开口把他后半句话里的“坐牢”堵回去:“我已经很满意了。周律师,全部都交给你了。”
“那么我明天就到律政署提起诉讼了。”周亦霏道。
律政署那边接到案子,看过证据,又跟周亦霏面谈过,很快就立案了。法庭也很快就确定了开庭时间:两天后的周五。
周亦霏不由暗自庆幸,幸好没有安排到下周去,毕竟周日自己就要带着雯雯飞美国纽约跟堂姐汇合,临走之前能把这个案子了结真是再好不过了。
晚上回家,凌倩儿居然回来了,她坐在客厅沙发上,虽然开着平板,目光却一直盯着房门,显然是专门在等周亦霏。见周亦霏回来她果然也开门见山地问了:“eva,你要告doctor钟?”
“不是我要告,是w要告。案子律政署接了,也通过了。”周亦霏一边脱掉外套一边说。
“我觉得对doctor钟有点不公平哦,她在做法医的职责。”凌倩儿苦恼道,“虽然她过界的行为不值得提倡,但是都达不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吧?”
周亦霏在沙发上坐下来:“倩儿,昨天在警局彭sir不是说过了吗?高sir被调去新界北,就是因为这件案子处理不当,错过了寻找到真凶的机会。”
“这应该是我们重案组的错。”凌倩儿主动承担责任。
“但是法律里面是有教唆这样罪的,钟学心是始作俑者。”周亦霏看向凌倩儿,“你会想钟学心只是说,如果你们不听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但是她这个‘说’,不就是法律上讲的教唆?你是识得反省的,她呢?她有自知之明的话,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插手重案组查案的事,陷你们与不利。”
凌倩儿呆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她叹了一口气,“始终是我公私不分了,朋友话朋友,公事话公事。”
周亦霏笑了起来:“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有面对感情同法理的时候。如果是同自己很亲密的人触犯了法律,有多少人会选择大义灭亲呢?我们国家有五千年这么长的历史,也只是出了一个铁面无私、六亲不认的包青天。”
两人将关于钟学心的讨论翻篇,凌倩儿提起昨天在医学院发现的那具男尸来:“前一阵网络上有一个爆红的视频叫‘巴士哥哥’的,死的那个人就是他。”
“巴士哥哥啊。我记得那个视频好像一开始是指责刁难男仔的女生的,怎么后来忽然一下子就转了风向改为指责男仔了?”周亦霏回忆起来确实看过那个很红的视频,“好似说他太怂是吧?在讲他应该把抱着的电脑主机砸在女仔身上?”
凌倩儿摇头叹息起来:“我们是文明社会,当然不能大打出手了。我都不明白网上那些人都是怎么想的。我就觉得那个女仔盛气凌人,男仔很有风度了。”
“不肯让座只是道德问题,最多被人指指戳戳;打人就是刑事问题了,要坐监的。或者男仔只是觉得不值得因为这样一个女仔坐监呢?”周亦霏道,“又或者他不是不想打女仔,但是要护着手里的电脑呢?现在的男仔不是中意游戏机多过中意女朋友的吗?”
“你这个猜测正中红心,男仔是计算机系的学生,平时的爱好就是编写电脑软件。”凌倩儿说,“电脑主机对他来讲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第二天中午,周亦霏正跟两个同事一起在上次那家牛腩店吃午餐时,布国栋忽然进来了。他在店里看了一圈之后直接去找了老板:“老板,一个多星期前我们很多人在这里吃午饭,你们店里有一个伙计端的牛腩撒在了一个顾客身上你还记得吗?”
“记得,不就是你?怎么,现在来找麻烦啊?”老板大声道,“过去这么久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伪造了其他伤?”
布国栋急忙解释:“老板,我不是找你,我是找当时那个伙计。我看他现在没在店里,是有事出去了吗?”
“你找牛佬呀?炒了!去深水埗的茶餐厅找他吧。”老板道。
“炒鱿鱼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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