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半夜吓醒,去看心理医生说是受惊过度,需要慢慢治疗。”
“法官大人,我没有其它问题了。”
刘律师大约是因为被法官警告过,所以有所收敛,问的问题还算比较正经:“你的子女以前有没有做噩梦的时候?”
“小时候有过。”
“当时有没有看心理医生?”
“没有,小孩子经常会有这种情况嘛,我们做父母的哄一哄就好了。”
“如果我说你的子女这几天做噩梦的原因极有可能同与讼人无关,你同不同意?”
“我不同意,他们两个很早以前都不再发噩梦了。只有那天被梁国邦拿着把刀吓过之后这几天才再发噩梦。而且心理医生说了,梁国邦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的场面,给两个孩子造成的心理冲击比较大。他们两个做噩梦,的确是因为今次受惊过度。”
刘律师并没有气馁,而是继续发问:“你患心脏病有多久了?”
“有差不多十二年了,生完第二个孩子之后就发现了心脏病。”
“这十二年来,你是不是一直都需要服药?”
“是。”
“尽管坚持服药,但是医生的检查表明你的心脏病仍然有加重的趋势,是不是?”
“是。”
“如果我说就算与讼人没有持刀恐吓你,你的心脏病一样会慢慢加重,你同不同意?”
包租婆想了想点了点头:“我同意,这几年来我的心脏病本来就一直在加重。”
“上个月你同与讼人签订租约的时候,是不是亲口答应过今年之内不会加租?”
“是。”
“那么你三天前忽然提起加租的事对与讼人是不是一个刺激?”
“反对!原讼人不是心理医生,不清楚与讼人会因为什么样的事情而情绪激动。”
“反对有效,证人不必回答这个问题。”
周亦霏坐下之后皱起了眉头,这个刘律师提的问题听起来跟案子的关系离得有点远,好像是在打持刀伤人案,可目前打的应该是业主跟租客的租赁合同提前解除的官司,他这是弄混了吗?
刘律师没有再提问。
接着上来的证人是梁国邦自己了,由辩护律师先提问。
“与讼人,你清不清楚原讼人把自己家的房子租给你是救了你一命?”
“我,我清楚,我知道。”梁国邦有点语无伦次地说。
“与讼人,你清不清楚附近其他人家出租的房屋租金是高过你好多的?”
“我……”梁国邦犹豫了好一阵才点头,“我清楚,包租婆同我讲过。”
“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我很感激包租公,他们一家都好心肠,不像我前妻,贪慕虚荣,背信弃义……”梁国邦说起前妻就有点咬牙切齿起来。
刘律师愣了一瞬:“法官大人,与讼人的情绪很不正常,我要求暂时休庭。”
法官疑惑地看了看梁国邦,他是有点激动,不过还不至于激动道不正常的地步。
“休庭十分钟。辩护律师,你跟我来。”
刘律师跟着法官到休息室只一会儿时间就出门向周亦霏招手:“周律师,请你也过来一下。”
周亦霏一头雾水地也到了休息室:“法官大人,刘律师,有什么事?”
法官没好气地让刘律师说话。
刘律师镇定地开了口:“梁国邦有点不正常。之前他口口声声同我说,是包租公包租婆一家不拿他当人看,想他死才又是加租又是污蔑他偷东西的。刚刚我问他的几个问题,之前他不是这么回答的。”
周亦霏想了想开口道:“梁国邦的精神是不是有点问题?这个精神问题有可能在四年多前刚刚破产失业离婚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只不过一直都没有得到重视?”
刘律师惊喜地看着周亦霏:“我也是这么觉得!”他转向法官,“法官大人,希望法官大人能再给点时间我去劝下梁国邦,让他同意跟包租婆解除租约。”
法官略一沉思就答应了:“好吧。”
不知怎的,周亦霏总觉得刘律师迈出门的脚步格外轻快:“法官大人,我都要同原诉人说一下。”
法官挥挥手:“去吧。”
回到法庭,刘律师已经在跟仍旧坐在证人席上的梁国邦说起话来。周亦霏便来到包租婆的作为旁边,低声把可能会和解的消息告诉了她。
包租婆倒没有拒绝的意思:“能早点和解就和解吧,我真是担心再拖下去街坊邻居们都会胡乱猜测我……”
刘律师那边很快跟梁国邦商量完毕,脸上带着点踌躇地走向周亦霏跟包租婆:“梁国邦同意和解,立刻解除租约。不过他都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周亦霏冷静地问,“如果条件过分的话,我的当事人可能不会接受。”
“不过分不过分,”刘律师笑眯眯地说,“梁国邦只是希望如果警方坚持起诉他持刀伤人的话,你们一家可以出一份谅解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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