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莫苦涩一笑，“你不是早就明白我的习惯了么？”
令狐不安道：“是，我明白，可惜今天我却不能让你再喝了。”
纪莫道：“有任务？”
令狐不安道：“除了这个，你认为我还有什么事情会来烦你？”
纪莫道：“有时候还真觉得你不可爱，想痛打你一顿。”
令狐不安道：“因为我不会陪你喝酒。”
纪莫道：“那倒不是，只是因为，你每次都在我最开心的时候进来搅局。”
令狐不安道：“这也不是我所愿意的事。”
纪莫又喝了一口，道：“这次是谁？”
令狐不安道：“杜惊天！”
纪莫一口酒差点呛了出来，失声道：“什么？”
令狐不安道：“原来你也会怕？”
纪莫道：“你还真以为我是昔日的少年，一无所知吗？杜惊天是谁，那可是剑圣之后，当世第一的人物，让我杀他，你上面那位没说错吧？”
令狐不安怔了一下，忽而叹了口气道：“纪莫，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干净透明，于这个纷繁的江湖一无所知，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当一名杀手？”
纪莫道：“因为我除了会武功，好像什么都不会。”
令狐不安笑了笑，他当然明白纪莫在说谎，因为纪莫烧得一手好菜。
令狐不安不由又想起初见时的那一夜。
却听纪莫道：“何时动身？”
令狐不安又愣了一下，忽而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纪莫恍然大悟道：“你骗我。”
令狐不安道：“你跟我学了那么久，难道不知道，江湖险恶吗？”
纪莫道：“果然，还好我只是一名杀手，不用涉入到那么深的江湖。”
令狐不安道：“虽然不是杜惊天，然而，却跟杜惊天关系很大。”
纪莫道：“哦？”
令狐不安道：“你要杀的是杜云龙。”
纪莫道：“‘人中之龙’杜云龙？杜惊天的儿子？”
令狐不安道：“正是。”
纪莫道：“何时动身？”
令狐不安道：“明天。”
纪莫道：“这么快？”
令狐不安道：“是。”
纪莫道：“好。”
一盏烛火摇曳。
烛火之前，是一个明艳的女子。
美丽的女子脸上应该是美丽的笑容，而不是哀愁。
这女子脸上是写不尽的哀愁。
她忽而叹了口气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一个声音低低道：“我怕唐突了姑娘。”
她轻轻一笑道：“我还未睡，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开，那人脚步微晃，慢慢走了进来。
她不由掩鼻，面上却是嫣然一笑，顿时满室增色不少，“你喝酒了？”
纪莫走到桌前坐下，轻声道：“喝了几杯。”
她道：“怕不止几杯？”
纪莫道：“好吧，喝了差不多一斤。”
她轻笑：“酒量不错，竟然还没有醉。”
纪莫道：“我告诉自己不能喝醉。”
她微微好奇：“为什么？”
纪莫道：“因为我要来见你。”
她难得的脸红，道：“你为什么想来见我？”
纪莫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来。”
她道：“那你可以天天来的。”
纪莫又摇了摇头，道：“不行。”
她道：“为什么，难道你已经不愿在看到我了？”
纪莫道：“不是，只是我明天要出一次远门。”
她轻轻道：“所以，你是来和我道别的吗？”
纪莫点头道：“是。”
她忽而有些生气，连她自己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那好，你可以走了。”
纪莫睁大了眼睛，道：“你要赶我走？”
她道：“你不是已经道过别了吗？”
纪莫忽而喃喃道：“你生气的样子真像一个人。”
她不由好奇起来，“像谁？”
纪莫道：“像我的小师妹。”忽然头一栽，倒在桌上，就此不动。
她呆了一下，咯咯笑道：“你醉了。”
醉了的人当然不会再回答她这句话了。
她忽而叹了口气，语气里，又是无尽的哀愁。
烛火微晃，不知何时，屋里竟多了一个人。
那同样是一个明艳的女子。
只是不同于这女子的千娇百媚，那女子始终冷着脸。
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于是她道：“我说残香，你能不能笑一下？”
残香道：“小姐，你知道的，我笑起来很难看。”
小姐道：“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见你笑过。”
残香道：“因为我本来就不会笑。”
小姐挫败地叹了一声，道：“算了，你来，有什么事？”
残香道：“刚刚得到的消息，段绝约战云觞。”
小姐道：“时间。”
残香道：“三月之后。”
小姐道：“地点。”
残香道：“晓月山。”
小姐道：“知道了。”
残香道：“他又来了？”
小姐道：“不错，不过这一次，他竟然喝醉了。”
残香道：“小姐，你真的放心让他去？”
小姐道：“除了他之外，你觉得还有谁能去？”
残香想了想道：“没有。”
小姐道：“所以只能是他。”
残香道：“他的剑法真的有那么高？”
小姐道：“至少，我见过的人中，无人能及。”
残香道：“杜惊天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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